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木臣一直安靜地看著蕭家父子倆飛狗跳,蕭然被他父親吊打。
等蕭然快要撐不住了,才上前對簫正夫勸說道:“蕭叔叔,您消消氣。蕭然沒有跟您找麻煩,反倒還幫了大忙。隻要蕭然告訴我小舞的下落,我們裴家和厲家都激不盡。”
這麽一大頂帽子扣下來,簫正夫還能說什麽。
立刻指著蕭然咆哮:“聽到沒有,馬上把那個小舞小六的消息告訴人家,你別給我惹事。”
一惹還惹上厲家,而且還捎帶著裴家一起,簡直就是坑爹。
蕭然瞪著裴木臣,這家夥就是故意的。
故意挑撥離間,讓他父親對他質問,然後再跳出來充當好人。
“爸,我說了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是陪著回過城不錯,那也是因為我跟是同學關係,我就是喜歡人家小姑娘而已。可是人家也不喜歡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這個年齡,這種事都當不得真,現在走了,我哪知道去了哪裏。”
簫正夫被他這麽一說,倒也安靜下來,沉著臉深思。
過了片刻,轉對裴木臣道:“木臣啊,你也聽到了,蕭然說他不知道。既然他這麽說,一定也有他的道理,可能是真的不知道,要不你再去別的地方打聽打聽?”
“好,多謝蕭叔叔,多謝蕭然了。”裴木臣倒也沒有再糾纏,連忙跟他們道謝離開。
等裴木臣走了後,簫正夫又看著蕭然沉著臉問:“現在人走了,你告訴我實話,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個小姑娘去了哪裏?那可是厲家的人,你給我惹事,厲承衍要是找上門,我也護不住你。”
“爸,你怎麽就不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蕭然再一次申辯。
簫正夫卻依舊疑地看著他,像是還是不肯相信。
蕭然隻好實話實說道:“好吧,我跟您說。要轉學離開的事,我是知道的。轉學手續都是我跟一起去辦,但是去了哪裏我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我想那個厲承衍應該比我更清楚,您想,林夢舞是他們家收養的孩子,的去向如果真的他們不知道,不早就找開了。現在讓這麽一個頭小子過來找,肯定是私底下的活。您要是還不相信我,大可以去問安月小姑姑,最清楚我是清白的。”
“還扯上安月了?”簫正夫驚愕道。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了這麽多事,他就一點都不知道。
蕭然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因為有些事他實在是不方便說出口。
隻能簡略地說了一下,簫正夫給安月打電話,果然安月證明了蕭然的清白,簫正夫這才相信。
不過他們都以為裴木臣走後,應該不會再來了。
可是哪想到過了幾天,裴木臣不再來,那個厲雲深卻又出現在他們家。
這才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蕭然再見到厲雲深,都差點認不出他了。
他瘦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原來意氣風發,眉眼裏都是說不盡的風采。
可是現在,用失魂落魄四個字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蕭然其實對他是沒有好的,再怎麽說他也是自己的敵。而且都是因為厲家,才得林夢舞背井離鄉,離開悉的地方,還是傷心絕地離開。
所以看到厲雲深他自然沒有好臉,也慶幸父親不在家,便冷冷說:“你來幹什麽,我都跟你那個表弟說了,我不知道小舞去了哪裏。是真心想離開過去的是是非非,想離你們的生活,又怎麽會告訴我去了哪裏。”
“你知道,你知道小舞去了哪裏。”厲雲深沙啞著聲音肯定說。
蕭然冷笑:“你憑什麽這麽肯定,厲雲深,你這個人還真是自以為是。你當你是厲家的大爺,厲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就可以無所顧忌?要知道,在這個世上,還有有些是你永遠都無法掌控的,比如說人心。”
蕭然說完,忍不住在心裏唾棄了自己一把。
這怎麽說的像是言劇裏的臺詞,而且還是主角的臺詞。
“行了,我不跟你廢話了,我是真不知道小舞去了哪裏。你在這裏糾纏我,倒不如回家問問你爹媽,說不定他們知道的還比我多些。”
蕭然說完,便趕上車離開,去學校了。
不過他沒想到厲雲深會這麽執著,居然跟到他學校。也不進去,就在門口一直等著。
等他放學後跟同學出來,看到門口站著的厲雲深驚訝了一下,隨即又大怒道:“你怎麽還在,我說了我不知道,你不要再纏著我了。”
“告訴我,小舞在哪裏。”厲雲深還是那句話。
蕭然徹底瘋了,這句話就如同魔音繞梁,讓他很想給厲雲深一腳。
不過他自然不能手打他,趕也趕不走,隻能對他無視。
接下來幾天,厲雲深就這樣一直跟著他。從家裏跟到學校,從學校跟到家裏。
蕭然都要被他瘋了,幸好他父親不在家。不然要是知道厲承衍的兒子這樣纏著他,非氣的又揍他一頓。
晚上,天空一道驚雷,將蕭然驚醒。
外麵劈裏啪啦地開始下起大雨,打的玻璃啪啪地響。
蕭然在床上呆坐了一下,猛地站起來下床,趕趴著窗戶往外麵看。
果然,厲雲深就在他們家門口站著。沒有打傘,直愣愣地站在雨裏,像一尊雕像一般。
蕭然氣的要命,他從來都沒見過這麽倔強的人。怎麽可以這麽倔強,不到黃河不死心。
但是他又無可奈何,趕也趕不走,說也說不聽。心裏著急,為什麽他們家裏人還不來找他。
“部長,我們門口站著一個人。”
簫正夫的司機開車過來,遠遠地看到門口的異樣,便連忙對簫正夫道。
簫正夫一愣,也瞇著眼睛往前麵看去,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厲雲深。
不過他可不認識厲雲深,也沒見過厲雲深。
猛一看看到家門口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大男孩,還嚇了一跳。
“這是誰啊!是不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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