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字上墻，殺機頓就蔓延開來。

葉一凡夫婦臉大變，這才明白對方是來者不善。

“是你！我認得了。”葉一凡右手扶著桌案，竟還鎮定得住，沉氣道：“張淑兒的丈夫，沒想到，你真是藏龍臥虎。”

“還有什麼言不？”陳子航字字含怒。

“等等！”葉一凡勁眉輕挑：“我家老爺子，不是讓高義曦拿五千萬支票給你嗎？”

“我讓高義曦拿著錢去找閻羅王了。”陳子航開口道：“現在，你也跟他一塊去！”

“什麼。”葉一凡驚道：“你……你殺了他？”

陳子航不答，雙手負背，昂然如山，闊步近，殺氣如影隨形般來。

葉一凡緩緩手進口袋，趁人不覺掏出電話，似乎想撥打給什麼人，但又怎麼逃得過陳子航的鷹眼呢。

“別打了。”陳子航漠然聲音響起：“你在外面的二十一名保鏢，已經盡數橫死街頭。”

葉一凡二目滾圓，手機從掌中而落，危急之下，他竟縱聲大笑，反而鎮靜地坐了下去。

他妻子姚雪莉更是滿臉驚怒之容，并無太多畏懼之。

“死前，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解釋得清楚，我留一個全尸給你。”陳子航聲聲如冰，凍人心。

葉一凡沉默半晌，抬頭道：“陳先生，嫂子一事，我也深抱歉，但事牽扯太深太深，我也只是其中一枚棋子，替人跑傳話的，你殺我出氣也無用……你繼續糾纏，也只會萬劫不復。”

陳子航眼中起了波瀾。

他猜得到妻子害一事沒那麼簡單。

但沒想到，葉一凡也只是跑！

“把幕后黑手的名字給我。”陳子航盯著他。

葉一凡搖頭，神堅決，似乎鐵了心要保護幕后黑手的份：“你惹不起他的。”

“你錯了。”陳子航面無表地道：“這個世界，沒有人我惹不起。”

話已至此，再談也是徒勞。

陳子航側目著葉一凡的妻子，深呼吸道：

“葉一凡。”

“當日，我親眼看著我妻子死在我眼前。”

“今日，我也要你親眼看著你妻子死在你眼前。”

“死法痛苦，我要承千百倍！”

他抑著聲音，像是從地底深淵里傳來。

唰！

他右手驀地多出了一把鑲著黑珍珠的小巧匕首。

“此刀！”

“乃明朝明武宗所制。”

“黑虎刃，是賜給西廠總督所用。”

“死在此刀的人，歷來都是皇孫貴族，今日……你們二人有‘福’了！”

說著話，他慢慢靠近姚雪莉。

姚雪莉見狀，驚怒加，拍案喝道：“你敢！”

“有何不敢！”陳子航高聲道。

葉一凡瞇了瞇眼，搶聲道：“姓陳的，你不能殺！”

“我偏要殺，而且偏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陳子航已有癲狂之態。

“你知道舅舅是誰不？”葉一凡問道。

“哈哈哈哈！”陳子航狂笑道：“到了這種時刻，還給我搬門面扯虎皮？好！我要你們夫妻死得心服口服，你說！你舅舅是誰，盡管喊他來！”

葉一凡冷笑了：“舅舅，就是秦城監法院老院長，歐山老先生！！”

此名響起，站在一旁的馮嘉元微微容，有些詫異。

在秦城，怕且是沒有人不認識歐山了！

監法院，這是真正的本城權力巔峰所在。

誰敢惹？

而且歐山已經年近八十，在場商場打滾多年，早已經人脈通天，是秦城真正的一尊大佛，連葉家也不敢輕易的得罪，而是選擇讓葉一凡與其侄姚雪莉聯婚。

“歐山！好！你他來。”

陳子航猛地一刀捅了姚雪莉的肚子里，森然道：“最好快些，要不然，將流而死！”

“啊！！”姚雪莉五痛苦地扭曲在一塊，痛得幾乎暈厥。

“雪莉！”葉一凡大。

他們二人都驚了。

沒想到這個陳子航如此狠辣。

葉一凡迅捷地撿起了手機，嘟嘟嘟撥打出去，神焦急。

半晌后。

電話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