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江念雪又挪了幾步，想要解釋。

“你果然在咖啡里下藥了。”趙墨辰冷冷一笑，“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

“是你自己要搶咖啡的。”江念雪回。

“如果我不喝，你打算給誰喝這玩意兒？”趙墨辰冷哼了一聲。

給你的金雀。江念雪在心里默默念了這句話，沒敢出聲。

趙墨辰見這模樣，猜到了大半。他出了一戲謔的笑容，“沒想到你還真是個睚眥必報的主。”

“趙總，我在這里表示我最深切的抱歉，希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的愚昧和無知，我會好好回去背誦核心價值觀，再也不來了。”江念雪一臉老實地說道。

江念雪的態度太好，趙墨辰都沒法挑錯。他移開視線，“去給我放洗澡水。”

“啊？”江念雪一愣。怎麼接了保姆的活兒了？

“因為你，我在床上躺了一天，你知道公司要損失多錢嗎？認真追究的話，賣了你也賠不起。”趙墨辰的語氣里明里暗里都是威脅。

江念雪看著他森森的表，果斷選擇走進主臥的浴室幫他放洗澡水。

趙墨辰家的東西都過于高科技，擺弄了好一會兒，才放好了洗澡水。又走出去，恭恭敬敬地說道：“請沐浴。”

趙墨辰已經換上了浴袍，徑直走了進去，將關在門外。

趙墨辰剛準備洗澡，電話響了起來，是盧助理打來的。

趙墨辰接了起來：“怎麼樣了？”

“趙總，關于江小姐這十年的況調查，基本已經出來了。”

趙墨辰看了一眼門的方向，“嗯”了一聲，“繼續說。”

“就派人調查到的況來看，江小姐的確在十年前被姑母渡到了國，但姑母家條件也開始變差，不得不跟著姑母去華人中餐館刷盤子，勉強讀完高中，母親江梅十年前就被送到S市郊縣的神病院休養，四年前病加重，江小姐就回來了，之后的況就和前期調查一樣。”

趙墨辰的手指敲著浴缸邊緣，“我要你查的另外一件事呢？”

“這個……趙總，十年前那件事發生時，江小姐確實進過醫院，不過我已經查看了病歷記錄，只是普通傷，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曾經失憶過。”

“好，我知道了。”

趙墨辰掛了電話，眼神漸漸結冰。

果然是這樣……只是單純把他忘了而已，他竟然天真到猜測是失憶。他明明早就知道，是個沒有心的狠毒人而已。

既然……上天讓他重新遇到，那麼他一定會將當年加在他上的傷害和辱，一點一點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