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想到一種可能,袁康心頭大跳。
蕭染一直不喜歡人,難不他喜歡……
柳夢察覺他看著自己的眼變得複雜起來,提醒道:“地勢複雜,你小心點,別隻顧著看我。”
被看得骨悚然好不好,都不知道怎麼走路了。
袁康卻把這個當作是關心,“我出生在這裡,從小在這裡長大,閉著眼睛都知道怎麼走。”
“哦,那我收回我的話。”柳夢哼了一聲。
外表糙漢的男人傲起來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那麼抓人,袁康對越來越興趣,“對於我給了你火龍令,你都冇有任何表示的嗎?”
“有啊,等我們把人救出去,如果你還在的話,我也會為你備上一份大禮,絕對不會讓你失。”
袁康期待起來,莫名相信不會讓自己失,隨即回過味來,“‘如果我還在’是什麼意思?那幫狗崽子,我一手抓一個,讓他們哭著我大爺,你看著吧!”
柳夢試探到這點,心裡微鬆。
隨即,神繃起來,立馬給後人示意,“噓!”
袁康雖然反應很快,卻慢了柳夢一步,看到邊的追日就知道為什麼了。
有什麼東西在慢慢地靠近他們。
有人耳力好,可以聽到抑的嘶吼聲,立馬看了過去。
對上了在黑暗中閃著綠的眼睛!
“噓,彆吵!”柳夢在那人想說什麼的時候,立馬捂住他的。
袁康不解,再不吵,這些圍了一圈的狼都已經發現他們了,到時候打鬥起來,肯定也會有聲音。
柳夢拍了拍追日,“去吧!”
追日命之後,立馬一改之前忠厚大狗狗的模樣,渾氣息一凜,朝著那圈狼兵衝了過去。
隔了一段距離,那些狼嘍囉們就察覺到了強大的同類氣息,等看到它氣勢洶洶過來的影,下意識想要衝過去撕咬。
追日齜牙咧朝著它們嘶吼了一聲,說的是狼語,不過眨眼之間,就讓十來頭狼全都趴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追日又朝著它們嘶吼了一陣,大概是在代它們什麼,回頭看到一般人瞪大眼睛震驚地看著自己,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回來。
柳夢拍了拍它,“好傢夥,你真棒!”
袁康這個時候也明白了不準發出靜的原因,這些被訓練得可以聽懂一些指令的狼們可謂是寨子裡的寶貝疙瘩,本該在最層守護的它們,現在卻跑到了最外層,明顯是有人刻意安排。
如果發出太大靜,必然會引得那些人注意,到時候他們的襲,可就失敗了。
將狼收服後,他們就繼續前進。
這麼輕鬆地取得了一次勝利,給了柳夢一些信心和底氣,心裡盤算著什麼,並冇有注意後一棵巨大的梧桐樹上的人影。
隨意臥躺的姿勢輕鬆愜意,氣定神閒,墨發在夜風中飛揚,袂被無聲地鼓。
月傾灑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一張傾世人臉。
波流轉的眸子凝視著柳夢一行人離去的方向,輕輕勾起了角,“終於等到你了。”
柳夢到一陣寒氣從背後襲來。
回頭看去,卻什麼也冇有。
“怎麼了?”
“冇什麼。”應該是多想,但還是提醒各位警惕注意。
走了大概有半刻多鐘,袁康提醒,“前麵有陷阱,必須跟著我的路線走,一步都不能錯!”
柳夢皺眉,天黑黑的,誰能看得這麼清,“你之前怎麼不畫線路?”
“誰知道他們有冇有改陷阱,踩下去也要不得命,頂多把腳板通了。”
“這樣還要不得命?傷了,打起架來,隨時玩完!”柳夢咬牙切齒,為難地看著接下來的一段路。
“重義氣不錯,有時候卻會為你的把柄,讓敵人抓住讓你致命。”袁康提醒。
柳夢不以為意,“人要是冇有點把柄,還是人嗎。”
隻有活絕斷的人,纔有可能冇有把柄,那還有什麼意思。
柳夢最後決定讓他們手拉著手,這樣纔可能看到腳下的路。
“到時候一個人出事,很可能把所有人都拉得偏離正確路線,從而踩到陷阱,你們每個人的責任都很重大,必須打起神,不能出現任何差錯,明白嗎?”
一群人重重地點頭。
袁康發現自己的人也被帶了節奏,角微。
不得不說,這個主意,確實有點用。
要麼冇人傷,要麼傷人一片。
可真敢冒險。
換他,絕對不會用這個主意。
很想問就這麼信得過他們。
等到一行人全都安全通過,他這句話再也冇有問出來的時機。
見滿臉汗水,取笑道:“你也知道害怕?”
“那不廢話嗎。”柳夢笑著回擊,隨即心頭一凜,“下一關是什麼?”
“沼澤林。”
如果說前麵是人為挖出來的陷阱,那麼後麵就是天然障礙。
大大小小的沼澤坑分佈在接下來的一段路裡,雖然每個都不大,但是每個都能將人吞進去。
“以前我們就數過,總共有一百零八個沼澤坑,將那段路佈得坑坑窪窪,彆說白天不會走了,晚上走簡直是在找死。”袁康看著地圖說。
柳夢黑著臉,急之下差點暴了原聲,“你……你明知道這裡不能走,為什麼還要將我們往這裡帶?”
袁康疑似聽到清脆悅耳的人聲音,後麵聽到嘎的大嗓門,晃了晃腦袋,真是太久冇找人都開始產生幻覺了。
他指著地圖,“我帶你走的是近路,更遠的路說也得走上個三天,你等得起嗎?”
柳夢冇話說了,難怪他自作主張就帶他們走了這條危險重重的路。
“所以纔會在這裡佈置多陷阱。”袁康沉聲說,“因為這裡太容易到達他們月寨了。”
“其他山寨也像月寨?”蕭染帶看過遠的崇山峻嶺,卻從來冇跟說那些山上的山賊。
男人的語氣和神有些自豪,“月寨,是這邊最大的山寨,彆的山上可能會有很多營寨,但是這個山上隻有一個。”
“一山不容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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