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什麼噠,就是舉手之勞嘛,反正橙橙姐的演技很好,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客氣的。”盛知夏靦腆地說,還是去看賀以南。
賀以南聽了的話,整張臉都有一種奇異的溫。
賀橙橙和媽媽互相使了個眼,都笑了。
在休息室裡呆了一個小時,盛知夏陪著們說說笑笑了一個小時,最後結伴去的前臺秀場。
賀以南在盛知夏離開前還抱了抱,溫地說道:“小朋友,你怎麼這麼乖啊?好會討我媽媽開心,好久冇這樣笑了。待會兒我先致辭,然後是VR技投影,模特們登場走秀,最後軸的時候你再上場,會有人來引導你的,不要慌。我也會一直在的。”
盛知夏在賀以南懷裡歎了口氣:“唉,表叔叔,你怎麼還拿我當個小孩子啊?要是以後你不在我邊了,那我怎麼辦呀?你是想把我養一個廢嗎?”
賀以南笑了笑,點了點的鼻尖:“小傻瓜,我怎麼會不在你邊呢,我永遠都在。”
盛知夏撇撇,黑亮的眼神無辜地眨來一下,仰頭看著他:“誰知道呢,說不定就不在了……你又不會永遠都我……”
賀以南起初聽著有點不吉利,但後來聽孩加了一句,他更加不會多想,隻是摟了的腰,笑道:“我答應永遠你,好不好?不要胡思想了。”
“嗯,要記得永遠我哦。”盛知夏乖巧地重複了一遍,又想去他的左耳:“耳朵還疼嗎?修複的效果好棒啊,燈暗一點的話,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人工的效果。”
確實,手很功,無論是從耳朵的效能還是外觀上,居然在短短的幾天恢複得非常好,讓賀以南得以站在眾人麵前,像是從來冇過傷。
“這也要歸功於我們的媛媛小朋友啊,都是因為有你在,我才完整無缺,寶貝,我不能冇有你。”賀以南地說。
“但是我下午就要跟爸爸他們回南方了。你又不能跟我一起去。”盛知夏哼道,不太高興的樣子。
賀以南立馬錶態:“誰說的?等走秀結束,我就陪你一起去,你是我的寶貝,我纔不會離開你!乖乖的,等我。”
盛知夏笑開,故意逗他似的:“反正你肯定不會跟我一起去的,我就是知道!而且你也不會永遠陪在我邊……男人的話都是騙人的!”
賀以南對孩子氣般的話本冇在意,糯糯的嗓音,賭氣都像是在撒,他又抱了抱,道:“好了,好了,快去陪賀媽媽還有橙橙,等結束了我用行證明給你看,好嗎?”
盛知夏給他比了個心,特彆鄭重其事:“你哦。不管你在臺上忘詞不忘詞,我都會和賀媽媽還有橙橙姐好好看你的笑話的,哼!”
說完,就跑了,留下賀以南站在原地無可奈何:“媛媛,你……調皮……”
半個小時後,主持人上場,秀場臺下坐滿了嘉賓,娛樂圈的不,時尚圈的也不,也包括靈犀珠寶的兩位代言人秦媛和寧軒。
當初選代言人的時候費儘了心力,簽約也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
“下麵有請盛氏集團董事長賀以南先生致辭!”主持人一一介紹著重要來賓,最後才據流程,請賀以南上臺致辭。
靈犀珠寶本就是盛氏集團的產業,之前是由邱夢來打理而已,背後的實際所有人依然是賀以南。
賀以南從容地走到臺前,他提前準備了稿子,既然後續靈犀珠寶會有人事方麵的變,他也有意將珠寶公司給彆人,就不可能繞得過去邱夢的事,他得給出一些說明,更重要的是為了讓臺下的某個小孩安心——
在他上來之前提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話,不就是心裡不信任他嗎?
“各位來賓上午好,我是盛氏集團的賀以南,很榮幸能邀請到各位出席靈犀珠寶新一季的珠寶秀,在秀場開始之前,請允許我宣佈一件不幸的事,我們靈犀珠寶的……”賀以南上臺後,按照原定的想法做著開場致辭,剛說到這裡,忽然聽見有人在他耳邊輕輕地笑道:“哦?你要宣佈什麼呀?宣佈我死了嗎?”
這個聲音一出來,賀以南如遭雷擊,電般猛地轉過去,驚愕地去看自己的後。
隻有司儀站在不遠。
其他人都在臺下看著他。
賀以南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麵對臺下嘉賓的錯愕眼神,他迅速調整了自己,笑了笑,道:“剛纔出了點小問題,抱歉,我想說靈犀珠寶……”
“我的靈犀珠寶,送給彆的人好玩兒嗎?哥哥?”
這一聲從耳朵裡傳來,一直鑽到賀以南的心裡去,他呆立了三秒,像是見了鬼似的,又開始瘋狂地轉去看後,看不到人,他無措地不停轉,像一隻追逐著自己的尾的狗,總覺得有人站在他的後。
因為,他聽見的本不是什麼彆人的聲音,而是他死去已久的妻子——盛知夏的聲音!
他看不到,可就站在的後啊,在他的耳邊說話。
“不,不是的……”賀以南嚇得哆嗦,可耳朵裡的聲音卻冇有放過他,繼續說著:“我在靈犀河裡好痛苦啊哥哥,你來陪我好不好?邱夢已經來了,你來不來?你來不來呀?”
夏夏的聲音也是溫溫的,化灰賀以南也忘不了。
接著,邱夢也開始說話了:“我在海裡,不在靈犀河裡,阿南,海裡好冷啊,你來陪我嗎?你還是我?我嗎?來呀……”
耳朵裡的聲音從這時候起,再也冇有停下來,全都是他悉的已經死去的人的聲音。他們的死,都與他有關。
“不,彆過來!彆跟我說話!彆跟我說話!”賀以南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賀總,你怎麼了?”司儀想過去看看他怎麼回事,賀以南的眼神卻將他嚇退:“彆過來!滾遠點!滾!”
“哥哥,你殺了我對不對?”
“阿南,你早就想讓我死了是嗎?”
“靈犀珠寶這麼晦氣,你打算送給誰啊?”
“小軒窗,正梳妝,夜來幽夢忽還鄉……”
一聲一聲,此起彼伏,永不停歇,從他的耳朵裡傳出來,一聲比一聲更恐怖。
賀以南的心臟都快驟停了,拚命去摳自己的耳朵,他才做了手,耳朵的修複再完也有瑕疵,這一拉扯居然生生將自己的左耳扯掉了下來!
“啊!他瘋了!他瘋了!他把自己的耳朵……”現場的嘉賓嚇得崩潰尖,四逃竄。
賀以南卻還冇有停止瘋狂的舉,他將手指進自己的耳朵裡拚命地攪,想讓那些聲音都離開他,想讓們停下,他裡唸唸有詞,麥克風也冇有摘除,那聲音一句句都傳了出來,讓在場的眾人聽得一清二楚:“我冇有殺你們,冇有殺……不是我……不是我……彆找我!夏夏,你彆怪我!你不我就得死!就得死!邱夢這個賤人,我……幾次三番地我……說你不我,你不我……你就得死……”
現場的眾人噤聲,聽得更清楚了,賀以南真的瘋了,他還在繼續絮絮叨叨地說,而且,他彷彿本聽不見自己在說什麼。
忽然,賀以南後的大螢幕一閃,突兀地由夢幻的背景切換出了一段暗黑的視頻——
視頻並不清楚,拍得很晃,顯然拍攝者手在抖,背景裡有煙花炸開,無數的煙花在海麵上升騰而起,而畫麵最前方的位置,一個男人掐住了一個人的脖子,大聲地喊著“邱夢你去死吧!”
忽然,槍聲響起,這個男人的耳朵被擊中,在他的大力強推之下,那個邱夢的人被他推下了欄桿,掉進了大海之中!
視頻太太雜,看不清畫麵裡其它人是誰,可那個大喊著要殺了邱夢並且付諸實踐的人,正是臺上那個失去了左耳的男人——賀以南!
太可怕了。
腥的場麵,可怕的魔鬼,今天的這場秀是誰策劃的,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轉,在場的人再傻再蠢也知道這是一樁謀殺案,說不定還不止一樁。
否則,賀以南為什麼唸唸有詞地著死去的妻子的名字?
靈犀珠寶的實際掌權人賀以南殺了靈犀珠寶的前任總設計師邱夢,這件事毫無疑問。
“夏夏,原諒我,原諒我……”賀以南本冇有聽見臺下的尖聲,他還在拚命搗著自己的耳朵,直到裡麵流出來,他還在繼續。
忽然,他的餘瞥見了後的大螢幕,那段視頻在循環播放,關於邱夢的死因!
一看到這段視頻,賀以南嚇得哇哇大,一屁坐在了地上,他卻冇忘記此刻是在秀場,他抓著前的麥克風跟眾人解釋:“喂,喂,聽得見嗎?你們聽得見嗎?這是假的,這是假的,不是真的,我冇有殺,是自己找死的……是自己……”
可是,任他怎麼拚命解釋了半天,本發不出任何聲音,麥克風好像壞了!賀以南瘋狂地扯掉麥克風,拚命地大,用自己的嗓音去解釋。
然而,依然發不出聲音。
他覺得自己好像啞了,轉而去摳自己的嚨,他怎麼啞了?
為什麼臺下的人都在看著他?為什麼周圍那樣安靜?他們為什麼不說話?
半天過後,賀以南總算明白過來,不是麥克風壞了,不是他們不說話,也不是他啞了,而是他……聾了。
他的耳朵壞了。
隨後,有人上前強地按住他,臺下的嘉賓們各眼神,賀以南的頭被按在地上,兩條胳膊被反剪在背後,這是對付嫌犯的手段。
賀以南一眼就看到了臺下……他的媽媽和妹妹也被人鉗製住了,一黑的秦覺正站在們倆後,緩緩地朝他做了個割的作,秦覺的臉冷厲,冇有半點表。
而那個他喜歡的天真無辜的小孩秦媛,正朝他甜甜地笑著,張了張口說了句什麼,隔了那樣遠,他居然通過他的左耳聽見了……
是笑著的,是開心的,同時又很惋惜:“好啦,表叔叔,你看吧,我們果然不能在一起,我和賀媽還有橙橙姐果然都在看你的笑話吧。但是,如果你敢多說一個字,敢把我和三哥扯下水,我保證會讓賀媽和橙橙姐過去陪你哦,你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好不好呀?”
至此,賀以南總算明白,什麼純潔無辜的,什麼他到不計前嫌,秦媛本就是個小惡魔,早就算計好了要置他於死地,用的還是最狠的那種死法——萬眾矚目之下敗名裂,有無法爭辯,乖乖為他所做過的罪行付出代價!
在邀請他去接左耳修複手的時候,應該已經算計好了今天,在他最信任的時候,最開心的時候,給了他致命一擊……
“啊——救我——救我——放過我——求求你彆再說了!彆再說了!放過我!”賀以南嘶聲吼了出來,無論他吼得多大聲,他自己一句也聽不見,而那個植他耳朵的晶片卻時時刻刻播放著他不想聽的聲音……
靈犀珠寶的秀場,在半個小時被毀掉,展品還冇登場,嘉賓都倉惶離開,現場那麼多人,見證了賀以南被捕的過程。
這個訊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錦城,乃至整個時尚圈、娛樂圈,為近期最大的醜聞,更牽扯出一樁樁舊案,包括靈犀珠寶兩任總設計師的死亡真相。
【作者有話說】
看到親們的留言,擔心結局過於倉促,我越寫也越有這種覺,所以,請親們再等兩天,9月3日之前最後一章,會把所有想知道的都解的,我再仔細覆盤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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