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舞和厲雲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這種有著複古小調的酒吧林夢舞還喜歡。
燈也若若現,不像想象中的酒吧那麽炫耀,又沒有那麽暗沉。總之這裏給的覺很舒服,生不出反。
“帶小朋友過來了。”過來一個男人,拍了拍厲雲深的肩膀笑著問。
厲雲深臉一紅,不過卻重重地點頭。
林夢舞臉紅了,嗔地瞪他一眼。
老板笑著出手對林夢舞說:“我是這裏的老板,很高興認識你。”
厲雲深立刻將手握過去到:“握手就算了,招呼打過了。老規矩,給我一杯尾酒,來一杯果。”
“你不是說跟你一起可以喝點酒嘛,怎麽還是果。”林夢舞扯了扯厲雲深的袖。
厲雲深說:“跟我在一起也不能喝酒,不過他們這裏的果也很好喝,你一會嚐嚐就知道了。”
“對小朋友保護的好,不錯。”老板笑著道。
厲雲深得意說:“那是自然,可是我最重要的人。”
老板笑著走開,倒是很快讓服務生端來了兩杯東西。一杯厲雲深的尾酒,一杯林夢舞的果。
林夢舞嚐了一口,果然味道不錯。
厲雲深挑眉問:“怎麽樣,我沒騙你吧!”
“算你不錯,沒有騙我。”林夢舞一揚下讚揚說。
厲雲深笑起來,跟了杯說:“這個老板人很不錯,我以前來過幾次。還是陳叔叔帶我來的,他跟這個老板認識很多年了。不過我不在的話,你一個人不許來,孩子還是要乖一點,不要去七八糟的地方。”
林夢舞心想,我早去過你說的七八糟的地方了。
不過這些話到底沒有說出來,勾了勾點頭,算是答應。
年假並不長,厲雲深喝了兩口後又對林夢舞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學校?”
林夢舞說:“下周二吧!你不是下周一就要走了嘛,你走了後我就回去。”
一說到走,厲雲深的眼眸便暗淡下來,歎了口氣說:“是呀,過的真快,我都覺沒跟你呆多長時間呢就要回去了。不過你不是還有一周才開學,為什麽回去的那麽早?”
“我想早點回去,幫安安安置一下。”林夢舞說。
厲雲深出詫異地表:“你真的打算帶安安過去?”
林夢舞點頭:“你也看到了,安安還是小孩子心。可是雲言越來越大了,有了自己的朋友和想法。他和安安在一起,早晚會鬧矛盾。與其到時候鬧得不可開,不如我把安安帶走,也免得麻煩。”
“你是擔心安安被雲言欺負嗎?這點你可以放心。雲言也是你看著長大的,那孩子心不壞。就是年紀小,言無忌而已。而且我媽的態度你也看到了,才不會允許雲言欺負安安呢,這點你完全可以放心。你之前就說把安安帶過去,其實我是不太同意的。你還要學習,怎麽有時間照顧他。而且將他帶到那邊,就不能係統治療,即便是我父母派醫生過去,你也會很累。”
“你瞧,我本就沒有想過安安在這裏會委屈,你怎麽能這麽想我。”林夢舞說。
厲雲深尷尬了一下,連忙道歉道:“是,是我不好,我想錯了。”
“雲深,做這個決定是我經過深思慮的。經過今天的事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我不怕安安留在這裏委屈。可是你覺得如果今天的事再發生一次,對雲言好嗎?委屈的是他好不好。你也說了,我從小看著雲言長大,雲言對我而言就是我的另一個弟弟。他還那麽小,本應該到父母的寵和關注,卻這樣的委屈,我也很心疼。你放心,安安一直很懂事的,他隻是自閉,又不是神不正常,我帶著他不會累。”
而且昨天蕭然也給打電話,說是聯係到了一個不錯的醫生。把安安帶過去,說不定有可能治療好。
這也是想要帶安安過去的另一個重要原因,隻是因為涉及到蕭然,不敢說而已。
“好吧!你都決定了我還能說什麽。小舞,我不在你邊……有時候真的覺得很不舒服。”厲雲深苦笑道。
林夢舞握了握他的手道:“我們隻是暫時的分離,又不是生離死別,你至於這麽傷。來,幹一杯。”
厲雲深深吸口氣,拿著酒杯跟了。
衡山公寓。
喬寧直接拿著酒瓶對吹,米戴一把給搶過來嗬斥道:“我的祖宗,你還當自己十幾二十歲,這樣喝要喝出人命的。”
“喝出人命就喝出人命,也好過煎熬。現在我老公兒子不喜歡我,我又對那兩個孩子愧疚,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夠了,還不如喝死算了。”喬寧一癟,萬分委屈地說。
米戴歎了口氣,悠悠地說:“我能理解你的痛苦,想想你也真是不容易。四個孩子,哪能一碗水端平。小舞跟雲深還好,一男一,雲深又喜歡人家喜歡的不得了,別說讓他委屈,讓他幹什麽都行。可是雲言和安安就不一樣,倆男孩子,都是正調皮搗蛋的時候,想要一碗水端平不容易。不過安安那個狀況,你要不就一直把他留在療養院算了,這樣大家都省心。”
“米戴,你不懂,你本不懂。”喬寧想到曆承衍跟說的事,越發覺得對不起安安,眼淚不斷地往下流。
“我怎麽不懂了,你不就是覺得對不起那兩個孩子嘛。覺得徐萌他們一家都是因為你才被殘害,可是那也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你想到的。實在不行,你就跟小舞說實話,小舞是個懂事的孩子,一定會諒解你的。”
“會諒解我嗎?你覺得會諒解我?”
“會,一定會。”米戴點頭。
喬寧苦笑,看著米戴問:“那如果你是小舞,你會諒解嗎?”
“我……。”米戴抿了抿,突然說不出話。
喬寧又是苦笑一聲,喃喃說:“就算是我,是想一想都不能諒解,怎麽可能諒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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