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安德森布萊恩先生,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并不喜歡聽鋼琴曲,反而是你弟弟特別喜歡,不好意思,不是他喜歡的每樣東西我都喜歡的。”顧明瞇著眼睛,出最狐貍的那一面。
“你這幅樣子,比在他邊拘束時的模樣好看很多。”
“抱歉了,我在他邊就是會小鳥依人。”
安德森言又止:“先吃飯吧。”
他要說什麼?
顧明有些不安,能覺到安德森即將要說的話與祁莫寒有關,可卻不知道是哪方面的,以及最在乎的問題——為什麼安德森都回來了,祁莫寒卻還沒有?
侍者端上來的班乃迪克蛋散發著有人的香氣。
“喜歡吃這個嗎?”安德森詢問,“或是更中式一些的?”
“不用,這就很不錯。”
“那麼接下來的菜,我就按照我的喜好來選。”
“安德森,其實我們的喜好很合適。”
聽聞這話男人倒是笑起來,這丫頭古靈怪的,應該的時候從來不,應該的時候分分鐘讓人沉浸在話中,讓人又又恨的典型。
早餐異常富,顧明也來者不拒。
吃到最后桌子上還剩下一堆。
微微打了個嗝,用手帕捂住:“你找我有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這些照片都給你。”安德森打了個響指,侍者端上來很大的一本本子。
顧明翻開才發現這是相簿。
里面放著的都是屬于父母的照片。
一時愣在那,過了好久才了下:“你是在哪找到的?”
“我能找到信自然也能找到這些照片。”
“謝謝。”
“還有一個消息,關于祁莫寒。”安德森說著勾起角,眼里的意味不明,“他將你父母,包括但不限于顧家和林家的人,都葬在一個作‘天別墓園’里。”
顧明猛然仰起頭死死盯著他。
“關于這件事你可以親自去問他,看看我是不是在說慌,其實,我也已經沒有再騙你的理由,你馬上就要失去一顆棋子的作用,對我而言只是一個能吃飯喝酒的朋友罷了。”
“什麼意思?”
“我有先天心臟病。”安德森自嘲,“不然,以我的能力也不會聚攏不了人才。”
顧明明白。
像他們這種大家族,這種疾病一旦得上就已經是宣布死刑。
不可能有人會愿意把自己的命,給一個連自己命都無法保管好的人。
“我知道了,我會去問他。”
顧明很珍惜的捧起相簿:“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要先……”
“陸凌疏就是葉殊。”
的腳步停住。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嗎?”
“他真的死了嗎?”
“我不知道,以我目前的科技,沒有辦法救他。”
顧明看向他:“安德森,你到底想從我上得到什麼?”
“陸凌疏的爺爺陸漢,是國首屈一指的武大師,當然,在現在這種時代下,獨門武已經不為大眾所知了,老頭子這一生領養了五個兒子和三個兒,在八十三歲時又領養了一個孩子,但是因為沒有力照顧,再加上大兒子和二兒走到了一起,兩人不錯但結婚八年沒有一個孩子,所以,老頭子就將這最后的孩子托付給了大兒子。”
“這個孩子……”
“沒錯,就是陸凌疏,陸漢也是我的恩師,一開始我沒想到這麼巧罷了。”
“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了什麼?”
“我剛才說過,我有先天心臟病,除了現代醫學,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改善質,陸漢有一本筆記記錄了這些,我非常需要。”
顧明算是明白他提起陸凌疏的意思了。
但這些跟有什麼關系?
難不……也有什麼家人是從陸家出來的?可是這說不通,年齡也對不上,除了是祁莫寒的“兒”之外,沒有任何理由被安德森“看上”。
見疑。
安德森笑起來:“怎麼聰明的一個小姑娘突然犯傻了。”
“你什麼意思?”
“顧家和林家不容小覷,有財有權有勢,為什麼會在一夜之間就被人滅門?”
“仇殺?”
“也有可能是殺。”
顧明瞇起眼:“你接近我的原因,果然還是祁莫寒。”
安德森似笑非笑的搖頭:“你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以后會知道的,他是個大寶庫,而且,用你來對付祁莫寒我倒不如直接利用鐘南來得快。”
“那你也得能利用。”
“你就心甘愿的被我利用了嗎?”
顧明無言以對。
覺自己跟安德森沒什麼再談下去的必要,好在,對方也很快就放人,沒留吃完飯,顧明松了口氣,連忙自己打車離開。
今天知道了太多,要回去好好消化。
安德森的莊園中。
男人重新坐回鋼琴前,修長且蒼白的手指又一次跳在黑白琴鍵上,一個個奇妙的音節變得鮮活,似是真的能憑空出現一樣。
吱呀——
天狼推開門進來:“大爺,您要我找到照片已經找到了。”
輕聲戛然而止。
“是誰?”
“瓦尼亞西國的王子。”
“他自己知道這件事嗎?”
“當然不知道,但是白和祁莫寒絕對是清楚的,白那種人能深得祁莫寒的信任,肯定是因為把這件事給瞞住了。”天狼將照片遞給安德森。
男人接過。
有些泛黃的照片上。
年時期的鐘南靠在一個男人邊裂開笑。
“這個男人就是瓦尼亞西現在的國王,同時也是總統的仲科魯。”
“把這張照片寄給舒心。”
“是。”
天狼應下剛要離開,門卻又被其他人從外面推開,他明銳拔槍,進來的卻是一抹鮮紅靚麗的影,他訕訕的收回槍,有些尷尬的看著眼前人:“你怎麼來了?”
人不理會他,直徑走到安德森面前,摔下一疊報告:“你要的資料。”
“我不是讓你明天送來?”
“我樂意。”
“罌粟。”天狼急忙勸阻,“你怎麼能這麼跟大爺說話。”
安德森瞥了一眼,人臉上寫滿了不悅,抱著手臂著他的眼神活像是他老媽或者老姐,總之,一點都不像是屬下。
男人頭疼嘆氣:“你再不收大小姐脾氣,我就把你送回去。”
“大不了我再逃出來。”罌粟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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