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姨自知沒有辦法勸說爺,只能嘆了口氣說道:“爺,不管怎麼樣,你也吃點東西,我把吃的放在你房間的門口了,你的時候自己出來拿,一定要記得吃東西啊。”
將食放在秦陌笙房間的門口,轉離開。
房間里,秦陌笙深深地嘆了口氣,眼眶腫脹的疼痛,可是所有的疼痛,都不及心臟上的疼痛來的劇烈。
像是在心臟最的地方撒下了一把釘子,而他赤著腳走在上面,一下又一下,刺的他疼痛不已。
原來真的是毒藥,他拼命的想要忘記一個人,可是,卻像是印在他的心臟上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腦海中打轉,幾乎一下又一下的磨了他的理智,痛的他無法呼吸。
他側躺了下來,腦海中全是的樣子。
努力的信念讓他再也抑制不住,他要去找,他一定要去找!
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他隨手抓起一件薄薄外套,就那樣套在上,打開門徑直沖下樓去,他愿意放下恩怨,愿意放下一切,只要愿意回到他邊,怎麼樣都可以。
蘇姨正在樓下地,抬起頭就看見爺匆匆的從樓上跑下來就要往門口走。
“爺!你要去哪兒?你還沒有吃東西呢。”蘇姨的心中一片擔憂。
“沒關系蘇姨,晚上回來的時候我再吃,我要去把暖暖找回來。”說完,他打開門,不顧外面有些冷冷的溫度,就這樣穿著一很薄的外套跑了出去。
蘇姨愣住,神開始慢慢緩和。
就知道,爺和是不會這麼輕易分開的,爺這不就去找了嗎?既然誤會都已經解開了,江初晴肚子里的寶寶不是爺的,那也就沒有理由生爺的氣了,爺這一次,一定能夠挽回的心。
笑起來,心輕松了大半。
還真的應該把找回來,因為沒有了,爺永遠不會快樂的。
秦陌笙就這樣不顧一切的在馬路上奔跑,幾乎失去理智。
“暖暖……你等著,我來找你了。”他輕輕的呢喃。
他愿意放下對江家的仇恨,他愿意放棄一切,因為和失去的痛苦相比,江家的仇恨本就不值一提。
這一次,他為了他們兩個的,他愿意再勇敢一次。
他奔跑著,突然意識到他現在不知道住在哪里。
他自嘲的笑了笑,覺得自己竟也有如此沖沒有腦筋的時候。
出手,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了起來:“喂,秦總,有什麼吩咐?”
“幫我查一個人,江遲暖住在哪里?”
……
秦陌笙走在街上,這幾個月以來,他從未有過如此心愉悅的時刻。
他就要去找暖暖了,他要回到他邊,這一次就算生氣不原諒他,就算打他罵他,他都一定要將帶回來。
他急切地等待著,等待那個人查到暖暖的地址,他馬上就要去找。
一想到一會兒即將要見到,他的心就撲通撲通跳得好快。
好一會,他幾乎等的失去耐心,電話才響了起來,他幾乎是一秒鐘就接了起來。
“喂……查到了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給了他一個住址,他的心是從未有過的激。
“暖暖,你等著我,我一定要讓你回到我邊。”
他就這樣直奔江遲暖家,沒有顧慮,沒有思考,就這樣徑直沖了過去。
……
江遲暖又是把自己這個人關在書房里,每天都是這個樣子,日復一日,讓秦紀言微微的有些擔憂。
他輕輕的敲門進來:“暖暖……你每天這個樣子,把自己關在書房里,會悶出病來的。”
江遲暖抬起頭,看著秦紀言,搖了搖頭:“沒關系的紀言,我當然要為了進辰沃多做一些努力了,我還有四五個月的時間了,所以要更努力一些才行。”
秦紀言嘆了口氣說道:“好吧,你明天要努力,我不阻止,但是今天你給自己放個假好不好?你看看你每天這個樣子,這麼累,效率一定不高,我們出去走走吧,外面的空氣很新鮮呢。”
江遲暖哪有心思出去走走?這段時間拼命讓自己變得十分忙碌,就是希自己沒有閑下來的時間去想那些令人心痛的事,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可是秦紀言卻說:“你不是一直說想要謝我嗎?你不是一直說我幫你幫的很多嗎?現在就是你報答我的時候了,我今天想出去走走,你陪我。”他說道,語氣里有著不容拒絕的味道。
江遲暖愣了一下,無奈的笑了笑。
知道,秦紀言都是為好,可是卻說這是要報答,這樣就沒有辦法拒絕了。
“好吧,那我陪你出去。”輕輕的回答,秦紀言臉上的表一瞬間松懈下來,看得出,他很開心。
“多穿點吧,這個時間外面還是很冷。”秦紀言關切的說道。
江遲暖點點頭。
兩個人就這樣走出了家門,向著小區門口的公園走去。
秦紀言滿懷著激,開車的時候,他的手幾乎都是抖的。
馬上就要見到了,他心中就竟一種說不出來的覺。
車子開到那地址附近,秦陌笙向窗外張著,似乎是在尋找位置,卻過窗外,讓他看到了兩個悉的影。
兩個人正從小區里走出來,天氣有些冷,人穿的很厚,卻還是微微的抖了起來,男人出手摟住人的肩膀,兩個人相視一笑。
這場景幾乎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秦陌笙的心里,讓他幾乎震驚的無法呼吸。
他就這樣看著相互依偎著的兩個人,秦紀言眉眼之中著難以言說的溫,看向江遲暖的眼神之中,是濃濃的深。
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他的肩膀,這畫面看起來多麼恩,多麼和諧,多麼好啊!可是秦陌笙,幾乎痛的無法呼吸。
更讓他陷疼痛的,是江遲暖微微隆起的小腹。
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愣在原地。
江遲暖穿的外套稍微有些,微微隆起的肚子,就這樣顯無疑。
因為吃的東西比較,外加有些營養不良,江遲暖雖然已經五個半月了,可是肚子看起來像是四個月一樣,有些小,卻很明顯。
秦陌笙的盯著的肚子。
他努力的回想著,按照當初江初晴和張嘯的話來說,流產應該在四個多月以前,而這個肚子……
秦陌笙的心陷冰冷之中。
看來從流產以后,馬上就懷上了。
而看著他們兩個相互依偎著如此甜的模樣,秦陌笙苦笑,看起來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應該是秦紀言的了吧。
他真是傻啊。
他曾經還想著分開以后,會不會和他一樣思念他,會不會和他一樣陷思念的痛苦,會不會和他一樣期待著見到他。
他剛剛甚至還在腦子里幻想了無數次見到他時的表。
看來一切都是他在幻想,一切都是他一廂愿。
的邊早就有了一個秦紀言,他們兩個看起來是那麼相,那麼般配,應該早就把他給忘了,邊有一個那麼優秀,那麼溫,對那麼好的男人,怎麼可能還想得起來他呢?他真的是全世界最蠢的傻瓜。
當初秦紀言帶著逃離別墅的時候,他應該就猜到的。
甚至曾經在醫院門口看著秦紀言接出院,他也就應該猜到的。
可是這麼多次,他完全都沒有想到他們兩個竟然在一起了。
坐在這里,秦陌笙苦的笑起來。
覺得自己真的是蠢,蠢到家了。
他地盯著車窗外,兩個依偎在一起的影,秦紀言就那樣摟著的肩膀,眉眼低垂,并不反抗,甚至看起來似乎還很兩個人這樣安靜的幸福。
他們兩個就這樣越走越遠,秦陌笙坐在車里幾乎整個人陷了一種震驚的痛之中。
他的車在路邊停了很久很久,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閃現過他們兩個相擁著離開的樣子,直到警走過來,敲了敲他的車窗。
“先生不好意思,這里不可以停車。”警面無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秦陌笙沒有理他,他垂頭喪氣,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警看他有些關心的問道:“先生,你是哪里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秦陌笙依舊沒有說話,甚至沒有抬起頭看他。
警急了:“先生……先生你沒事吧,我給你救護車。”那警以為車里的秦陌笙出了什麼事。
秦陌笙這才抬起頭,他的臉有些蒼白,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
他擺擺手,聲音里著沙啞:“不用……我沒事,我……”
“可是先生,我看你臉好像不太好,要不然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警依舊熱心的說道。
秦陌笙搖搖頭:“不用了。”
他啟車子,踩下油門,車子就這樣呼嘯著絕塵而去,留下警一個人愣在原地。
秦陌笙的車速很快,因為如果不開的快一點,他不知道還怎麼做才能讓自己的心平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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