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直視著他的目,點了下頭,“不管您信不信,這就是事實。”
“你坐了兩年牢,還是跟以前一樣,撒謊張口就來!”江戚峰冷笑,說不出是嫉妒還是憤怒。
就算落魄如今這樣,還是死追在賀寒川后,從不曾正眼看他
“您愿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片刻后,向晚垂眸說道。
不相信的人,說再多也沒用。
轉,朝著廁所走去。
“向、晚!”江戚峰拽住,反手把摁在墻上,憤怒道:“撞傷清然的,害跳不了舞不夠,你還要勾引男朋友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兩人距離很近,近到能看清彼此臉上細小的絨。
他低頭看著,目在及臉上的傷痕時,心驀地疼了一下,似是被針突然扎了一般。
一直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乎,可卻跟所有孩子一樣在乎臉,而現在臉上卻添了這麼明顯的疤。
“您說的沒錯,我是在勾引賀先生。”向晚雙手撐在他的膛前,附在他耳邊嘲諷道:“可是您有一點說錯了,良心被狗吃掉的人,從來不是我。”
裊裊的熱氣順著耳蝸徘徊,著難以言喻的曖昧,江戚峰恍惚了一下,已經被推開。
向晚撥弄了下劉海,遮住臉上的傷疤,轉時,不經意間看到不遠的賀寒川。
他沒穿西裝外套,白襯衫扣子一路系到最上面一顆,看起來十足,卻也著幾分不近人。
向晚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都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莫名有些不安,下意識地想要解釋,“賀……”
下一刻,賀寒川和而過,連個目都懶得給,直接進了一旁的男廁。
不是生氣了不理,而是將當做明人忽略。
向晚的手停在半空中片刻,重新垂放到邊。
剛才是腦子進水了,還是發癔癥了,怎麼會可笑地以為他吃醋生氣了?
他的人是江清然,而只是一個害了他心上人、被他厭惡報復的螻蟻而已。
討好他,能逃他的報復就已經是值得慶幸的事,又怎麼能再肖想其他的事?
“你就這麼喜歡賀寒川?”江戚峰神復雜地看著,心底似被打翻的調味瓶,五味陳雜,“哪怕他打斷你的,把你送進監獄,你還是喜歡他,想跟他在一起?”
“我喜歡誰,似乎跟江先生沒關系。還是說,您一直喜歡我,吃醋了?”向晚淡淡問道。
的話刺到了江戚峰,他的臉倏地變得難看,“不要說我有朋友,就算我沒有朋友,我也不可能喜歡一個想要蓄意謀殺我妹妹的人。”
“那就好。”向晚轉進了廁所。
江戚峰則站在原地,神變幻,最后洗了把臉,回去了。
向晚回去的時候,江戚峰和賀寒川早已坐在座位上,掃了眼賀寒川的方向,回了原位。
“向晚,你去了這麼長時間,是不是吃壞了肚子?”江清然一臉擔憂地問道。
向晚怕胃難,沒吃其他東西,只是端起一碗增味湯,小口地喝著,“沒有,勞您擔心。”
“沒有就好。你跟寒川哥還有哥都去了洗手間,我還以為這家店的東西不干凈,吃了鬧肚子呢。”江清然地說著,若有所指。
吃完飯后,江戚峰去結賬。
賀寒川拿起西裝外套,穿上,問江清然,“復健幾點?”
“下午三點開始,現在過去剛好。”江清然溫婉地笑了笑。
賀寒川嗯了一聲,繞到椅后方,看都沒看向晚一眼,推著椅往外走。西裝勾勒出他瘦的腰和修長筆直的,即便只是個背影,依舊令人心馳。
“賀總對江小姐真好啊!”周淼嘆,滿眼羨慕,“我要是有個對我這麼好,還這麼優秀的男朋友就好了!”
向晚垂著眸子沒出聲,心口似是堵了一團吸了水的棉絮,沉悶地無法呼吸。
誰都能看出來賀寒川對江清然好,當初卻跟個傻子一樣,滿心滿眼都是他,綿泡用盡手段要嫁給他。
即便如今認清事實,心卻早已不控制。
“寒川哥,先停一下。”江清然已經走了一段距離,又推著椅回來,跟向晚說道:“本來還想買兩件服送你的,整天穿那幾件工作服太寒磣。”
嘆了口氣,“可是寒川哥要陪我去做復健,你也知道他工作忙,時間,出點時間不容易,我不能耽誤他時間。這次送不了你服了,抱歉啊。”
“江小姐不用這麼疚,賀總沒時間,可是我有時間。不如我跟您一起去做復健,等您做完復健,賀總走了以后,您再給我買服,可以嗎?”向晚說道。
這一次跟賀寒川分開,下一次見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要盡可能地在他面前刷好,盡早讓他放過。
當然,這麼說也有惡心江清然的意思。
“向晚,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周淼尷尬地要命,可在賀寒川跟江清然跟前又有些拘謹,想讓向晚趕走又不敢直說,只能拼命跟使眼。
“這樣是不太好。”向晚看著江清然臉上僵掉的笑容,淡淡說道:“可是辜負了江小姐的好意,讓疚更不好。的不好,要是再因為疚患上什麼心病,這就是我的錯了。”
怪不得江清然總喜歡惡心,原來惡心自己討厭的人,看著對方被惡心得說不出話,覺這麼好。
周淼訕訕地笑著,想走又不能一走了之,只能尷尬無比地拎著購袋站在原地。
江清然一口氣憋在嗓子口,上不來也下不去,連臉上的笑都有幾分牽強。
“在監獄兩年,你倒是更厚無恥了!”江戚峰結賬回來,剛好聽到向晚的話,譏諷道。
“哥哥別這麼說,這樣會讓向晚難堪。”江清然不贊同地指責他,然后轉向向晚,輕道:“我問問寒川哥,要是他不反對,就讓你跟著去,行嗎?”
“要是賀總不同意,我跟向晚就回去,絕不會讓您為難的。”周淼生怕向晚再火上澆油,搶先一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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