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否,又只能無言以對。那句仍然深,實在太過于沉重,得我不過氣來。
李文婷繼續說著,也沒有在意我沒有回復,似乎只是來表述的,來發泄的,來說出想要說的話,其他的,本不在乎。
“他你啊,了這麼多年,竟然還能夠繼續下去。我以為我不會放棄的,曾經我真的這麼以為過,可是現在,我要放棄了,不是我不了,而是我不起,不過他。每天面對著一個自己深的人,而那個人,從頭到腳,從里至外,都在告訴你,他著另一個人,他深著那個人,并且每一天他都有辦法讓你更加確信,他會更加深刻的,一直下去。我不了了,是真的不了了。這比我本得不到他,或者在遠悄悄的一個人著他,都更加讓我絕。
秦可,你恐怕是不能明白的,那種絕的東西,寧可將它放的遠一些,讓它至是顯得,能夠朦朧一點,即使它仍舊是真實存在的,但是好歹也會讓我覺得好過一些,空氣,都能夠清新一些。那種痛苦,你一定沒有會過吧?你看,我羨慕你,注定是要一輩子的事了。
從前我恨你,恨得厲害,我只想著,如果沒有你多好啊,齊慕就是我的了。可是當他知道,你出事的時候,他眼底的那種恐懼和絕,是絕對超過了憤怒的。你知道嗎?你真的知道,他有多你嗎?在他知道,我竟然傷害了你的時候,他是那樣子的害怕。他跑出去的時候,本沒有怎麼為難我。呵呵,我很清楚,那不是因為他對我的偏,對我的仁慈,對我的不舍。那恰恰是因為,他已經在那一瞬間,忘記了要憤怒了,他只是在乎你,只是想要立刻見到你。他在害怕,他害怕你出一點點的意外。
你能夠想象得到嗎?在齊慕這樣的男人的眼睛,出現恐懼,是一種怎麼樣的驗呢?而這樣的事,這樣的狀態本的存在,對我又是多麼大的悲哀呢?我就是在那個時候,第一次明白,原來,我永遠不可能得到他的的啊。即使我可以一輩子留在他邊,但是我想要的,真的是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啊。”
我難的說道:“但是,當年你親口同我說,只要能夠陪在齊慕的邊,陪著他快樂或者是痛苦,陪著他經歷日后所有的一切,你就已經很滿足了的啊。”
李文婷不了的喊道:“是啊,我是這麼說過,當時我真的是這麼以為的啊。可是,我以為的,終究是我以為的,事實上,我做不到,做不到啊!我輸了,我認輸了,我認慫,我是真的做不到。”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而事實上,我真的很想要逃避這樣的對話。他們的不好,我一樣不好啊。
“那麼,你打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嗎?”我問道。
李文婷沉默了好一會兒,一冷笑,帶著嘲諷,才淡淡的溢出來。
“我真的不懂,為什麼他那麼你,明明你,是這麼無冷的人啊。呵呵,我打來的目的嗎?我等會兒給你發一些照片,你自己看吧,都是我在齊慕的日記本子上看到的片段。我不知道你們說了什麼今天,他回來就把所有的紙張都撕掉了,然后他喝多了酒,我看到的碎片里寫著的東西,都拍下來了。我知道我的立場是什麼,我也知道我發這些給你顯得很愚蠢。
可是我跟你不一樣,我做不到像你那樣子的心狠,像你那樣子的無無義,所以我只能這麼做,我只是想要讓你知道 一下,齊慕是如何過的這麼些年。而你呢?呵呵,多說一句,在那些本子上面,這些年,一直放著的,是你當年給他的四葉草掛件。他每次喝多了酒,就會抱著四葉草發愣,我甚至看見過很多次,即使是我,是看著他的樣子,就已經忍不住哭了。”
李文婷說完,果斷的掛了電話。
幾秒鐘之后,有彩信傳過來。
我手指發抖,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指尖抖的點開它們。
全都是碎片,斷斷續續的語言。
這個世界上,似乎從來都不缺地老天荒。秦玦有米思思,白岸也找到了魏小甜,呵呵,可是你,卻是安清澤的。那我呢?你是不是早就忘記了我。
我以為自己很平靜了,可是原來,我只是試圖在一直的忍耐罷了。
這里很,這些年,走過很多的地方,可是為什麼,無論走多遠,走多久,我的心,始終被囚在那里。
你說的平靜,我為什麼不能給你呢?是不是因為我不能給你,所以你才要安清澤?
在藏區,第一天見到一個喇嘛,他說,機會一定是有的,只需要等待,更深,更加明確的等待。然后我真的看見了你,喇嘛很好,沒有騙我。
其實,我很寂寞的。
我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以為自己已經可以習慣了,可是原來,他帶你走的時候,我還是心疼的恨不得死掉,馬上就死掉。
那把刀子進來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簡直瘋了,我很高興。我在想啊,如果我死了,是因為你死了的話,你會不會就再說一次,你我了呢?呵呵,像電視里演的那樣子。
我瞬間合上手機,好多好多的碎片,就像是這麼多年,撕開了齊慕的心臟,一層一層的解剖了給我看一樣。
他撕碎了它們,我今天下午說的話,我的表,我所有的冷漠,都該是怎麼樣的撕碎了他的整顆心啊!
我抓著床單,心口,痛的不能自已。
齊慕,我寧愿你恨我,寧愿此后永久的恨死我啊。
撕碎了好,請你,不要再悲傷了。
請你,上別人吧。
請你,永遠的忘記我吧。
如果可以許愿,我但愿我們的,我們之間的所有過去,石沉大海,消泯在無邊無際的黑夜宇宙的盡頭,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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