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哲遠耐心徹底告罄，皺了眉頭，理直氣壯：“你外面大門碼又沒有換。”】

士站在門口，環顧了一下小賣鋪，再看看張寒，朝他招了招手，看起來十分面善的樣子。

張寒怕遇著什麼麻煩，進來求助的，就繞過柜臺走了過去。士特別自然的沖他一手，張寒本能想去扶，手臂抬起來了又覺得自己這樣隨便人家有些唐突，就把手翻過去，手背遞過來。

士直接把手搭在他手背上，讓他扶著，看著他笑：“你這里都賣什麼呀？”

這話問出來著實有些不搭調，士跟著又改口道：“我想買瓶水。”

張寒就帶著去看放水的貨架，有礦泉水，也有各種飲料，張寒還特意給指了幾款低糖的茶飲料。

士說想買水，注意力卻又不再水上，拽著張寒一會兒問他多大了屬什麼，一會兒問他是不是本地人。

后面的問題多有點兒太私人了，張寒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士就又笑起來：“我沒別的意思，我家里好幾個孩子，有比你大的，也有跟你差不多歲數的，可惜沒有omega。”瞧著張寒上下好好看了看，“我就是覺得你特別合眼緣。”

等士買完水離開了，有好一陣，張寒都還覺得有些莫名。

不過這件小事沒困擾他太久，沒過兩天，他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家里人的病有新況，讓他盡快來一趟。

張寒騰出時間趕過去，主治的大夫跟他談了半天，主要是說據現在的況制定了新的治療方案，有兩個選擇需要家屬做決定，一個是繼續保守治療，大部分藥費醫保能報，另一個是采用一種新藥，療效會更好，但是此類藥品不在醫保范圍，價格貴上許多，而且關鍵在于，如果選擇后者，那麼就意味著起碼要能負擔起三個療程，也就是將近半年的藥費。

張寒回去考慮了一天，小賬本翻來覆去的算，最終還是選擇了后者。

對他來說，這無疑是一筆巨款，他手上目前的錢，刨出去妹妹的學費生活費，再留下最低的現金保證流轉，其余的只夠填滿第一療程。

后面的錢他得去想辦法，小賣鋪里著的貨，靠著零售一時半會兒變不了現，他想快速回流就只能低價批量出貨，但這種方法就意味著虧本，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用。除此之外他還有錢在供貨商那邊，他想把錢回來，又要保證貨源不會斷，就只能一家一家跑過去討人。

張寒本來是個靦腆不多話的子，不太擅長應對這種況，可事再難也得著頭皮去做，不然錢從哪兒來。

這幾天他東奔西跑的，小賣鋪都是今天開明天關，有天他趕著出門，給小賣鋪降卷簾門的時候突然被住了。張寒回頭一看，看到助理那張臉，愣了幾秒才認出他來。

助理看著他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也是一愣：“張先生您好，請問您有空……”

“對不起！我趕時間。”張寒推出小托，騎著就上路了。

他是真的趕時間，去完供貨商那里還得跑一趟醫院，真騰不出功夫給不相干的人了。

他這三天兩頭的四奔波，折騰了一個禮拜，醫院那邊總算安頓好了。他下午空出去辦了趟事兒，等再回來小賣鋪都晚上六點多了。

張寒一臉疲倦的升起卷簾門，進來一抬眼，突然發現小賣鋪里站著個人，高的個兒，深西裝同領帶，抱著胳膊，正一臉不耐、氣很低地看著他：“你上哪兒去了。”

“你……”張寒給他嚇一跳，又驚又愣地著他，“你怎麼進來的？”

季哲遠耐心徹底告罄，皺了眉頭，理直氣壯：“你外面大門碼又沒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