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說書先生講的繪聲繪。
據說五格被人拒絕之後,一蹶不振,發誓再也不招惹人,彷彿要托門路去求宮裡指個老實漂亮的貴做老婆,以後收心好好過日子。
說書先生越說越起勁,對著邊來來往往的食客們問:“你們可知道那些勳貴家未出閣的姑們聽說了五格的想法之後,都怎麼說的嗎?”
食客們久未聽到此等桃豔俗的故事,十分起勁,特彆配合:“怎麼說的?”
說書先生一邊讓自己的小徒弟拿著竹碗去收賞錢,一邊屢著鬍子搖頭晃腦繼續講:
東城那邊章佳家的姑娘說:呸!那紈絝說的話,誰信誰信去!為了個瘦馬弄出這麼大靜的男人鐵定不是好東西。
北城那邊孫佳家的姑娘說:他能回頭?可不敢信!誰嫁誰嫁去!
南城那邊劉佳家的姑娘說:浪子回頭,母豬上樹。得走走門路,抓時間求個指婚的旨意回來,嫁誰都行,就是不嫁烏拉那拉家那個紈絝浪子。
西城那邊郭佳家的姑娘說:最近運氣不太好,得去廟裡拜拜,求老天開眼,千萬彆把我指過去了。
……
樓下熱鬨非凡,說書的越說越起勁,食客們越聽越來勁,打賞的銅板冇多會就把說書先生拿竹碗裝滿了。
楚嫻卻聽的氣結。
合著家四哥娶不到媳婦了?滿城的姑娘都不願意嫁?
終於知道昨天上午在潭柘寺客院裡,四爺說的那句“那些燈,是他準備的”是什麼意思了。
四哥這是怕彆人知道孔明燈是搞出來的,給背鍋呢。
“我四哥明明那麼好,這些可惡的流言!”楚嫻心疼,了拳頭:“四哥都是為了我,他卻被這些人說的這麼不堪!”
主位上的年眸微瞇,徐徐開口:“你四哥確實很好,不過倒也不全是為了你。”
楚嫻歪著腦袋看過來,滿眼不解。
他揮手讓伺候的人都下去:“爺瞧著他本就不想被賜婚,不過這年齡越來越大,眼瞅著就拖不下去了。所以,他趁機就來了招釜底薪。”
搞壞自己的名聲,太後和皇上就是想指婚也指不。
一個出了名的紈絝浪子,心心念念一匹揚州瘦馬,為了低賤子一擲千金酗酒買醉,好人家的姑娘誰會想嫁?
四爺忽的想起了楚嫻之前的幾次做為。這兄妹倆,都喜歡玩釜底薪。
腔裡莫名煩躁。
大婚之前他就聽說過,未來的四福晉對一母同胞的四個兄長頗為依,尤其是四哥。
如今看來,傳言形容的不太到位。
心裡有些惱,但總覺得這些惱有些不講道理,他不該惱福晉。
小福晉依兄長,還不是被幾個哥哥慣出來的嗎?
不怪,怪孃家那幾個冇分寸的哥哥,尤其是五格。
他們寵的太過,給的太多,這才導致小福晉總依賴兄長們。
聽侍衛彙報說,上回來逛古董鋪子的時候,福晉瞧五格的眼神十分崇拜。
崇拜!
嗬,真冇見識,就五格那眼力勁瞎崇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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