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又在電腦里繼續翻找,除了繪圖之外,傅時琛也寫了文字版本,同樣是兩種風格,一種是非常悉的用詞習慣,另一種相對比較稚但有很深的戾氣,很有窮兇惡極的味道。
不敢相信十二歲的傅時琛居然會寫出來這種東西,戾氣如此之重,甚至夾雜著殺氣。
至于另外一種悉的用詞習慣,相對來說比較溫和,目的也并不是要嵐粟死或是要嵐粟缺個手缺個腳。
可是,現在的傅時琛應該知道嵐粟已經死了啊,為什麼還要完善當年的手稿?
而且他都已經完善了,為什麼不把十二歲時自己寫的東西刪掉?
正當林沫沫想著,門卻突然被人打開了,一嚇,直接把所有東西都關掉,迅速打開瀏覽瀏覽起最近的新聞。
“你就把我一個人丟給嵐楓了?”傅時琛來到邊坐下,很自然的摟住肩膀,靠在肩上,他看起來累的,閉上眼睫羽上下閃著,額頭還有一層細的汗水,鼻尖也冒出許多眼可見的小汗珠。
林沫沫了一張巾紙為他拭:“跟孩子們玩玩不好嗎?別忘了你現在才十二歲。”
“你就為了看這個東西,把我一個人丟給他們?”傅時琛半瞇著眸看電腦上的東西。
“怎麼了?”并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新聞比我重要?”他說著側將摟住,長指扣住的后背,也就是這樣一個作,他看到了之前打開過的件歷史,眸瞬間一冷。
林沫沫并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勾住他的脖子,挑眉看向他:“嵐楓是不是讓你跟孩子們一起跑來跑去了?等你什麼時候想對他們恢復記憶了,再好好玩回來不一樣的。”
傅時琛沉默。
“怎麼了?”狐疑。
傅時琛并沒有回答,只是俯吻住了。
他的作很重,甚至連的服都被他撕開崩線了,林沫沫有些無法承他的重力,手抵住他的膛:“傅時琛,你弄疼我了,你就算要……也輕一點,很疼?。”
男人并沒有理會,直接占有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沫沫覺自己的都快散架了傅時琛才放過,側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累的連手指都不想,上有很多吻痕和指印,這些全都是傅時琛留下的痕跡。
卷著拉著被子,視線幽怨的盯著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傅時琛,你今天怎麼了?”
“圖你看過了吧。”
林沫沫心里一驚,渾上下都泛冷,但很快就回過神來:“什麼圖?”
“嵐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歷史瀏覽記錄不止是瀏覽有。”傅時琛已經將看過的所有人容調出來,“這些就是你看過的容。”
林沫沫不想狡辯,但是也沒有任何承認的意思,只是卷著。
傅時琛看不否認,便將電腦往面前一放,一步步走到林沫沫面前,林沫沫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但是被他折騰的快散架了,退也退不了多,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走過來。
傅時琛擒住的下,滿目失:“想知道真相為什麼不自己來問我?”
“我……”說不出話來。
傅時琛的長指網上,挲著的臉頰,他明明有許多話想對說,但是話到邊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看著的小臉,他只覺悲哀。
跟他同床共枕的人不是應該最信任他?
為什麼寧愿跟嵐楓演蹩腳的調虎離山,也不愿意親自問他?
林沫沫被他盯的心里發,低下頭著頭皮回答:“我跟嵐楓對嵐粟的事都很好奇,所以嵐楓就去調查了前因后果并且告訴了我,他推測,你潛意識想回到十二歲生日之前,是為了修改計劃,好讓嵐粟既得到懲罰也不會死。”
“所以,你就翻看了我的策劃圖?”
“對……”
“看出了什麼?”
“我,我非常不明白。”林沫沫吞咽唾沫,“你明明已經恢復記憶了,為什麼還要完善之前的策劃圖呢?這事已經過去了,嵐粟也已經死了,就算你想到了完的方案,也不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啊,除非是你想……”
林沫沫的聲音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你不會是想……”
“同樣的策劃同樣的地方不同的人,再來一次。”傅時琛面無表的給出答案。
“這次是誰?”林沫沫立刻抓住了他的肩膀,用力搖頭,“傅時琛不管有誰得罪了你,都可以用法……”
“高瀾星。”
林沫沫瞬間沒話說。
這個世界上誰被殺了都覺得可憐,除了高瀾星。
高瀾星做了太多的事,甚至還殺了老夫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覺得這種人不該死的。
“傅時琛,先放一放好不好?”林沫沫抱住他的腰,“我們先把這一切放一放,你就當你是真的失憶了,好好過幾天舒心的日子,等到時機的時候我們把高瀾星抓住送給法律審判好不好?”
“他必須要遭法律審判,但是在那之前,我也必須毀了他。”傅時琛將的手摁住拉開。
“傅時琛!”林沫沫眼眶里蓄滿了淚,“懲罰惡魔有很多種方式,可是把自己變惡魔是最蠢的。”
“我本來就不是好人,你失了?”
林沫沫無言以對。
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傅時琛的手上不沾是不可能的,就連,雖然未曾想過要對哪個人下死手,但是,有多人因為失業、不堪重負的破產甚至用結束生命的方式與催債的人同歸于盡?
“傅時琛……”林沫沫小聲嗚咽著。
本來。
傅時琛已經走到門口。
可是這三個字弱弱的帶著絕的悲傷,令他無法再往前邁一步。
他嘆氣,轉回到邊。
還沒等他作,就已經撲上來將他抱住了:“我知道你不會怪我,就像我不會怪你一樣,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他著懷里的人,視線深邃幽深。
“就算是要下地獄,我也會跟你一起下。”
“不必。”
“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可以為你撐起一片天,但是,你不要對我有,不要讓我覺得你會離我而去,行嗎?”
傅時琛并沒有回答。
林沫沫抬起頭,吻他的:“傅時琛。”
“高瀾星的事結束后,我會如你所愿的去彈琴,到時你再有想知道的事,我都可以告訴你,但在這之前,我不會跟你說任何一個細節。”
他還是將推開,轉離開。
林沫沫看著閉的門和他的背影,心里的悲傷和痛苦無限放大。
有時,是真的無法理解他、諒解他。
半響。
林沫沫拿出手機。
“嗯?”那側的人很快接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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