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你知道你的份嗎？”

“我知道，有勞先生。”

“最好你知道，你想見老板，要先想想，老板肯不肯見你。”

鋼的笑意中帶著輕慢的味道，丁香低下頭，不敢多言，低聲說：“是，我明白，請您替我向老板請求，這麼晚打擾老板，是我的錯。”

“等著。”

鋼慢悠悠向樓梯上走了過去：“就在下面等著，你最應該學的一件事，就是遵從老板的每一個吩咐。”

丁香的心，驀然，每一個吩咐？

抬頭向樓上了過去，手握手機，手機上的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想闖上樓梯，但是剛才鋼帶著淡漠寒意語氣的警告，讓連一步也不敢多。

深信，元曄華要殺死，只需要一個眼神，今夜是來求元曄華，不能沖。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

丁香高高抬起的脖頸有些酸痛，手握的更。

時間，離午夜十二點只有三分鐘，元曄華仍然沒有出現。

抬腳，想邁步走上樓梯，腳抬起放下，再抬起，再放下。

最終，沒有上去。

明知，元曄華想見，才能見到元曄華，若是那位魔鬼老板不想見到，上去不過是自取其辱，令元曄華給更多的難堪。

“老板……”

鋼的聲音，從樓上飄了下來，丁香的心不由得一亮，老板在就好。

“讓等著！”

幽寒低沉的聲音，沒有一溫度，從樓上飄了下來。

丁香的心陷無底的冰潭“老板，我知道我錯了，求老板您見我一面。”

丁香揚聲向樓上喊了一句，樓上再沒有回音。

不知道要等多久，仰頭向樓上張，時間已經到了午夜十二點，忽然就明白了一件事，今夜午夜十二點之前，元曄華是絕對不會見的。

“老板，求您！”

丁香重重地喊了一句：“老板，我不敢再違背您的吩咐，我知道錯了，求老板給我個機會。”

元曄華躺著床榻上，手中拿著一份文件在看，他并沒有睡覺。

鋼笑瞇瞇地站在床前：“老板，那妞著急了。”

元曄華臉冷峻，眼皮也沒有抬一下，看著手中的文件。

“老板，您先休息，我出去了。”

鋼走出房間，回手輕輕地帶上門，從樓梯上走下幾級臺階。

丁香聽到樓梯上的腳步聲，滿懷希抬頭看了過去，正迎上鋼一雙笑瞇瞇的眼睛，只是那眸子深，有令心悸不敢多看的東西。

“先生。”

“老板在看文件，你等著吧。”

“是，我可以上去嗎？”

鋼低頭帶著笑意看著丁香：“可以。”

丁香緩步走上樓梯，來到元曄華的門前，門，近在咫尺，卻不敢手去推那扇門，鋼站在門邊，雙手抱在前，在閉目養神。

似乎，門前從不曾有站在那里。

一縷明亮的燈，從門中出，落在燈暗淡的走廊上。

過門，丁香只看到一雙修長的手，手中拿著一份文件，半躺在床榻上在看。

“老板，請您原諒我深夜打擾您。”

“噗通……”

丁香雙膝重重落地，跪在門前，深深地低下頭，心中滿是屈辱。

“老板，都是我的錯，不敢請求您的原諒，我跪在您的門外，恭候您到肯見我的時候。”

鋼的眼睛微微睜開，出一抹欣賞之意，這個人，能屈能，很難得，難怪老板不肯對放手。

良久，房間中都沒有傳出任何聲音，丁香跪在門前，酸痛從膝蓋蔓延開來，傳達到心中，同樣濃重而深沉的辛酸。

低頭死死地盯著門，看著元曄華那雙修長的手，沒有一的波，手中的文件過一段時間，就被翻過去一頁，剩余還有很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完。

等待，絕的等待，此時恨昨日為何沒有痛快地答應元曄華，簽下那苛刻的賣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