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大概一兩分左右。

祁莫寒的人匆匆跑進客廳：“祁，剛才從三樓跌落的人是白爺，現在已經送往醫院了。”

“什麼？”

開口的卻是夏青曼，太過震驚的表讓顧明都察覺不到。

男人頷首：“通知32去理。”

“是。”

32。

是祁莫寒的影子。

他到哪32也就到哪，只不過并不會面，通常都是在暗地里保護他，而所謂的32也并非是個人，是由一群無名無姓的高手組建的隊伍，在七年前被祁莫寒收購。

從一開始的五人，到如今的七十人，已經能夠完覆蓋全球業務，當然，人數還在漲。

“給32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我若沒記錯的話，這個作白的人是跟你關系不錯的兄弟。”安德森依舊瞇著眼，一副很欠揍的表。

祁莫寒冷冷開口：“我沒有兄弟。”

“朋友？戰友？你如此冷淡，真讓我懷疑你們的關系不同往昔了。”

“我的事你比我更清楚。”

“是啊，你沒有兄弟可我有兄弟姐妹，哪怕是我不想承認的，我都必須要承認。”安德森說著站起，“我想你現在應該還有別的事要理，明我就先帶走了。”

顧明完全在狀態外，好在冰激凌已經吃完，再不愿意也得把注意力放到他們的話上。

“誰準你帶走？”祁莫寒完全不顧夏青曼還在側，起雙目凝著顧明，“誰準可以跟你走？”

“你真沒有別的事要做嗎？為了跟我斗氣耽誤了時間可不好。”

安德森把一切都控制的游刃有余。

祁莫寒漫不經心的拿起餐巾拭角，眼中深沉的殺意卻是不減反增：“，不可能跟你走。”

兩人僵持不下。

顧明這才發現這兄弟倆的格其實非常相似。

都很倔，都必須要掌控住自己看得見范疇的一切，毫不顧忌其他人的，正這麼想時，安德森卻轉過頭，帶笑的問：“要跟我去玩嗎？如果不要，我就放你跟他走，如果要，你可以自己去說服他。”

嗯。

是錯了。

安德森比較可一點。

顧明看向祁莫寒，不知他到底要去做什麼事，但能讓安德森威脅他的一定是很重要的吧？雖不想跟安德森走，卻也不想打攪到他的正事。

如初生小鹿般清澈亮的眸子沖他輕眨：“莫，可以嗎？”

這個世界上。

就是有人能用簡單的四個字，就到一個平常司空見慣了絕世之的人。

“打開定位。”

“好。”乖巧點頭，當著他面把東西都開好，最后把手機放在最的口袋里。

安德森帶著顧明離開。

夏青曼起，摟住祁莫寒的手臂：“你對，是不一樣的，莫寒，我跟你在一起五年了，我看的出來，那小丫頭本不是你的養，是你的寵，對嗎？”

“寵？”他反手扣住下，“我可沒有這麼不聽話的寵。”

“莫寒……”驚。

“是我的人。”

祁莫寒松開手，似是很嫌棄自己了一般，用餐巾拭一番后才揚長而去。

夏青曼跌坐在凳子上，不甘心的抿著，握著椅子的把手。是錯了，青空那步棋，不是下晚了，而是早下都沒有用。

祁莫寒的心里。

本就沒有自己！

他只是把當工罷了。

夏青曼笑，裂開笑的越來越大聲，越來越瘋狂，笑到最后眼里泛起淚來。

愿意為他做一切，可為什麼還抵不過那些連心都背叛了他的人！

……

幽靜的竹林，有一個亭子。

遠遠去只有一尖頂。

顧明很喜歡這種山澗的覺，最近國致力于改善生態環境，像是川奚這種有大片自然風貌的必定是第一個政策的。

就如今看來，這政策真是個棒極了的選擇。

“這里的環境你似乎很喜歡。”安德森帶到亭子里坐下。

石質的小桌上已經放好了棋盤與棋子，這似乎是個殘局，還未能分出輸贏。

顧明坐到他對面：“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看棋，這白黑還沒有走完，你黑我白，你先我后，把這棋下完了再談其他吧。”

“隨便你。”

因為是個沒有明顯強弱的殘局，顧明一開始并沒有想太多，只是針對小部分棋用演算，可是到后來發現，自己本該是優勢的，卻變頹勢。

最后輸給了安德森。

不解：“不對，應該是我贏了才對，一定是數目數錯了。”

“再數一千遍，再下一萬遍，在我拿到白棋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明。”

“為什麼？”

“這個問題該是我問你，明，為什麼所有人給你下一個套，你都會心甘愿的鉆進去？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辦法贏得祁莫寒信任的，但是你差一點會被他殺了，你知道嗎？”

顧明愣住。

被祁莫寒殺了？

他為什麼要殺？

很顯然這話里的意思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推演到之前發生的種種，好像也沒有惹祁莫寒到他要殺了的地步啊。

安德森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不懂。”

“你有沒有想過，青空的事是什麼人做的。”安德森一步步將棋還原最初的樣子，“你當然沒有想過，甚至你也想不到這步棋原本是針對你的。”

棋盤上，很快只剩下兩人剛落子時的樣子。

安德森指向一個空位：“這個點，是這盤棋的核心，白棋只要圍住了這個點，就取得了勝利，你看到的只是勢均力敵沒有看到暗藏殺機，下棋將就的是深謀遠慮和暫時的步步為營，而不僅是走一步看一步這麼簡單。”

顧明順著他手指看去。

經過推算后，嘆了口氣：“的確，這困局，白棋只要這一個點，而黑棋就算拿下這個點也會輸，勢均力敵是假象，因為在最后數目時黑棋要被抹掉目數作為先手懲罰，換言之，勢均力敵的話，黑棋就已經輸了。”

“青空的事看似也一樣，表面上是要分化他和祁莫寒的關系，實際上是如何？誰會希夏青曼傳出丑聞？誰會希祁莫寒邊最好的兩個人都同時背叛他，好獲得他更多的時間？誰能夠輕而易舉的算計自己年的好友？我說到這如果你還是不明白，就當我今天沒請這一頓飯。”

顧明背脊發涼。

是。

這條條指向的都是。

如今連自己都在想一個問題——祁莫寒為什麼會信任！？但凡是換了任何一個人，這種事堆到上，第一反應不是問也該是懷疑了，為什麼祁莫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