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予過來坐。”嚴梓晗沖知予揮手,“我給你講講我的新男朋友。”
同為學生會文藝部里一年級的兩個omega員,加上知予饞嚴梓晗的辣條味信息素,每次一有什麼活,他倆都在一起。
若是先前,知予樂意得很,只是最近,他黏上肖彥了。這麼多天沒蹭到的清新大橘子就在他眼前,他想一次白嫖夠了再說。
殊不知,肖彥也是同樣的想法。
知予猶豫著要不要邁步過去,肖彥卻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走什麼?不是說教你寫字嗎?”
他停了腳步,歪頭想了一下,這好像的確是他的出門理由之一。
“我們坐這邊好了。”知予被肖彥帶到了房間的另一個角落里,點歌臺邊那張沙發上只有他們兩人,他沖嚴梓晗喊,“不和你們。”
一群學生平時在學校里憋瘋了,好不容易趁著假期出來放松,包間里唱歌的唱歌,聊天的聊天,沒人在意到角落里的他倆。房間里的燈很暗,只開了幾盞閃爍的小彩燈,下校服的高中生們,臉上還帶著未的稚氣,學著大人的模樣尋歡作樂,聊的卻都還是校園里的事。
“徐主任臭臉保持一周了!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市套牢了唄,我只能想到這個原因了。”
“吳主任最近天天吹他的德育工作,快把知予和肖彥的事寫教學案例了哈哈哈哈。”
“但他倆的確不打架了啊,關系算得上還可以,吳主任當然自豪啊。”
有人剛上完補習班,書包里還帶著本子和紙,肖彥借了過來,遞給知予:“隨便寫點什麼吧。”
知予畫了個有鼻子有眼睛的橘子,旁邊寫了肖彥的名字。
他把本子搭在肖彥的肩上,一筆一劃寫得很慢,比平時的字要好看很多,是初風骨的瘦金。
事實證明,只要不考試,時間夠充足,知予想好好寫字的時候,還是勉強算得上好看的,只是他的寫字速度,扛不住考試的題量,一兩題過后,立刻變自一派的狂草,得令人頭疼。
但這樣的風格,是知予獨有的,足夠肖彥在幫老師閱卷時,一眼就認出哪個是小流氓的卷子。
“送你。”知予把本子和筆都扔給肖彥,“算是我這陣子寫過的最好看的了,最好的都給你了。”
“哥哥想教我什麼?”知予的爪子搭上了肖彥另一側的肩膀。
“不教了。”肖彥把紙折好,放進口袋里,“我反悔了,你做你自己就好了。”
不需要任何的改變,現在的知予就是他想要的知予。
這個說法顯然讓知予有些驚奇,又有些欣喜,他按照既定的道路,走了這十多年的人生,聽到最多的話是“你還不夠好”“你還可以更好”,從來沒有人像肖彥這樣,讓他保持原樣。
“說好的教我,又反悔了。”知予的爪子敲了敲肖彥的肩膀,“那算不算是你把我給騙出來了,啊?”
不存在什麼騙不騙的,他就是喜歡兌肖彥。
知予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好好說話,遠距離和肖彥講話必定要砸紙團,近距離和肖彥說話必定要手腳。
對上肖彥,他多半時候都是“記吃不記打”,才小半個月就忘記了“肖彥不再讓著他”這個事實。
偏偏有人此時心懷鬼胎,自作主張地想把他每個挑釁的作都歸結為邀請,理智吵不過,多就有點退讓。
“坐好。”肖彥低聲說,“不騙人,我教你點別的東西。”
“?”知予睜大了眼睛看肖彥,“你還會什麼?”
他話音剛落,肖彥的手沿著他的圍巾,在了他的頸間,到了他頸后的腺,輕輕地撓了一下。
知予因為他的作起了一陣輕:“你干什麼……”
“教你兩件事。”肖彥的指尖毫無征兆地在他的頸后臨時標記的位置按了一下,在他出聲前悄無聲息且迅速地捂住了他的,低聲威脅他,“第一,把我給你的信息素藏好了,別讓他們發現你現在像個小橘子。”
“收不起來,我就不松手,你自己看著辦。”
“第二。”肖彥的指尖輕微攆,對他現在制于人的模樣似乎頗為滿意,“對別人可別手腳的,只有我不欺負你。”
第52章 過于熱心
震耳聾的歌聲掩蓋了肖彥的說話聲,除了知予,沒人能聽見肖彥的聲音。
信息素要怎麼收斂,他不太會,所以他略有點委屈地看著肖彥,長睫輕輕著,還難耐地咬了下,明擺著有點不知所措。
可是讓肖彥教,他又怕肖彥對著他頸后的腺再來那麼一下,他可能不太得了。
知予從來都是欺怕,剛不過的,絕不來,現在的肖彥明顯不那麼好惹,甚至比以前還能找茬,所以當場他就想求饒,偏偏這人捂了他的,堵住了他聲音的出口。
因為制于人所以苦思冥想的知予歪打正著,他緒稍稍低落的時候,自己乖乖藏好了肖彥在臨時標記時給他的信息素,不再像先前那般招搖了。
“讓你想辦法,誰讓你不高興了。”肖彥也察覺了這一點,松開了手,“生氣了?怪我不講道理吧,我對自己的信息素要敏銳一點。”
肖彥剛一撤開手,知予又神了,先前乖巧和委屈的樣子消失不見,撲上去對著肖彥就是一推,兩個人占著小半塊沙發又打一團。
“說的跟真的一樣,你不欺負我。”知予手扯上了肖彥的圍巾,把肖彥往沙發上按,“給爺爬,你哪來的臉?真當我是憨批啊?這一學期敢欺負我的alpha就你一個,別給我裝。”
“沒欺負你。”只是有點喜歡你,一遇到有關于你的事,連自制力都差了。
“從小到大,找著理由欺負我。”知予的右膝頂在肖彥的間,“你那點小橘子味只有alpha靠近了才能聞到,能靠我那麼近的alpha只有你了。”
肖彥趁知予不備,把他摔回了沙發上,趕把暴躁的小流氓制了回去:“怪我怪我,你想當個小橘子就當吧。”
他說這話時語氣中沒有敷衍,倒是多了點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和縱容。
知予摔在的沙發上,肖彥怕他再掙扎,把他的雙手按在了頭頂,強行制了知予的脾氣,單膝跪在沙發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還鬧嗎?”肖彥問他,“還鬧就冷靜一會兒。”
“要臉嗎?還說沒欺負我,你現在在干嘛?”
知予躺在沙發上搖搖頭,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摔倒的緣故,還是這個姿勢太難,他的心跳好像快了一點,尤其是他仰頭看見肖彥眼睛的時候,頸后被咬過的地方,沿著脊椎,蔓延出了一種淺淺的麻覺。
他偏開了視線,不再看肖彥的眼睛。
“別給我裝可憐。”肖彥空出來的右手在知予的臉頰上警告地拍了兩下,讓知予繼續看著自己,“我不信了,你看這麼多人有誰說我欺負你了,在他們眼里我這是合理反抗。”
肖彥這段時間經百戰,深知若是覺得知予“弱小”“無助”“可憐”只會有挨揍和風評被害這兩個結果,自然不會再讓著知予。
“好吧,就……”知予放棄了偽裝,笑了,“突然覺得你還帥。”
他倆那靜,周圍的學生都習慣了,就當他倆又是一言不合爭了起來,紛紛視而不見,只有樊越多次言又止,最后嘆了口氣,對瓶吹了個可樂。
知予這話一出,兩人都沉默了幾秒,肖彥松開手,把知予拉起來,兩個人排排坐在沙發上,沒再起爭執,和諧得像是剛才沒鬧過矛盾,讓旁觀者嘖嘖稱奇。
“要不是信息素不合適,我都快覺得他倆有一了。”嚴梓晗羨慕地說,“你瞧瞧,是不是有床頭打架床尾和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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