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被借給朱教諭的事,不知怎麽的就傳到了稻花耳中。
對此,稻花並沒有什麽反應,該做什麽還做什麽。
王滿兒詫異的看了一眼稻花:“姑娘,你不生氣嗎?”可是知道,為了讓兩盆紅梅早點開花,大姑娘每晚臨睡前都會花時間侍弄一番。
稻花神淡淡:“紅梅我已經送給娘了,隻要娘沒不樂意,我就不生氣。”
李夫人知道紅梅借給朱教諭後,就特意過來和解釋過,說爹在場上行走得艱難,平時不得不費些心思籠絡邊的同僚下屬,要不然,一個沒有基的縣令,是很難開展工作的。
這事,理解。
王滿兒:“可是,紅梅是林師爺鼓老爺借出去的。”
聞言,稻花放下手中的針線,沉了一下:“滿兒,你說雙馨院那邊的人怎麽就不知道消停一些呢?”
王滿兒沒什麽顧忌,直接說道:“還不是老爺縱容的。”在私底下,和姑娘說話沒那麽多顧忌,隻要沒外人在,是可以暢所言的。
稻花又拿起了針線,現在已經能繡一些東西了,雖然還是不好看,不過,總算是可以認出繡的是什麽東西了。
“是啊,源在父親那裏呢。”
要不是便宜爹平時對林師爺多有縱容,他怎麽敢那樣做?
王滿兒歎了一口氣:“大戶人家就是這點不好,總是避免不了妻妾之爭。以前和爹跑鏢的時候,沒聽說深宅後院裏的私事。”
“不是正妻將妾室發賣打死了,就是妾室得道,反過來欺負打正室。更狠一些的,還禍及子,連胎兒和小孩子都不放過。”
聽到這話,稻花愣了一下。
沒想到,前世隻會出現在、電視中的一幕,竟會真的出現在現實生活中,而且距離還是那麽的近。
一直以來,都覺得男人是很理的,像什麽寵妾滅妻這樣的蠢事,是不會發生的。
不說別的,正妻能掌家理事,應酬際,為家族繁榮興旺做出貢獻;而小妾呢,除了以侍人,風花雪月,並不能給男人帶來實質的利益,隻要男人不是腦子有病,都應該知道要如何對待正妻和妾室。
可現實和理論是存在差距的。
現實中,很有男人能清晰的正視自己的一切,尤其是古代的男人,人隻是男人的附屬,他們更喜歡被人奉承,以此滿足他們大男子主義的心理。
妾室地位低下,們要想過得好,勢必會更懂得邀寵和討好男人,於是,一些定力不強,或是心理有某些暗麵的男人就被妾室的溫小意攻略下了。
李夫人不嗎?不,即便比林姨娘還要大上幾歲,可兩人站在一起,姿上,絕對是李夫人更甚一籌。
李夫人不賢惠嗎?家能有今天,家上下誰敢說沒有李夫人的功勞?
可為何致高就是更中意林姨娘呢?
稻花仔細思考過,覺得有三方麵的原因,一是娘的出,在這個等級森嚴的封建古代,商人大多數是被士人看不起的。
二是,爹心中的不甘。
年中舉,本可以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舉案齊眉、紅袖添香的,可因家底薄弱,他不得不娶一個他自己都看不起的商人,這讓心高氣傲的他如何甘心?
三是,便宜爹心中自卑。
在這個時代,男人養家本是天經地義的事,可他呢,卻要靠著妻子的嫁妝生活和打點仕途,這是對他能力的極大否定,讓他在麵對妻子的時候,總是有些底氣不足。
有了這三個原因,再加上林姨娘刻意的投其所好,便宜爹要偏向雙馨院那邊就不奇怪了。
“哎!”
稻花歎了一口氣,繼續埋頭練習針線活。
家這種況一時半會兒是沒法改變的。
紅梅外借,正房沒什麽反應,可雙馨院這邊卻不幹了。
林師爺親自去朱教諭家取回紅梅,並邀請了朱家小姐朱秀雲一起到縣衙後院玩耍。
朱秀雲和怡雙關係不錯,欣然同意。
林師爺抱著紅梅並沒有送到前院給縣令,也沒有送還給後院的李夫人,而是直接抱著朝雙馨院走去。
之前在縣衙的時候,縣令並沒有點名道姓是哪個兒培育的紅梅,於是,看到林師爺朝雙馨院走去,朱秀雲就想當然的以為紅梅是怡雙的。
而怡雙得了林姨娘的吩咐,早早就出來迎接朱秀雲,半路上兩人相遇了。
“秀雲!”
“怡雙!”
自從不上課後,兩人就沒在見過麵,如今一見,立馬歡喜的抱在了一起。
林師爺笑道:“怡雙,還不請秀雲到亭子裏去坐坐。”
怡雙神一愣,看了看不遠四通風的亭子,心中納悶,天氣這麽冷,舅舅怎麽讓們留在外麵?
不過,向來聽舅舅話的,沒怎麽想就笑嘻嘻的拉著朱秀雲的手朝亭子走去。
朱秀雲也沒反對,反而是高興的說道:“怡雙,等會兒,你可得讓我好好看看紅梅,我爹帶回去後,我想近距離看看他都不給,生怕我把紅梅弄壞似的。”
怡雙想著紅梅現在在小舅舅手中,給朱秀雲看看也沒什麽,剛好也看看。
紅豔豔的紅梅開得正盛,也想看。
林師爺笑著跟在兩個小姑娘後,三人很快就進了亭子,林師爺將紅梅放在亭中的石桌上,兩個小姑娘立馬圍了過去。
沒一會兒,收到朱秀雲來了縣衙後院消息的怡歡、怡樂也來到了亭子裏。
四個小姑娘就嘰嘰喳喳圍著紅梅就嬉笑了起來。
林師爺笑看著四人,目不時往鬆鶴院方向看去。
他早就打聽清楚了,這個時候,大姑娘已經陪老太太遛彎結束了,一般都會從這條路返回正院。
果然,沒過多久,稻花和王滿兒的影出現在了林師爺的視線中。
“姑娘,你看,是二姑娘他們,還有朱教諭家的姑娘,應該是來還紅梅的!”
王滿兒眼尖,一下就看到被幾人圍在中間的紅梅了。
稻花也看到了亭子裏的人,不過,的目更多的是投向了留在亭中的林師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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