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耐心得以延續了幾秒。
“我告訴你,之前你惡意中傷我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現在你又給我找事兒?”
這副興師問罪的口氣,頓時激怒了夏青曼,雙手叉腰,毫不客氣的出言質問。
“我中傷你又怎麼了,你有本事吃了我啊!”
顧明冷笑了一聲,“不好意思,吃你,我沒胃口!不過我話撂在這兒了,我會奪走你最重要的東西,讓你一下什麼是真正的絕。”
夏青曼并沒有被嚇到,毫不猶豫的反相譏,“說大話了,做得到你就試試看!”
“那好,請你拭目以待。”
撂下這句話,顧明便轉離去。
不過離開前的最后一個眼神,卻讓夏青曼的到了些許不安。
那眼神看起來就像是一只狐貍,狡猾、詐,同時還著幾分謀的味道。
明快步的行走在走廊間,從口袋里取出了那張紅的邀請函,五指漸漸的收,直將那上面出了褶皺。
一直想狠狠的收拾夏青曼一頓,只是一直沒有想到以什麼樣的方式。而就在剛才這一瞬間,已經做了決定。
既然那人一直把和祁莫寒訂婚這件事視為人生最大的榮耀,那就要在那個人沉浸在此生最幸福時刻的時候,把那個男人搶走!
要讓夏青曼從無盡的幸福和甜中,瞬間跌黑暗又絕的地獄!
……
轉眼間,三日已過,顧明向報社請了假。
橡果國際酒店,今日幾乎所有上流圈子的人都匯聚一堂。所有人都盛裝出席,三五群的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奢華的水晶吊燈綻放著華麗的彩,蒙著白紗的餐桌上堆放著各種最好的食和點心,香檳酒杯整整堆砌了十多層,樂隊奏響了歡快聽的樂曲。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著一士西裝的舒心正在的胡吃海塞。
一雙戴著白手套的大手從后面拍了拍的肩膀。
“啊!”
舒心嚇了一跳,電似的回過來,見到的樣子,鐘南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丫頭左手一只火,右手的叉子上還叉著一片火,更夸張的是里還塞著半個甜甜圈。
這幅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死鬼投胎呢。
舒心將半個甜甜圈一口咽了下去,那雙眼睛圓溜溜地一睜,便朝著男人狠狠地瞪了過去。
“鐘!小!南!不帶你這麼嚇人的!”
“哈哈,我也沒做什麼呀,是你自己在工作的時候吃,以為被發現了心虛吧?”
“靠,起了個一大早,姑我連油條都沒來得及吃上一口,一直負責該死的安保工作!我可是有低糖,要是待會兒眼皮子一翻昏過去了,誰負責?”
“……”鐘南沒料到這丫頭居然“吧啦吧啦”說了這麼一大通,頓時無奈扶額。
他順手拿了一杯水,遞到了舒心面前,“沒人跟你搶,你慢點兒吃,別噎著了。”
“謝謝!”
舒心猛灌了一口,一邊吃著火,敏銳的目來回在賓客滿堂的大廳來回掃了幾眼,含糊不清地說。
“唉,鐘小南,你說明今天會來嗎?”
“你覺得呢?”他反問。
搖了搖頭,“老大也太過分了,明擺著就是想要讓我們家明難堪。反正擱我我是不會來,何苦給自己找不痛快。”
“有道理,我也覺得不會來。”鐘南扶著下點了點頭。
又過了一會兒,一正裝的司儀上了臺,眾賓客們紛紛停止了談,向高臺聚攏了過去。
“尊敬的各位來賓,各位親友,今日,歡迎臨祁莫寒先生與夏青曼士的訂婚典禮……”
鐘南拍了拍一旁低頭猛吃的人,“舒小心,你別吃了,典禮都開始了!”
舒小心趕了,又抖了抖散落在服上的甜點屑,和鐘南一起把守酒店的大廳兩側。
“真搞不懂,看門這種事兒隨便幾個小弟不就行了,干嘛非的讓咱們來干這個苦差事!”舒心因為不能進去目睹訂婚典禮現場而抱怨。
“呵呵,今天來的都是非富即貴,任何人都不能出一點兒閃失,否則莫寒也不會派我們來把守。”
說完,鐘南用下示意了前方的一,“喏,在你面前的十一點鐘方向,那個舊鐘塔的位置,代號三十二的狙擊手也已經就位了。還有其他的地方,很多。”
“好吧……”舒心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沒啥好說的了。
大廳的高臺之上,這場訂婚典禮的男主角已經登場了。
祁莫寒一高檔定制的手工西裝,剪裁得的線條將他的材襯的更加拔欣長。頭發梳理了油亮的大背后,眼眸中分明是冷峻,角卻攜著笑意,可謂英姿風發。
而在他的對面,夏青曼著一襲潔白華麗的魚尾婚紗緩步走眾人視線。那近乎完的材和艷無雙的臉孔不由讓眾人目眩,尤其是頭上那一頂巨大的鉆冕,更是華璀璨。
“接下來,請我們的祁莫寒先生為夏青曼士戴上訂婚戒指!”
在一片掌聲之中,著禮服的侍者端著托盤走上前去,托盤里靜靜地躺著兩枚閃亮的鉆戒。
夏青曼著面前男人那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目都快融化了水,雙目微微泛紅,地低喚了一聲。
“莫寒……”
“嗯?”男人隨手拿過了鉆戒,一手托起了夏青曼的手。
“我……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因為太過激,的語氣聽起來都有些發。
“是麼。”
祁莫寒淡淡地回答了兩個字,目卻忍不住朝著臺下眾多賓客看了過去。
他的目銳利如鷹,在極短的時間里掃過了在場所有人的每一張臉,卻唯獨沒有見到他想見到的人。
那個人明明說會來的,卻又為何不來?
“莫寒,莫寒?”耳畔傳來了夏青曼的提醒,拉回了他漸漸飄遠的思緒。
顧明,你這個該死的人,現在他可是要和別的人訂婚了,難道真的就不在意,真的能視若無睹?
漸漸的,祁莫寒不由得到有些惱火。
他在惱那人什麼都不做,也在惱他自己居然會對那人抱有虛無縹緲的期待!
“請祁莫寒先生為夏青曼小姐戴上訂婚戒指。”司儀催促。
男人的臉漸漸的沉了下來,眼眸中也漸漸凝結了一片極寒的冰霜,牙齒幾乎已經咬的“咔咔”作響。
罷了!不來,他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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