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懷忐忑邁了集團大廈后,顧明向前臺妹子說明了來意。
“請問,你有預約過嗎?”
“預約?”顧明微微搖頭,“沒有。”
“那好,請稍等。”
書接到了樓下前臺的電話。書放下了電話,敲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落地窗開了一半,簾紗在空中微微漂浮,男人單手在西裝的口袋里,靜靜地站在窗前,那偉岸的背影,顯得有些朦朧。
“總裁,樓下有一位士找您。”
“誰。”
“說顧明。”
男人猛然回首。
那深邃的眸子里,原本平淡的就像一池春水,可再聽到那個名字后,卻波瀾大起,甚至還有些許驚愕。
?
自己還沒去找算賬,居然主上門來?
“現在何。”
“就在一樓大廳的休息室,要過來嗎?”
“去吧。”
在書轉離去后,男人抬手輕著下,目沉沉之際,似乎若有所思。
“等等!”
他住了書,沉片刻,語氣淡淡地說,“就說我在開會。”
書到有些奇怪,試探問,“那,我把打發走?”
“不,讓等著。”
這下,書更好奇了,甚至開始暗自揣測著總裁和樓下那位士的關系,不過也沒有膽子多問。
此刻,前臺妹子接到了書的答復,緩緩將電話放下。
“抱歉,總裁在開東會議,您可能要等一會兒。”
“那,大概需要多久?”顧明問。
“這……不好說,如果不急,您可以等。”
“好,那我先等等。”
顧明來到大廳旁靠窗戶的位置,有人給送了一杯茶。
喝著茶,秀眉鎖地沉思著。
想著原本就要見到那個男人,心里還有些七上八下,現在,倒也沒之前那樣張了。
不過還是到有些茫然。待會兒見了面,究竟該如何說,甚至……該如何開口?
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那樣,以一位舊友的口吻,說上一句“好久不見?”
辦公室里,祁莫寒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目過敞開的窗子,向了遠方籠罩在夕下的城市,指尖夾著的雪茄,燃著裊裊的青煙。
四年了,整整四年。
他以為此生和再也不會見面,更不會再有任何糾集。
可就像當初那樣,突然離開,突然出現,總是連一點兒防備都不給他,可不人恨!
樓上,男人的香煙已經了幾,樓下顧明的茶水也喝了好幾杯,甚至公司的人陸陸續續的下班了。
顧明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緩緩站起有些酸痛的子。
“請問,你們總裁還沒開完會嗎?”拉住了那個準備下班的前臺。
“抱歉,這個我真不清楚。一般來說,開會時間這麼長,說明有要事。我建議您改天再來。”
“哦……好吧。”莫名的有些沮喪。
等了這麼久,坐在那里就像個百無聊賴的傻子一樣,甚至已經想好了見面的第一句話。
可最終,還是沒能等到他。
喧鬧了一天的城市,此刻變得更加喧鬧。街上熙熙攘攘全都是車和行人,每個結束了一天工作的人,都在急匆匆的往家趕。
天暗了下來,路燈被點亮,雖然是初夏,可夜風莫名的摻雜著涼意。
顧明挎著包包,低頭走在路邊的小道上。
正走著,一輛黑的轎車斜著在面前停下。沒有在意,依舊低著頭,打算繞過車頭走過去。
隨著緩緩降下的車窗,男人那冷峻的面部廓也一寸寸的顯。
“上車。”
雖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那低沉渾厚的音,卻是那樣的悉。
當然是悉的。因為這聲音早已和一個男人的樣子,一同被刀子一下下地深深刻在心臟最深的位置。以至于直到今天,那傷疤還格外猙獰。
顧明驚訝回眸,和男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撞。
驚愕,他卻淡然。
“還愣著做什麼,這里不能停車。”他催促。
“哦……好。”
顧明繞過了車頭,來到副駕駛的位置,剛想去拉開車門,卻遲疑了。
最終,又往前走了一步,打開后排車門坐了進去。
男人微微抬眸,過車后視鏡,朝著后面的人淡淡一瞥。
車子繼續緩緩地前行。
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們二人誰都沒有說話,車廂里的氣氛凝重到極點。
他們曾經是世界上最親的關系,可過了四年,這尷尬的氣氛就連陌路人都不如。
“那個……好久不見。”
終于,還是顧明先說話了,說出了這句思忖了好幾個小時的見面語。
不會奢求男人會熱地回應,再不濟,微微點頭,或者是一個淡淡的“嗯”……
可前面的男人,就像沒聽見一樣。
到有些尷尬,卻又想試圖打破這份氣氛。
“其實我很早就在你公司了,們說你在開會,我就一直等,等了四個多小時呢。”
故作輕松地說,看上去就像是試圖和男人聊天。
一腳剎車,車子猛然停住。
顧明沒系安全帶,反應不及,子直向前傾去,好在及時扶住了前排靠背,腦袋才不至于撞上去。
“你在干……”話沒說完,卻收了聲。
因為見到前面的男人正側過臉龐看向,那面無表的臉上,冷淡到讓人很不舒服。
“顧明。”他語調淡淡的開口,“等四個小時就不耐煩了,嗯?”
“我……”
車后傳來了一陣喇叭的催促聲,甚至還有司機從窗口探頭出來罵。
“搞什麼!停在路中間,找死啊!”
原來,男人直接在路中央一腳剎車,以至于后面的車輛已經排了長龍。
祁莫寒冷呵了一口氣,緩緩回眸,繼續向前開去。
說等了四個小時,那他呢?
他等了整整四年!
四年,多麼漫長又熬人的歲月,記不清有多次在夜不能寐的時候只能靠烈酒和香煙為伴,他說什麼了!
“那個,我們要去哪兒?”小聲的問。
男人沒回答,沒一會兒,卻把車停在了路邊。過窗子看了一眼,卻發現面前是一家西餐廳。
祁莫寒熄了火,“一起吃個飯。”
“我有點事想和你談談。”不想和他吃飯,因為已經知道那會是多麼的尷尬。
“邊吃邊談。”
說話的同時,男人已經拔出鑰匙下了車,顯然不給說“不”的機會。顧明無奈,只能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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