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將軍歡呼雀躍翌日,西北聯軍的務照常進行,大家各司其職,巡互市的巡互市,練兵馬的練兵馬。
但讓人意外的是,轅門外的草地上卻莫明多了一群人。
莫雅公主俏麗的影站在人群之首,一時翹首看看轅門,一時又命令後的親衛將一堆東西從馬車上搬下來。
其中有珍貴的皮,亦有讓人眼花繚的珠寶錢財,擺得整整齊齊放在轅門前,說是要為昨日史被襲擊之事找赫連將軍詳談一番。
這就讓守門的將士頗有些頭痛了。
若隻是找將軍議事,他們尚可代為通傳,可送來那些東西又是為何?莫不是想收買他們將軍?
聽到守門的侍衛將況據實相報,赫連欽神立刻冷了下去,頭也不抬地拒絕道:「不見,讓回去吧。」
可烏珠莫雅又豈是好打發的?
昨日回營將自己的經歷向莫善良單於訴說之後,莫善單於隻給了一句話:既然是你喜歡的男人,你便放心去追吧,阿哈絕對支援你!
其實,他隻是不堪其擾,想讓烏珠莫雅不要再糾纏他罷了。
明知赫連欽是塊鐵板,你卻要踢,且還要拉上他一起踢,那不是找罪麼?雖然心疼自家妹妹,但莫善單於也無能為力。
烏珠莫雅的子同母親一樣是出了名的倔,凡是自己定的的主意,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他索不去費那番口舌了,讓撞足了南牆再回頭。
聽說赫連欽不見自己,烏珠莫雅自然氣得很,一韁繩在草地上憤憤道:「他為何不見我?匈奴與大宣正在議和,他將我拒之門外是何意?莫不是想反悔?」
被質問的士卒為難了,一臉苦惱地看著道:「公主,將軍說了不見,屬下也不知是何故啊!」
「哼,那你就再去問,我定要知道原因才罷休,而且這些禮是我送給兩位史大人的,他們昨日遇襲,驚魂甫定,雖說不是我們的人所為,但到底同我們有關,他莫不是連一個表示歉意的機會都不給我?」
「這……」
士卒被煩得抓耳撓腮,見是個子,又不好用蠻力將趕走,裝聾作啞敷衍了片刻後,隻得支支吾吾應了聲,轉再次朝帥帳走去。
不想這次來的正是時候,恰好在帳外到秦珂。那士卒其實對赫連欽畏懼得很,知他三番兩次打斷將軍理公務,定會被責罰,隻得在帳外踱步,不敢真的進去。
秦珂見他這般苦惱模樣,便忍不住上前道:「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事要找將軍?」
西南軍中將士自來知道秦珂脾隨和,即好說話又能製住將軍的怒火,於是那士卒便朝拱手道:「回夫人的話,是匈奴的莫雅公主來了,在轅門外一定要求見將軍,將軍不見,便執意要屬下給一個理由,屬下實在想不出,所以……所以……」
說罷,從眼皮底下用救助的目看了看秦珂,明顯是讓給幫忙。
秦珂聽得愣了下,接著眸微轉,朝他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此事我來替你問將軍。」
士卒這才鬆一口氣,激地朝拱手道:「多謝夫人。」
目送那士卒離開,秦珂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想到不到活了兩輩子,這心眼也毫不見長進,方纔一聽聞那莫雅公主又來找赫連欽,便覺得心裡怪不是滋味,差點就要冒酸水了。
考慮片刻後,還是決定將此事給赫連欽自己解決。
莫雅公主作得如此明顯,昨日看時眼神也充滿敵意,分明是對赫連欽有意,才會這般心機用盡百般示好,不知赫連欽他自己看出來沒有。
邊想邊走進帳中,發現被別人惦記上的男人正對著帥位後一張地圖比劃,那圖上已經有多被他硃筆描了紅,又有些地方以墨筆畫叉,顯然是在作什麼部署安排。
秦珂並未第一時間打斷他,而是走到桌邊替他斟了一杯茶,提醒道:「將軍累了一上午,還是先坐下來喝杯茶歇歇吧,或許稍微放鬆些,思路便清晰了。」
聽到的話,赫連欽當真鬆開蹙著眉朝走了過來,將茶端起來道:「阿珂怎麼過來了?」
秦珂抬手,將在袖中蠢蠢的紫電雕放出來,慢聲道:「無事,不過是中午將近,未見將軍回帳吃飯,便順道過來看看。」
赫連欽聽得一挑眉,略帶笑意道:「原來阿珂是想我了。」
往日聽到這話,秦珂多半會低頭抿一笑,含帶怯,但是今日聽了這話,卻微微皺眉,目略有深意地朝赫連欽臉上看了看,好一會兒不曾移開。
赫連欽被看得有些狐疑,忍不住道:「怎麼?可是有何不對?」
秦珂便道:「若是有一日將軍喜歡上別的子,也會這般對待麼?」
赫連欽心頭一征,有些詫異地看著:「阿珂為何這般說?我何時喜歡別的人了?」
秦可看著他不解的模樣,突然從心底湧起一反,暗道自己無理取鬧。
莫雅公主自來追求赫連欽,又不是赫連欽央著人家來的。況且以對赫連欽的瞭解,也知男人說過對忠貞不二,便不會輕易違背誓言。
想到此,秦珂稍微低了低頭,目看著眼前染了硃砂的筆尖道:「沒有,我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方纔進帳時,我在帳外發現一名徘徊的士卒,說是匈奴莫雅公主久勸不離,定要親眼見到將軍才肯罷休,不知將軍打算如何解決?」
說罷,抬眸看向赫連欽,不發一言地瞅了他片刻,然後起朝帳外走去。
赫連欽看著的背影一愣,直到好一會兒後,才突然反應過來,忍不住咧開愉快地笑起來,連忙扶著案幾朝外一翻,眨眼之前便從帥位後掠出來,快步朝秦珂追去。
追到帳外,秦珂的影還在前麵空地上,赫連欽便沉著臉朝守在帳外的士卒道:「將方纔從轅門過來傳話的人拖到校場去罰二十軍,然後讓那個莫雅公主滾蛋,若是還不滾的話,便人將趕走!」
那侍衛一聽,立時拱手應了個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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