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鐵牛很激,因為北曲眾人封的花魁詩詩姑娘,此刻正朝著他走過來。
他甚至都已經整理好服,準備拱手行禮了。
周圍人也都愣住了。
那些文人才子們實在想不通,這詩詩姑娘怎麼會對著這個小黑胖子過去?
再說了,這小黑胖子方纔的詩,那也配詩?
不會吧不會吧?
難道詩詩姑娘,品味如此獨特?
然而,卻在這時,那詩詩姑娘卻繞過了程鐵牛,對著秦逸微微行禮:
“奴家見過郎君!”
秦逸一愣,不隻是他,所有人此刻都是一怔。
尤其是程鐵牛,差點丫的就哭了。
他尷尬的站在那兒,彷彿一個石像。
周圍其他人,也都呆住了,顯然,大家都冇想到,這詩詩姑娘是衝著這個年去的。
這在大家的意料之中,卻又在理之中。
畢竟,秦逸很帥,詩詩姑娘和他打招呼,似乎不難理解。
隻是,秦逸莫名心一虛,看向了李麗質。
李麗質嘟著,倒也冇說什麼。
秦逸這才鬆了口氣,隨即對詩詩姑娘說:
“不知道姑娘,有何事?”
此話一出,大家都無語了。
所有人都盼著詩詩姑娘搭訕而不得,結果人家跟你搭訕,你問人家有啥事兒?
人比人,氣死人啊。
想到這裡,不人都氣的牙。
便聽詩詩姑娘一笑:
“方纔聽丫鬟講,郎君也詩半句,雖隻有半句,不過,奴家倒是喜歡,故而,上前來一敘。”
秦逸恍然,說:
“你說的那句,隻是在下隨口說出罷了,姑娘大可不必在意。”
這尼瑪凡爾賽啊。
隨口一句,引來詩詩姑孃的青睞也就算了,還讓人家不必在意?
你知不知道在場的文人才子,又多想詩詩姑娘在意一下他們的詩?
此刻,終於有人忍不住,起嘲諷:
“隨口說出的詩?倒也是狂妄啊,我等倒也好似,這隨口說出的詩究竟如何?可否當眾念一下?”
這說話的男子穿著華貴,手上也拿著一把扇子,顯然是個有錢人家的讀書人。
隻是,雖然是讀書人,可麵相不善,眼袋深而腫,雙眼無神且虛浮,一看,就是冇來尋花問柳。
但他的話,卻引起眾人附和,顯然,對於秦逸這樣的帥哥被詩詩姑娘關注,多有些醋意和不服。
最主要,他們覺得這秦逸,應該是並冇有什麼文采,畢竟,從穿著看,也不是文人才子。
這樣的人,大概是冇有什麼文采的,或許隻是因為長得帥才被詩詩姑娘靠近。
這自然,讓大家都不服氣了。
這年頭看的是文才,誰看長相?
淺。
所以,那子不服氣,自然是讓他們輕視秦逸。
秦逸卻微微一笑說:
“確實是隨口說了一句,無甚好提。”
眾人卻不罷休,秦逸越是故作謙虛,大家越是覺得,他的所謂的詩本不行。
既然如此,就更要讓秦逸出醜。
也好讓詩詩姑娘明白,長得帥隻是空皮囊罷了,有學問,纔是充實的。
“詩詩姑娘既然因為你的一句詩而上前搭話,那我等,自然是好奇究竟是如何的大作,你就直接唸詩吧,再要推托,也非大丈夫所為。”
那富二代才子冷笑,咄咄相的開口。
這次,不等秦逸開口,那詩詩姑娘卻若回憶般,開口說:
“這位小郎君的詩,如下:
綾羅飄帶伊人妝,秀含風中香。”
說完後,大廳裡沉默。
因為這句詩一出,還不等大家細細品,腦海裡,卻已然浮現了那窈窕姿和絕世容,以及那襬飄間散開的香氣。
等再細細一品,畫麵更強了,彷彿那一幕,已經在眼前再次呈現。
不文人才子出吃驚之和窘迫神。
驚訝於詩句之的同時,也窘迫於先前對秦逸的嘲諷和不屑。
因為,秦逸這一句,比他們的好多了。
那富家才子臉難看,剛纔就他的歡,還想讓秦逸難堪。
這會兒,卻是打了自己的臉,實在不乾。
隻見他不服氣說:
“隻有一句詩,嗬,定然是瞎貓撞上死耗子,運氣好憋出了一句吧?”
立馬也有同樣不服的才子開口附和,都覺得秦逸是運氣好,出了一句而已。
富家才子說:“詩要完整纔算厲害,整一句算什麼?”
“就是,通常後一句纔是靈魂,前半句又如何?也不過如此。”
“一首不完整的詩而已,詩詩姑娘,你何須在意,這小子,恐怕也作不出完整的詩。”
麵對眾人嘲諷鄙視,詩詩也有些不開心,同時,抱歉的看向秦逸,說:
“實在不好意思,為小郎君惹來非議。”
一旁,程鐵牛說:“秦兄,你不用在意,有我鐵牛在,我幫你罵回去。”
秦逸冷笑,擺擺手,隨即看著李麗質說:
“我想作出下句。”
那意思,分明是問李麗質的意思,怕李麗質不樂意或者吃醋。
李麗質卻也識大,自然是開口:
“好!”
秦逸點頭,說:
“綾羅飄帶伊人妝,秀含風中香。”
“高臺起舞和一曲,一顰一笑惹人慌。”
詩詩姑娘麵一喜,大廳裡,各桌的文人才子,卻再次閉上了。
尤其那富家才子,臉難看了起來。
他突然覺,好像是自己抬起,給了自己兩掌……
其他人也都意識到,秦逸有兩把刷子,紛紛閉,不再言語。
文人相輕,卻也要臉,都到了這個地步,再站起來說三道四,就是自己丟人了。
見大廳裡眾人雀無聲,那詩詩姑娘卻笑了,看向秦逸說:
“小郎君大才,可否請小郎君,單獨一敘。”
秦逸嚥了口唾沫,心想你這是想讓我死啊……
同時,他也到了一子醋意,不用說,李麗質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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