樂瑤沒回答，再次進了養豬場，看著邊角的音響，角笑意加深了許多。

三天的節目很快就錄制完了，在七天后的晚上七點準時播出。

因為這會兒其他臺都在放新聞聯播，不看新聞的人都會來看農業頻道，再加上早就得知樂瑤一個神居然要去錄致富經，還要養豬，在聲討了先娛樂之后便守在電視機前看自己的偶像如何辛苦。

他們都準備好了紙巾，覺得今晚怕是要泣不聲了。宋雨婷和封茜的則完全是看笑話的態度，尤其是宋雨婷本人，早早收工回家，就是為了看樂瑤出丑。

同一時間，溫漾還在專注工作。

向云幾次想要提醒他時間，都因他一不茍的嚴謹狀態而放棄了。

直到節目正式開始，向云想起老板問過播出時間，終于還是頂著被責備的風險清了清嗓子道：“溫總，致富經已經開始了。”

溫漾看文件的作頓了頓，微微抬頭疑道：“什麼？”

……他好像完全忘記這回事了。

但作為非常專業的助理，向云卻完全不敢忘記。

他緩緩出一個笑容，輕聲提醒他：“就是樂瑤小姐參與錄制的致富經，已經開始播出了。”

溫漾坐在那，看了向云好一會，才仿佛終于想起了這回事。

他看看腕表，抿笑道：“那就把電視機打開吧。”

向云點頭，拿起遙控將電視打開，轉到農業頻道，正好看見樂瑤的鏡頭。

戴著報帽，穿著黑羽絨服和牛仔，白皙極了的一張臉只畫了眉和口紅，但依然顯得青春艷，不勝收。在上，兼有著的純真，玉的溫婉，好的飽滿。的臉是西方骨相，東方皮相，那樣完契合的搭配，讓人見了很難不嫉妒上天對的厚。

對于一向得上帝寵的溫漾來說，樂瑤的相貌并不備特別大的吸引力。所以在向云盯著電視發呆的時候，他所看到的是樂瑤在節目組的努力。

的確很努力，這是連溫漾都不可否認的事實。因著這份努力和豁得出去，一個毫無背景的姑娘跌跌撞撞打敗了許多有背景的選手拿到了《夢想的聲音》的冠軍。如果不是被溫漾看到了本質，還在簽約金這件事上給人留下了極其惡劣的印象，一定會得到公司力捧，在圈子里混得風生水起。

想到樂瑤做過的那些事說過的那些話，的努力和貌瞬間在溫漾眼中失去了彩，他不甚在意地低下頭，繼續看文件，只把節目當背景音。

他完全不被這些外在因素影響，很快看完了三份合同，并備注了需要修改的地方。

但在看下一份合同的時候，他忽然就不在狀態了。

他飛快抬頭去看電視，電視畫面停留在養豬場，樂瑤穿著養員的工作服坐在一把椅子上，懷里抱著吉他，笑著對鏡頭說：“工作人員跟我說他們每天都會在固定時間給豬豬們聽音樂，讓豬豬們睡覺多運，心愉悅。我觀察過，昨天聽音樂的時候有兩只小豬特別認真，我想它們也是喜歡音樂的。作為唱歌出道的藝人，我想試試親自唱歌給它們聽，希它們喜歡。”

說完話，樂瑤便開始撥琴弦，哪怕穿著工作服，哪怕素面朝天，哪怕味道繁雜的養豬場，這周圍的一切都那樣不完，但的音樂，的歌聲還是那樣聽。

溫漾緩緩放下了手里的鋼筆，樂瑤這次很懂得遵守合同，沒有唱什麼新歌，都是之前參加比賽時唱過的老歌，要麼就是翻唱別人的歌。

盡管如此，這也足夠了。

在所有人等著看在養豬節目上出丑的況下，將大家的注意力無可匹敵地拉回了的專業上。悠揚聽的歌聲甚至讓周圍的小豬們都趴在了圍欄上認真聽。導演特寫了這些畫面，那畫面好像在無聲地嘲弄著溫漾，跟他說——你看啊，連豬都知道的歌好聽，知道有才華，偏偏你要雪藏。

溫漾不控制地想起在《夢想的聲音》后臺時聽樂瑤說過的那句話。

說只要先娛樂今天來的人不是聾子瞎子，就知道該選誰做冠軍。

溫漾不聾也不瞎，可樂瑤卻在農業節目中，在養豬場里，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嘲諷。

在心目中，無視一切雪藏轄制的自己，恐怕就是一只小聾瞎。

但那又怎樣呢。

這依然改變不了是個品質惡劣的人這個事實。

他依然不喜歡，依然不想讓這樣的人在自己手下得到利益。

他并不排斥所有像這樣的人，但像這樣連面子工作都不做，還坐地起價貪婪無比的姑娘，他真的不會接。

他嘲弄地笑了笑，讓向云關了電視繼續工作。

樂瑤大約不知道，哪怕如此努力，哪怕真的讓他刮目相看了，他也不會為自己的決定作出改變。

呂平有句話說得對，溫漾這個人活了三十幾年，他做出的決定從來不曾改變過。哪怕他似乎是接了樂瑤的挑戰，在一切結束之后，樂瑤依舊沒有和他談判的資本。

第八章

樂瑤回了家，致富經是公司給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通告。

和趙彤一起看完了節目，兩人都對節目帶來的反響到滿意。

趙彤翻看著手機，笑瞇瞇道：“這已經是第三個熱搜了，公司都沒花錢給你買熱搜，你就靠著自己上了三個，瑤瑤你可真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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