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90退燒?瘋了?
夜幕降臨,宋意和用過晚飯後進了室,大手再次覆上小姑孃的額頭,持續了兩天一夜的高熱,總算退了。
瞧見大人如釋重負的神,永傑覺得真不知說什麼好,但有個問題還是得問明白,「不過是順手撿的一個小累贅,大人您還真把當回事啊,您不會打算把帶回京城吧?」
「當然。」
小姑娘頭髮都被汗水了,跟昨天剛從河裡撈起來一樣,「讓掌櫃的兒過來給洗一下,換服。」
「不行的啊大……」
「哪來那麼多廢話趕去!」
永傑心酸的出去了,當他想當話癆麼,他這都是為了誰啊!
窗外倒掛下來一個人影,像隻蝙蝠般懸在樑上,穩穩噹噹沒有一搖晃。
「大人,這小姑娘上的傷,好似是在被追殺的過程中造的,今天胡川周圍的城鎮,多了些份不明的人活的蹤跡。」
宋意和波瀾不驚,「你推測得沒有錯,剛逃過一場追殺,那些份不明的人,應該就是來找的。」
昨晚小姑孃的夢中囈語他可聽得一清二楚。
「那咱們帶著豈不是自找麻煩?」
「怎麼會?咱們後不是跟著一條尾,跟了一路怎麼都擺不,正巧的後也有一條尾,咱不妨活活手腳,將兩條尾擰一起打個死結?」
宋意和到外間臨床的塌上坐著,背對著窗外倒懸的人影,微微一笑間現一抹深深算計。
推開窗扇,低聲吩咐。
窗外的人影瞬間消失。
不一會兒,永傑回來了。
小寡婦拎著水壺,扭著水蛇腰進了套房,一雙眼睛勾魂攝魄,黏在了宋意和上,「公子……」
永傑擋住了的視線,小表十分冷傲,昂著頭抬了抬下頜,「在裡麵呢。」
看什麼看!是你能看的嗎!癩蛤蟆想吃天鵝!你段數還太低了點!躺裡頭那個纔是高手!渾渾噩噩不聲間,就將大人迷得沒了節。
小寡婦極度不甘心,偏偏又無可奈何,做什麼了,至於這麼防著!
不過就是想跟貴客打個招呼,服務行業要周到懂不懂,又沒有那些不正當企圖,這奴才分明就是狗眼看人低。
關上門前還賊心不死的往外瞅了幾眼,那位公子的長相氣度簡直平生所未見,要是能得他憐一二便是死也無憾了。
啊啊啊啊。
再看床上要死不活的小姑娘,論容貌論段哪點能跟比!
剝了裳更是瘦得小崽子似的,倒是如純如花,可惜渾上下的傷痕縱橫錯,破壞了難得一見養出來的。
掐著小姑娘胳膊上的麵板了又,手真好,這得多心養護纔有這麼好的麵板,太喜歡了!
稍不留神用了點力,就多了一塊紅印子。
唐嫃睜開眼睛瞟了一下,一個七八糟的人,正不懷好意的盯著,於是一癟嗚嗚的哭了。
外間傳來宋意和冷冽的詢問,「怎麼回事?」
小寡婦慌回應,「沒、沒什麼……小姑娘醒了可能、可能不舒服……」
明明剛才還沒什麼存在的小姑娘,轉眼變了小惡魔,手忙腳的給小姑娘換上乾淨,小寡婦麵頰搐著,「我、我是來服侍你洗漱穿的,你別怕哈……」
唐嫃哭得更淒慘更抑了。
小寡婦簡直不敢置信,至於嗎至於嗎,這孩子是什麼做的,一下會碎掉嗎!
門外的腳步聲漸近,語氣明顯有些不耐,「換好了嗎?」
小寡婦弄死這小惡魔的心都有了,麵上卻不得不擺出和善表,「換好了,換好了。」
宋意和推門進來就看見小姑娘側躺在那捂著臉哭,皺了眉頭走到床邊不自覺地就將語氣放得和問,「怎麼哭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唐嫃開啟十指,從隙裡瞥了小寡婦一眼,一隻手拽了拽他的角,既委屈又害怕,「表哥,、……嗚嗚嗚……」
小寡婦差點沒跳起來,怎麼了,把話說清楚,哭什麼哭,好像欺負了似的,冤枉沒有!隻是有那個心,不是沒那個膽嗎!
頂多就是掐了一下的胳膊!
宋意和冰冷的眼神掃過,上位者的威勢不容輕視。
小寡婦嚇得兩戰戰,求生讓趕分辯,「我、我的手太糙了,硌著這位小姐了……」
宋意和道:「沒你的事了,出去吧。」
小寡婦頓時沒了搔首弄姿的的心,提起空了的水壺心碎渣的出去了。
宋意和在床邊坐下,「好了,走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除了一開始是潛意識行為,之後唐嫃雖然還迷糊著,但知道自己是認錯了人,可有什麼關係呢那麼像,就當他是表哥秦馳川好了。
反正他預設了,那也預設吧,大家一起預設,沒什麼不好的。
於是,拽著他的角不鬆手,淚眼婆娑的囁嚅道:「哪裡都難,哪裡都不舒服。」
是真的很難,所以才求安。
想家,想姐姐,想家人……
宋意和習慣的的額頭,「沒燒起來,比之前還難?」
唐嫃虛弱的搖頭,「不是呀,沒之前難,好多了,可還是很難……」
永傑端了剛熬好的葯進來,「趕把葯喝了。」
唐嫃如臨大敵,往床裡了,「不要!」
都已經退燒了,還是熬一熬吧,不會有事的。
永傑把托盤往床頭一放,「不喝葯你的傷能好嗎?剛誰喊難來著,別得寸進尺啊趕的。」
宋意和見滿眼的戒備,端起葯碗喝了一口,想打消心底的顧慮,「溫度剛好,不燙,趁熱喝了吧。」
永傑:「……」
這也太過分了吧!
他們這是救了個人還是撿了個祖宗啊!
唐嫃用被子捂著頭,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最後還是把葯喝了。
吐了三次,了一回大夫,折騰到大半夜,總算是把葯給喝進去了,宋意和主僕倆筋疲力竭。
永傑捶捶,覺得大人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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