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徐彥彬一定是討厭的。
四年前,在離開的時候,他就明確的說了。
然而,他卻搖了搖頭。
“我承認我不喜歡你,但那是以前。”
顧明聽的好笑,“這話怎麼說,難道你現在就不討厭我了?”
“與其說不討厭你,其實是我終于理解了大哥對你的苦心。對了,我給你看樣東西吧。”
徐彥彬來到了一旁,似乎是在柜子里翻找著什麼。
“當初我們分別之后,我并沒有找祁莫寒報仇,而是捧著大哥的骨灰回到了這里。后來在打掃他房間的時候,我找到了一個東西。”
“啊,找到了。”
徐彥彬走回到顧明面前,將一本厚重的羊皮筆記本遞到的面前。
“這是……”
“你看看就知道了。”
顧明狐疑的接過,翻開到扉頁,便心頭一。
扉頁上什麼都沒有寫,只是在右下邊的角落里,由好看的筆畫勾勒出了一個名字。
邵君澤。
“這是我大哥的筆記本,他這個人總是愿意傾聽別人的訴說,自己的心事卻很與別人吐,所以一直都有寫日記的習慣。”
顧明的手微微有些抖,快速的向后翻那些日記,這里面洋洋灑灑的記錄著那個男人的心世界。
不經意間,“顧明”三個字吸引了的目,卻是一閃而過。
趕向后翻了兩頁。看著看著,漸漸的紅了眼眶。
“我找尋了多年多年。等發現的時候,就像一只困,心卻又著自由。我想讓自由,讓化作翱翔于天際的鳥兒。”
“曾天真地問我,歐若拉是什麼樣子?我告訴,歐若拉很,神而夢幻,是這宇宙中最的東西。”
“我想親眼看看歐若拉,在自由的時候去看,如是說。當時我想,一定要滿足的愿,就我和兩個人。”
“……”
顧明看不下去了,心里那塵封的記憶就像是排山倒海般的涌了上來,讓的鼻子發酸,心頭發。
飛快地合上了那本筆記,眼中早已被淚水所充滿。
“媽媽,你怎麼哭了?”顧小涵揚起小臉著,小手遞上了一張紙巾。
顧明接過紙巾了眼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過眼圈還是有些微微的泛紅。
“現在你知道了吧,我也是看了這些之后,才得以窺探大哥的心世界,他對你真的……”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都懂。”顧明將筆記放到了柜子上。
“其實我倒是很好奇。”徐彥彬問,“你為什麼會到這里來?”
“我想見見他,給他上柱香。”
沉片刻,他點了點頭。
“跟我來吧。”
徐彥彬帶著來到了地下室,這里是一個冰窖,里面擺著幾臺電腦,墻上還掛著一個著幾枚飛鏢的鏢盤。
只見他推開了一扇厚重的鐵門,里面是一個神龕,在一方小臺之上,供奉著一個骨灰盒。
著面前的骨灰盒,顧明百集。曾經和邵君澤所相過的畫面,也漸漸的浮現在思緒之中。
拈起幾炷香,點燃之后在了香爐之中,幽香的青煙寥寥升起。
“大哥他很熱這個地方,雖然這里都是一片冰天雪地,但他說過,這里就是他的家。”
顧明輕輕的吸了吸鼻子,語氣有些嘶啞的問,“君澤不在了,這諾大的神域組織總要有人接手,現在的掌權者是誰?”
徐彥彬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抬起了他的手。
只見在他的拇指上戴著一枚刻畫著繁雜花紋的戒指,這是神域組織掌權人的信,曾經是邵君澤的東西。
“這麼說,現在是你在管理神域?”
“是啊。大哥不在之后,組織迫切的需要一個新的人站出來領導大家,在經過高層的決定之后,他們推舉了我。”
顧明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淡淡的說,“你的氣質有些變化,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人總是會變的。再說我現在了神域的領導者,總不能還像以前一樣空有一腔熱和魯莽,我想要變得更聰明,更冷靜更沉著,就像大哥一樣。”
“那你以后有什麼打算,就一直待在這里?”
“你也不是不知道,神域從來不太多的過問外界的事,我們只是一些熱計算機的瘋子而已。或許有一天我會離開這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過最終還是會回來的。”
說完這話,徐彥彬那復雜的目著邵君澤的骨灰盒,眼神漸漸的暗淡了下來,語氣也多了幾分傷。
“如果不回來的話,大哥一個人在這會寂寞的。”
……
到了晚上,顧明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明明手表上的時間顯示已經到了晚八點,可窗外還是一片明。
火爐前的徐彥彬正喝著一杯熱茶,見到顧明向窗外,于是便解釋了一句。
“現在南極的時間是極晝,極晝是沒有黑夜的,永遠都是這樣一副明的樣子。在這里想要分清時間的方法,能依靠的東西就只有鐘表,前提是它不被凍壞。”
顧明聽得有趣,不又問,“那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黑夜呢?”
“那就要等待極夜的來臨。極晝和極夜番替,分別會持續五到六個月的時間。”
徐彥彬放下了茶杯,順手拿過一本資料詳細的看著。不知發生了什麼,臉上竟浮現出了幾分笑意來。
“對了,這一次的極晝快要結束了,三天之,極夜就會到來。”
顧明著遠方的雪山,目沉沉間,似乎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一旁的天狗忍不住。
“這樣的話,那我們必須趕離開這里了,到時候極夜來臨,到都是黑不隆冬的,什麼都看不見,想離開可就有些麻煩了。”
顧明搖了搖頭,語氣平靜。
“你們還是先離開吧,我要再留下幾天。”
天狗瞪大眼睛著,“你瘋了?這種天寒地凍的地方有什麼好玩的?”
天狗不知道在想什麼,但徐彥彬似乎是已經察覺到了。他輕輕的合上了資料,緩緩的起。
“我猜,你是想看歐若拉吧。”
顧明點了點頭,“嗯,很久以前我就一直想看看。正好就要到極夜,不正是機會嗎?”
“你們等會兒!”天狗搔了搔頭,似乎有些聽不懂,“歐若拉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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