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

陳子航手法練地擺弄著手中的黑珍珠匕首，冷冷地著地上的葉一凡和姚雪莉。

“等等！”葉一凡在危急關頭，竟還鎮定道：“陳先生，人在世上，無非為的就是一個錢字，我給你！我名下的八十億資產全部給你。”

“錢？”陳子航似笑非笑地道：“你有錢嗎？不要說你拿得出八十億，就算你拿得出八十塊，我也不殺你！”

葉一凡怔住，他發現陳子航臉上盡是戲謔之，心中咯噔一下，就意識到了什麼：“難道……你……”

他急忙忙地拿手機打開了自己的銀行APP，查詢余額。

果不其然。

收到了一條信息：

“賬號涉嫌違規犯法，已被相關機關凍結全部資金。”

再一看，余額已經為了零！

“什麼！”

“我的幾十億現金呢！”

葉一凡心頭泛起駭浪，不由抬頭著陳子航：“你究竟做了什麼？”

陳子航不答，只是笑意更濃，也沒有急著下殺手。

因為他想看！

想看看葉一凡從巔峰摔落谷底的掙扎樣子。

葉一凡大為焦躁，幾十億對他來說可不是小數目！這可是他的基資本！

他直接就撥打了給自己的私人律師兼金融助理泰先生。

電話很快就撥通了。

“老泰！怎麼回事！快說！”葉一凡怒道。

“葉總，我正要找你，我這邊都忙得都快焦頭爛額了。”那邊傳來哭喪般的聲音：“葉總！出大事了，商業調查科的人不知從哪兒挖出來好多黑料，現在上門抓我，我都被戴上手銬了！現在馬上就要回去喝咖啡接調查，我聽電話都是廁所里接的。”

葉一凡腦袋里轟地炸開了，幾乎思考不過來。

他作為葉家集團總裁，于公于私，都干過大大小小的無數的貓膩事，有幕易，有數據造假，有工減料等等。

這些黑料，他一直收藏和理得很好，本不怕調查。

為什麼！

商業調查科會一針見地出擊？

“事，嚴重到什麼地步了？”葉一凡吞口水道。

“初步估計……”泰先生吞吞吐吐的，像是不敢說。

“你說呀！多大事我都能承得住，我是葉家長子！”葉一凡喝道。

“那……那你最好做做心理準備，資產方面不用想了，所有充公沒收這是板上釘釘，問題是……刑期方面，可能保守估計，二十年吧。”泰先生聲音跟蚊子似的。

“什麼！”葉一凡整個人直接從椅子摔下，一屁蹲在了地上，差點昏過去。

哪怕他這個歷經風雨的大心臟，都快要不住了。

資產充公，再加二十年，這不如一槍斃了他！

“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葉一凡哀然道。

“沒有，而且……”泰先生咬了咬牙道：“葉總，我可能對不住你了。”

“你這什麼意思。”葉一凡又是驚了驚。

要知道泰先生可是他的親信心腹，自己所有黑料和所有底細，都在他手里，他要是有個輕舉妄，自己就得夠嗆！

“兩個小時前，有個陳子航的先生給我打電話承諾，只要我轉做污點證人，就可以幫我免除坐牢和免除資產充公。”

泰先生重重深呼吸一口氣：“葉總，對不住，我上有老下有小……對不住！對不住！”雖然我一旦轉做污點證人，你刑期至翻兩倍，但我只能說對不住了。”

啪嗒。

電話掛斷了。

葉一凡整個人都呆了。

他面如死灰地看著陳子航：“你這是心死我？”

“對！我就想一次把所有痛苦塞給你嘗嘗，我要你，痛不生。”陳子航開口道：“我要你，死得比我亡妻難看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