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上次好像就被控了一回。

否則，上次蘇宇不會坑的對方那麼慘。

……

蘇宇他們在回去的路上。

與此同時。

育強署，署長府。

洪譚皺眉，看著都快爛一攤的白楓，沉重道：“神文毀滅了？”

“嗯。”

“主神文也沒了？”

“嗯。”

“……”

白楓有氣無力，沒昏迷就算運氣不錯了，幸好紀署長幫他穩固了意志海，否則，現在大概都醒不過來。

洪譚臉愈加難看，“夏玉文乾的？”

“他也不好……”

白楓笑了，“師父，那傢伙被我一劍斬破了九竅，破滅了幾枚神文，我覺得未必比我好……”

“你……”

洪譚皺眉，你主神文都被破了，還說什麼狂話！

“夏玉文……”

皺眉，洪譚忽然轉頭道：“紀署長，我要是沒記錯，年底有府長競選吧？我要參加！副府長我要參與競選！就挑戰夏長青！”

不遠，紀署長在慢條斯理地喝著茶，聞言，擡頭道：“你要挑戰夏長青？他可是夏家人，夏家推出來的，在文明學府扎釘子用的。”

“夏長青……”

洪譚笑呵呵道：“夏長青的孫子，把我徒弟弄這樣，一個凌雲三重，挑戰騰空八重，他乾的真漂亮！我以前看他是雲奇師兄的大哥，不願意搭理他，他倒好，真以爲我怕了他？”

洪譚咬牙道：“看他是雲奇兄長的份上，我不會弄死他，他徒弟什麼樣，他就什麼樣，廢了他主神文！”

他很惱火！

很生氣！

他徒弟，天賦無雙，結果被夏玉文給廢了，之前他還不清楚，此刻，他都快氣了！

至於夏玉文差點廢了，關他什麼事！

一個凌雲，號稱同階無敵的傢伙，差點被自己徒弟打死了，那是他廢，又不是自己徒弟去挑戰他的。

紀署長淡淡道：“你要是確定，那自然沒問題，隨你們！”

洪譚哼了一聲，眼神發冷，再看白楓，忍不住罵道：“你不能裝孫子嗎？爲了一個夏玉文，弄廢了自己，你這蠢貨，果然愚蠢！”

白楓撇，我都傷這樣了，你還罵我！

“夏家……算了，夏家罵不起，夏長青這一脈，他瑪德找死！”

洪譚又忍不住罵了一聲！

“還有神文嗎？”

“還有幾枚。”

“意志海傷勢很重，你這能不能恢復都難說，恢復了，你也得掉級，能恢復到騰空三四重就算運氣，可那麼多神文沒了，主神文都廢了，你這神文戰技也廢了……”

他有些說不出的悲涼！

又是師兄的下場！

比師兄還慘，從天才，一下子就變庸才了，連普通的騰空都未必比得上。

這對徒弟的打擊，太大了！

白楓也不好多說，紀署長雖然救了他，可誰知道這位什麼況，此刻只好默默地陪著師父一起悲傷，真慘，廢了那麼多神文，我還得重新勾勒，真的好慘！

“師父，我神文廢了，以後勾勒神文還得花錢買意志之文，您要不要給我點錢，我現在無分文了……”

白楓說的淒涼，洪譚咬牙道：“放心，我幫你弄意志之文！要多有多！就是賣了研究所，也會幫你恢復起來！”

“謝謝師父，師父真好……”

說歸說，白楓心中無語，你也就能賣研究所了！

堂堂山海八重，就這麼點能耐了？

看來，真的窮了，不是裝窮啊！

指師父是指不上了，倒是自己那學生……嘖嘖，上次我看到了，庫房裡好幾十本意志之文，徒弟看不完，我這當師父的，勉爲其難，以後幫你多看看吧！

看來還得指徒弟養著啊！

一旁，紀署長淡笑道：“廢了就廢了，文明師又不是以武力名！白楓，有沒有興趣，來育強署擔任神文研究所所長，中級研究員，屬於你自己的獨立研發小組，獨立研究所，每年只需要提供相應研究果就行……”

他對白楓拋出了橄欖枝！

廢了也沒事，本事還在，見識還在，知識還在，來育強署，直接提升你爲中級研究員！

這可是凌雲後期才能的待遇！

哪怕陳永，現在也只是中級研究員，非山海不能擔任高級研究員。

此刻，洪譚也看向白楓，他覺得白楓真要是廢了，也許……在育強署更好一些，在這，單神文一系不敢找茬，其他人也不敢，育強署是直屬於大夏府的方組織。

而且還求索境統轄！

紀鴻如今又進了日月境，可以說，這傢伙放在哪都是一方霸主級人了。

嚴格來說，萬天聖、鄭平這些人都要他統轄的，當然，學府權利很大，紀鴻其實也管不到他們，管一下小學府倒是問題不大。

可那是之前，紀鴻非日月，現在……紀鴻真要手，那也是名正言順，就看萬天聖、鄭平這些人能不能斗的過他了。

“育強署……”

白楓笑道：“紀署長，育強署工資咋樣？”

“中級研究員所長……一年千點功勳不難！”

“……”

白楓撇，太，雖然我很窮，可是一千點功勳，算了，我還不如回學府坑劉洪。

不對，自己現在在他們看來是廢了，劉洪那混蛋還願意被自己坑嗎？

隨便問問而已，他可不打算進育強署，白楓笑呵呵道：“那算了，多謝紀署長提拔，我還是回學府養老吧，廢了就廢了，我境界也是騰空，哪怕神文毀了，我還是騰空，也不是沒戰力了！”

姬鴻也不強求，繼續喝著茶，平靜道：“問你個事，你的神文戰技能拆分，那勾勒戰技的神文基點可以拆分嗎？”

“啥？”

白楓驚訝道：“怎麼可能！這基點被固定，就徹底固定死了，還能拆分？怎麼可能！”

“不行嗎？”

紀署長微微蹙眉，“白楓，若是可以，你可以從這方面研究一下，也許可以解決你神文戰技被破的麻煩！基點若是可以拆開，那就可以後續填充，以前的神文戰技，是固定的，你居然可以做到拆分這個……”

白楓解釋道：“不是拆分神文戰技，就是一種特重組，我將相似特的神文凝合，組了新的屠龍劍，其實本質上還是一把劍，而不是多把！只是進行一個特轉移……”

他解釋了一陣，當然，是胡扯八道。

大上能說得通，但是實際上就是胡扯。

這東西，現在說了也沒用，還不知道紀署長的況呢，他自己先恢復看看，功了再說，回去傳給自己老師和徒弟也不遲，至於外人，等我們能公開的時候再說！

“只是特轉移嗎？”

紀鴻有些失，雖然這也是一門很強的技，可是，比起拆分神文基點，這就不值一提了！

白楓睜眼說瞎話道：“嗯，很厲害吧！這樣一來，以後我們多神文系，就可以將相似特進行轉移，只要多弄幾柄文兵，完全可以當多個神文戰技來用！”

洪譚沒好氣道：“然後跟你一樣，了神文？”

“……”

白楓無語，懶得再說，我了神文，那是有目的的，誰跟你說一直要神文了！

洪譚想了想道：“算了，你也別太擔心！前些年我也研究過一些神文特的事，等你再次勾勒一些神文，和以前的類似，我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將新神文融神文戰技中，幫你修補好神文戰技。”

紀鴻看了他一眼，詫異道：“能修補？”

“看況，特類似的話，可以試試看！”

洪譚沉聲道：“可以先剝離特，將無特神文納基點，這樣排斥力會削弱到最低，等融合了一段時間，我再來轉移特，還是有希功的！”

“……”

紀鴻看了一眼這倆師徒，不得不說，這師徒倆，對神文研究都很深。

文明師當中，如今還有這力做這些高深研究的其實不多了。

昔年文明道剛興盛的時候，倒是有很多這種人。

可隨著技不斷，功法不斷被推導研究出來，現在，能專注於研究的太了，因爲很多東西都了！

當一個系了之後，很多人就不思進取了，沿著前人的路走。

想到這，紀鴻忽然道：“白楓若是要重新勾勒神文，最好不要勾勒萬族神文，尤其是神魔神文！”

白楓詫異地看著他！

怎麼著，你也發現了不對勁？

洪譚倒是不在意，嘆氣道：“你也發現了？也是，你都進日月境了！排斥力變大了，對嗎？”

“嗯。”

紀鴻淡淡道：“變大了很多，五十年前那一戰之後，恐怕的確被人下了套！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神魔神文有些排斥力，我差點就失敗了！幸好關鍵時刻，我廢除了幾枚這幾十年來勾勒的神文，這才突破功了！”

白楓眨眨眼，忍不住道：“你們在說什麼？”

洪譚搖頭道：“你不懂，算了，說給你聽聽，我們懷疑這幾十年的意志之文原本被人下了套，這50年來勾勒神文的話，尤其是神魔神文，排斥力會加劇，導致進階日月難度大增！”

白楓愣了一下，這幾十年來？

不對啊！

在他看來，這可不是這幾十年的事了，而是神魔神文，一直都有這個弊端！

但是現在聽來，好像這幾十年排斥力加劇了。

“雙層套路？”

白楓心中忽然升起這個念頭！

當大家以爲，只有這幾十年的神文有問題的時候，卻是忽視了，之前的神魔神文，其實也有問題！

如此一來，那些日月境，甚至進無敵境的強者，本不會想到，他們之前勾勒的神文也存在問題！

“可這樣一來，不怕打草驚蛇？”

“不對……”

白楓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讓老一輩強者無法晉級無敵，讓新一輩天才，不能勾勒神魔強族的神文，如此一來，老一輩強者便無法再進一步，新一輩強者在同階中變弱。

這是……準備斷了文明師的傳承？

“神魔強族故意的嗎？故意讓大家知道，我們給你們下了套，都廢了神魔神文吧……如此一來，人族新生代實力必然大減！唯一的辦法，是用神文戰技平衡這種差距！”

“可偏偏多神文一系被殺了大量強者，甚至被打的都快無法生存了……”

白楓心中產生一個念頭，多神文一系被打，絕不是大周府一家的事！

不是私人恩怨，可能是有人推波助瀾，暗中有萬族的手筆，在打多神文一系！

想到這，白楓忽然開口道：“紀署長，能問個事嗎？”

“說。”

“多神文一系現在人境還有多人？”

“你是說騰空之上？”

“對！”

騰空之下，那都不算多神文了。

紀署長迅速盤算了一下，“大概500人，的數據不清楚。”

“那50年前呢？”

“50年前……”

不用紀署長說，洪譚就道：“50年前，人境文明學府162家，其中有多家專門走多神文之道，騰空之下不算，騰空之上大概一萬人！”

白楓沉重道：“一萬人！這麼說，這些年差不多死了？”

死了九五！

洪譚點頭道：“當年那一戰，強者死了太多，後來後力不濟，傳承不力，這50年，有人老死，有人在諸天戰場戰死，有人廢了，有人瘋了……所以人越來越了！”

白楓皺眉道：“那也不可能死這麼多吧？都是騰空之上的強者，這死亡比例是不是太高了？”

紀署長皺眉道：“高……諸天戰場大戰不，這幾十年來，各大府發大戰林林總總上千次，戰者死亡的人數是你們百倍，其他文明師也比你們死的更多……”

“可是比例太高，我沒說人數！”

白楓解釋了一句，50年，死了9500人，算多嗎？

不算！

一年都不到200人，還是整個人境，足足36個大府，一府一年死六七個人，多嗎？

真不多！

可是，比例實在太高了！

大夏府每年戰死的人，最過萬！

其中文明師也不，數百文明師死亡很正常，是大夏文明學府一年就會提供數十文明師，還有九天、問道幾家，大概能維持一個平衡，這是戰鬥最激烈的大夏府，其實還算可以了。

其中幾個人是多神文一系的，毫不起眼。

然而白楓覺得，很可能是有人故意針對的！

不行，自己回頭得查查，那些多神文一系文明師死亡，是否有什麼蹊蹺。

也許……能推導出一些東西來。

比如，這些人蔘與了哪些戰鬥，在哪死亡的，大戰發，哪位無敵坐鎮……

也許……也許能推導出，人境中那位叛徒無敵的份！

白楓不再說話了，也不敢再說！

紀署長皺眉看著他，也沒再說，洪譚則是若有所思，死亡比例是很高，可說實話，一個大府，一年死幾個多神文一系的文明師，他之前也覺得很正常。

人了，那是因爲傳承不力導致的。

若是和單神文一系一樣，一年招收大量新生，那就看不出什麼異常了。

可現在白楓這麼一問，他倒是有些想法了。

沒再說這個，洪譚看向白楓道：“那是跟我回去，還是在這養傷？”

“回去！”

白楓說的斬釘截鐵，當然回去。

在外面，誰知道什麼況，誰知道誰是好人壞人，誰是那位無敵的人！

他此刻有些明白，爲何消息不對外傳了。

現在的他，看誰都像那位無敵的人，連紀鴻都不敢相信。

這還是他，若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都在傳，那大概除了自己之外，沒一個人可以相信了。

多疑，這本就是人！

他都如此，那些無敵一旦彼此懷疑，麻煩更大。

難怪，很多人寧願揣著明白裝糊塗，這東西……沒有確鑿的證據，挖出對方之前，那真的沒必要大肆宣傳，太容易人心了！

洪譚也不多說什麼，抓起白楓，看向紀鴻道：“紀署長，這次多謝了！”

紀鴻隨意擺手，不太在意。

洪譚也不逗留，帶著白楓迅速離去。

他們一走，紀署長沉默了一陣，喃喃道：“比例太高了嗎？”

是高，可人死的不算太多吧。

九千多人，五十年！

還有人老死的，修煉走火魔的，意志海崩潰的……

對比一下戰者的死亡人數，其他文明師的死亡人數，不值一提。

多神文一系人，那是這幾十年幾乎斷了傳承。

之前，他也沒去想這個，所有人都覺得，人，那是理所當然的，你都沒傳承了，人不纔怪了！

輕輕敲了敲桌子，紀署長想了想……算了，不通報了，自己查查看。

這其中，也許……真的有一些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