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的聲音突然從後冒出來。

衛林一驚，斂了心神，問，“信不信，又何如？”

江墨用一種極認真的眼神看著衛林，再次問，“你相信這個世上有鬼嗎？”

在江墨的注視下，衛林低下了頭，手指輕輕敲桌子，輕聲說，“我自是不信，不過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我說小林子，你還別不信，城裏可都傳開了。”

衛林話音未落，就見郭大飛垂頭喪氣地走外麵走回來，自從經過上次的事以後，已經好久沒見郭大飛在大理寺晃了。

“不知是哪個多的人，說我們大理寺破不了案，是因為兇手不是人，是惡鬼，專吃小孩的惡鬼。”郭大飛撇了眼江墨，眼神有些責怪，“現在城裏人心惶惶，再破不了案，我們都要卷鋪蓋走人咯。”

“淩老大呢？”衛林現在才想起，已經好幾天沒見到淩昊天了，“他去哪兒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好幾天沒見過他了。”郭大飛坐在衛林旁邊，仰著頭直歎氣，“估計還在外麵查案子吧！“

“我去找他。”衛林起就走，順便也想看看，是什麽樣的惡鬼，在散播謠言。

到了城中才發現，平時人來人往的大街此時一個人都沒有，街邊的店鋪也早早關了門，偌大的京城中竟然連一個行人都沒有，大風呼嘯而過，拍打著街邊店鋪的門窗呼呼作響，吹起的沙子打在人臉上也是生疼，昔日繁華的大魏京城竟冷清得像是一座空城。

“快走快走！再不走吃人的惡鬼就要出來了！”

對麵的街角匆匆走出一對母，穿著花布的婦不停催促貪玩小孩兒，“你要不想被惡鬼吃掉就快些走，聽說惡鬼就喜歡吃不聽話的小孩兒。”

衛林有些想笑，也有些想哭，以前母親也是這般哄騙於。

“娘親，我不怕！他們都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鬼！”小孩拍著小口，指著衛林大聲說道，“你看，那裏還有個哥哥，哥哥也沒有怕。”

“小妹妹，你說的對！哥哥不怕！”衛林走了過去，蹲在小孩兒的麵前說道，難得出了笑容，“因為哥哥相信，大理寺的叔叔們會保護我們的！”

“哪裏來的神經病！”婦人用力一拉孩子的胳膊，將孩子拉開，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衛林，“快走快走！別理這些神經病！”

看著母遠去的背影，衛林眼睛有些酸，心很沉重，暗暗作下了決定，為了這城裏的百姓，也把兇手抓拿歸案！

“們也是害怕，你別在意。”不知何時，淩昊天出現在衛林後，拍著衛林的肩膀輕聲安，“等抓到兇手就好了。”

衛林歎氣，“抓到兇手談何容易，我們現在連兇手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誰！出來！”

淩昊天突然大喝一聲，向著旁邊的巷子衝去。

衛林趕忙追上去，追上的時候，正看見淩昊天扭著一個男子的胳膊押在牆上，男子趴在牆上，角還帶著。

“你是誰！鬼鬼祟祟在這做什麽！”淩昊天手上用了力，疼得男子哇哇直。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隻是路過回家，不知怎麽得罪了好漢。”男子疼得直吸冷氣，頻頻求饒。

“說！惡鬼吃人的謠言是不是和你有關！”衛林冷嗬，這個人從大理寺出來就一直跟著，顯然是別有意圖，“再不說就讓你進大理寺好好吃幾天牢飯！”

“我說什麽啊我，我真的隻是路過，不知怎麽就得罪了兩位，就算你們二位是也能這樣欺負我這個平頭老百姓吧？”男子扭頭看了衛林幾眼，半點沒有百姓見了的謹慎樣。

“不說是吧？”淩昊天突然掄起拳頭就往男子上砸，一拳接著一拳，衛林有耐心，不表示他也同樣有耐心。

“我說！我說！”男子疼得不了隻得求饒，“惡鬼吃人是我散播出去的，有人給了我錢，我逢人就說惡鬼吃人的事，還我去大理寺門口守著，隻要有人出來跟上。”

“是誰！誰給你的錢！跟著大理寺的有什麽目的！”衛林這下看清男子的長相，是個賭徒，長得平平無奇，就是一雙眼睛，長比老鼠還明，眼睛一轉你就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鬼主意，之前他們就在這個人手裏吃過幾次虧。

“我不知道，他沒說，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以前從來沒見過是個外地人。”男子盯著衛林，麵相老實，眼睛卻滴溜溜直轉，像是在想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