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牛做馬？”楚雲揚聞言，卻嗤笑一聲。

他屈尊降貴的彎下腰，倨傲的掃了張氏一眼，“張氏，你以為，你憑什麼呢？”

張氏不傻，自然明白楚雲揚話裡的意思。

楚雲揚是當朝燕王殿下，邊從來不缺伺候的人。

破頭想給他當牛做馬的，隻怕大有人在。

他們一家子，在楚雲揚看來，興許不過是螻蟻一樣的存在。

“是民婦妄言了。”張氏低垂著頭，言語中不敢有毫怠慢。

“王爺，您若有什麼想知道，但凡民婦知道，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民婦一家本就是製於人，如今，也已幡然醒悟，如能為王爺效勞，我們將不勝榮幸，並不敢向王爺討要什麼獎賞。”

楚雲揚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要張氏一家子再次把事的緣由仔細說了一遍。

影衛之中，有擅書畫者。

依照張氏一家子的描述，很快，一副肖像畫被送到了楚雲揚的麵前。

楚雲揚氣定神閒的看了一眼，隨即，他將畫展開，現於人前。

“那黑人，可還有其他特征？”楚雲揚問張氏跟李家兄弟道。

幾人在楚雲揚的示意下，起仔細端詳起了那肖像畫。

“這……這可真是神了！冇錯，王爺，這就是當日闖民婦家中，指使民婦陷害葉大夫的歹人！”張氏率先開口，指著畫像上的黑人，麵上是毫不掩飾的震驚。

這時候，李三兒突然壯著膽子朝伊暝走近，他說：“說起來，小民記得那黑人上似乎有一奇怪的味道，但又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氣味。可是，今日卻覺得，那氣味，跟這位大人上的氣味有些相似。”

一時間，所有人都朝伊暝看了去。

伊暝卻聳了聳肩，狀似有些無奈的模樣。

“事發之時，在下還在南山，王爺應該心知肚明。”

楚雲揚淡淡的嗯了一聲，“本王相信幕後之人不是你，隻是，難免與你有些淵源罷。”

“王爺，伊暝以為，有些事，說一遍就可以了，不必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伊暝卻笑了開來，隻是，那笑並不曾抵達眼底，看著竟是苦悶居多。

楚雲揚於是掀了掀，他淡漠道：“本王記也不差，此時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

很簡短的一句話，楚雲揚並冇有刻意的去解釋什麼，可是，伊暝聽了，卻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

他從楚雲揚手中接過畫像，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許久，他搖搖頭，“這畫像被掩去了麵容，加之，我已飄零久，很多人都冇什麼印象了，竟是看不出什麼端倪。”

“無事。”楚雲揚點點頭，其實，他本也冇想著這麼輕易的，就能確定幕後之人的份，把人給揪出來。

不過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希能有新的線索罷了。

這時候，伊暝又主開口道：“至於這位小兄弟所謂的奇怪的氣味，在下隻能告訴王爺，我們煉蠱之人，上難免會有一些味道，就好像葉大夫長期與藥為伴，上亦會自帶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