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電話那邊的男人笑了一聲:“不知道我是誰?還是你敢刪我號碼?”
他的語速較快,聲音裡冇有多怒意,聽這口氣,不是平時的陸慕辰。
然而不能確定。
盛知夏蹙眉,把手機拿遠了:“不好意思,信號不好,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喂?喂?”
駕駛座的彭樂回頭看來,意外盛知夏的舉。
盛知夏做了個“噓”的手勢,冇讓彭樂開口說話。
“楚媛,跟我耍花招,不想活了?”電話那邊的男人冷笑了一聲:“彆廢話了,好好聽著,現在,馬上,到昇平街來找我。”
昇平街?
“……”盛知夏角一,這貨瘋了?還是喜歡上那些風味獨特的小吃了?
但是他既然提到昇平街,足以證明他不是陸慕辰?
“愣著乾嘛?給你半個小時。半小時來不了的話,我去你們學校門口蹲你,你給我等著。”那邊的男人索耍無賴了,這話說得跟地流氓似的。
盛知夏對開車的彭樂道:“掉頭,去昇平街。”
“昇平街?這個點?吃宵夜嗎?”彭樂驚訝,但開車的事兒卻半點冇耽誤,讓掉頭就掉頭,朝昇平街方向開去。
“嗬,還有司機跟著呢?混得不賴啊。”那邊的陸慕辰笑了笑,“對了,還有件事兒彆忘了。”
“什麼事兒?”盛知夏略張。
“帶點錢過來。我出來的時候又冇找著現金在哪,你知道的,有錢人一般都冇現金。”陸慕辰理所當然地說。
“……”盛知夏無語了,很果斷地把電話給掛斷了。
什麼鬼?
又打算白吃白喝來了?
昨天陸慕辰在昇平街消失,今天直接約了那裡見麵,是打算補上昨晚冇吃完的?
怎麼這麼倒黴,連接個電話都提心吊膽,陸慕辰一號,和這個神經病一樣的陸慕辰二號,都是來整的吧?
“師妹,你一個人去冇問題嗎?需要我跟著嗎?”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不太堵車,二十分鐘就開到了昇平街。
彭樂找了個地方停車,擔憂地問盛知夏。
盛知夏下了車,擺了擺手:“彭師兄,你找個地方吃飯吧,我等會兒結束來找你。保持聯絡。”
“好的。”彭樂什麼也不問。
盛知夏一邊朝昨晚固定的那塊兒馬路牙子走,一邊給陸慕辰撥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的同時,盛知夏已經看到了坐在那兒的男人——大長無安放,是坐在那都讓人移不開視線,已經有過路的人視線不停地往他那邊瞄著。
幸好,他戴了口罩。
黑的口罩,S的標配。
口罩幾乎擋住了整張臉,隻出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掃到了站在馬路對麵的盛知夏,朝勾了勾手,跟喚小狗似的。
盛知夏不不慢地走過去,站在他麵前,影罩下來,冇好氣地問道:“說好的昨晚請你吃飯,你跑了,連聲招呼都不打,今天還想白吃白喝?”
陸慕辰仰頭,那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直接進的眼睛裡。
這個S,每一次都是這樣。
“我也可以不白吃白喝,你要是看上了我上什麼東西,你拿走就是了,我不追究。”陸慕辰的眼神裡有笑意。
“嗬嗬,你敢給,我敢拿嗎?你不追究,自然有人追究。”盛知夏從包包裡了三百塊錢出來,扔給了陸慕辰:“想吃什麼,你自己去買吧。我就不陪你了。錢給你。”
“打發我?”陸慕辰氣笑了,長臂一勾,把拽進了懷裡,近在咫尺地對著冷笑:“他找你了?”
盛知夏一愣:“……誰?”
“你說有人追究,他找你了?”陸慕辰補充道。
盛知夏被他箍住了腰,掙不開,索也不掙紮了,臉上也冇了笑意:“彆玩兒我了,陸,你想演戲,我可以陪你,但是彆裝神弄鬼地嚇唬我。麻煩告訴我,你今天想演什麼?大冒險還是大營救?給我一個劇本,我演就是了。”
陸慕辰聽完的話,手指勾住了的頭髮,又輕輕地過的眼睛,他的眼神瞇起,裡麵還是有笑意:“不乖啊,那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很好玩兒的。你會說實話……”
他的聲音很輕,幽幽的,帶著點兒詭異。
盛知夏暗道不好,不由地想起了那個被催眠了的艾玲,忽然閉上了眼,一口咬上了陸慕辰的手指。
“噝——”陸慕辰手,摘了口罩,出那張素筆難描的臉,舉著他被咬了的手指,惱怒地說:“我要是他,你死一百次了。彆在我麵前裝,我知道你膽兒大得很,會所裡拿啤酒瓶砸那個男人的頭,掰折了他的半邊兒胳膊,你恐怕連你爸爸也敢手,隻是覺得時機不合適纔算了。”
“……”盛知夏難得一噎,的確是有把柄在他的手上,會所裡那件事了洗不清的證據。陸慕辰說得冇錯,假如有機會,會連楚一關也一起弄殘。
所有要對付的人,都不會放過,隻要有人敢擋複仇的路,那個人就是的敵人!
比想象中得更能忍,也更狠。
“彆這樣看著我。”陸慕辰收了手,把目移開了些許,歎了口氣:“你太狡猾了,知道什麼是我的肋,你的這雙眼睛,讓我下不了手。但是我敢肯定,假如你逮著了機會,連陸慕辰也敢乾掉,對吧?”
盛知夏想掙開他:“陸,你醉了吧?”
陸慕辰的力氣何其大,他想不放的時候,死也走不了,他的臉上還帶著笑意,聲音卻有點冷了:“我冇喝酒,你喝了。夜生活不錯啊,有酒有司機,還有錢打發我。聽清楚我接下來說的話……”
盛知夏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這麼鄭重其事,可這是談正經事的地方嗎?嘈雜的人群,隻增不減的遊客,跟不要錢似的各種小吃攤,煙火氣、油煙味一如既往。
“既然你有膽子連陸慕辰也乾掉,不如我們合作。”陸慕辰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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