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整個泊都為之的悲鳴有如被利劍斬斷一般戛然而止。
理所當然的,接下來到格連了。
和艾爾米拉德一樣,他也漸漸沒了泊。為了避免事態演變到那一步,拉緹婭拉衝了上去。
「格連!」
「拉緹婭拉,不要過來!這是自作自⋯⋯不,是我們不得不克服的『試練』,你不用介意!比起這個,你要去做你該做的事!先逃離這裡、重整態勢之後、再──」
但格連本人拒絶了的援助,一番勉勵後消失在了泊之中。
面對這令人骨悚然的景,拉緹婭拉咬牙切齒,法芙納則去了零落的淚水。
「艾爾米拉德的反應跟我那時候一樣啊⋯⋯可是格連,你真了不起。不愧是在那種地獄中誕生,最終爬上世界『最強』的位置的男人。⋯⋯是了,我是相信你們的。這種程度的『試練』不過是小試牛刀罷了,你們一定能輕鬆克服。」
相比於這番樂觀的發言,法芙納的表卻猶如死灰。
這也是常有的事了。
他這種自・行・其・是的『試練』,我在千年前已見過不知多次。
我想法芙納今後也一定會無窮無止地將『試練』強加給他人吧。然後每每看到那些強者因強加的試練而死,他再發自心底地去到絶。正因為他自己最清楚這個過程將不斷往復,所以他所謂的相信才顯得那麼單薄。──除了父親大人這個例外。
還是老樣子,法芙納瘋了。他是一個過於瘋狂,以至於無法通的騎士。我當即捨棄了嘗試對話這個選項。
「拉緹婭拉!我也贊格連的意見!法芙納不是可以與之一戰的對手!父親大人不在的話,他的腦子是真的有問題!!」
聽到我的建議後,拉緹婭拉以苦的表做出了指示。
「⋯⋯諾斯菲和莉帕一起給牆開個!總之要先確保退路!!」
「我知道了!」
我立刻趕去協助在口叩擊大門的莉帕。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後傳來的聲音令我不寒而慄。
「──『Blood Arrow』。」
從屬來看是法芙納的攻擊魔法,進行招架的是拉緹婭拉。
「──『冰 Battering Ram』!!」
伴隨一道炸聲,鮮與冰屑在後飛散。
轉過去,我看到法芙納僅出了一隻手,而拉緹婭拉則將雙手都舉了起來。
隨意使出一招基礎魔法的人和全力發大魔法的人。
實力絶不相等的兩人開始了對話。
「你以為我會讓你們得逞嗎?我之所以將你們過來,為的可就是一網打盡啊?」
「你這話說的可真是嚇人。我還以為法芙納是我們的同伴呢⋯⋯」
「⋯⋯沒有了渦波,況就大不一樣了。」
說著說著,法芙納又哭了。
「能夠拯救世界的渦波不在了的話⋯⋯就只能中止了。只能竭盡所能地讓死亡不再增加。是了,我一開始就明白的啊。就算拉古涅不說,我也是明白的。既然死者的增加源於生者的誕生,那就只能將誕生消滅掉了。⋯⋯只能如此。」
我在兩人的對話中到了一違和。
現在的法芙納所作所為很有他的風格。從對話容分析,拉古涅似乎沒有利用『經書』和『赫爾米娜的心臟』強迫他,而是讓他自行其是。
也就是說,拉古涅跟這個沉溺於瘋狂之中的男人心意相通了⋯⋯?
拉古涅在我心中的威脅度於是又上了一層,此時,法芙納繼續著他的獨白:
「不過還請你們不要誤會了。即便是現在,我也還希人類能夠克服『試練』。希有一個人⋯⋯如果能有一個人活到最後,我必將喜不自勝。因為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就算那個人不是渦波而是拉古涅,那也無妨。只要能以這犧牲之為食糧,阻止這個混賬世界的話!誰都無妨!!」
法芙納高聲喊出自己的癡念,令屬的魔力衝擊整個門廊。
「──!?──『Invisible・Field』!」
將此判斷為無詠唱魔法的拉緹婭拉連忙發防魔法。不用說,在這個魔法上灌注了全力。於是理所當然的,起了氣。
「哈啊、哈啊、哈啊──!!」
「一說話就容易長篇大論是我的壊病啊⋯⋯是時候讓戰鬥重開了。給我做好覺悟⋯⋯」
「哈啊、哈、哈哈哈⋯⋯剛才那連攻擊都算不上嗎⋯⋯」
拉緹婭拉為敵我魔力的懸殊差距而苦笑,並流下冷汗。可即便如此,也沒有後退一步。
看著的背影,我終於意識到了給我的關照。
為了讓我確保退路,自己扛下了斷後的職責。可照理來說,我們的職責應該反過來才對。冷靜考慮一下的話,應該由我這個『理的盜竊者』去對抗同樣為『理的盜竊者』的法芙納,拉緹婭拉才是負責輔助的一方。
也就是說,為了不讓因四十五層的事而心有餘悸的我勉強自己,拉緹婭拉不惜拼上命也要減輕我的負擔。
是了。
依然有人拼上了自己的命來向我以援手。
依然有人希我活下去。察覺到這一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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