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昀、駿烽、博遠三個人,還帶了幾個護衛加上送信來的人,一早晨就出發往回趕了。這一路上,快馬加鞭,風餐宿的,也冇能好好休息。跑了三天,第四天一早,正往前趕路呢,前麵來了幾匹馬,也是一路飛馳而過。駿烽眼尖,看見了對麵來的人,“昊宇,我是三哥。”
那頭的人已經跑過去了,一聽這話,趕掉轉馬頭。兩下一見麵,可不是麼,正是昊宇和駿煊帶著韓啟和鐵牛。“三哥,你們怎麼到這了?”
“我們要回沿江村去,家裡怎麼樣了?”駿烽最心急的就是家中的況。
昊宇就把家裡的況跟駿烽說了一遍,最後說道:“三哥,我們已經有了計劃,這次進京就是為了找個機會,扳倒魏知縣的。”
博遠聽了浩宇的話,腦子裡靈一閃,“昊宇,你們趕進京。二表哥和我哥都考過了會試,馬上就要殿試了。要是殿試績好,就會有機會見到皇上,那樣的話,不就有機會了嗎?”
昊宇一聽,倒是為兩位哥哥高興,時間急,也來不及在說什麼了。“舅舅,兩位哥哥,我們先進京了,等到事有了結果,咱們沿江村見麵。”說完了,又掉轉馬頭,繼續往京城方向打馬飛奔。
這邊駿烽他們也繼續前行,聽說有了一些對策,眾人的心裡也好了一些。這又跑了三天多,纔回到了沿江村。
方氏見到方昀和駿烽,多日來的苦楚像是有了發泄的渠道,痛哭了出來。駿烽趕的安母親,方昀也把駿煒他們的訊息告訴了方氏,方氏這才停了哭聲。“昀弟,這次讓你累了。”
“大姐,你這說的哪裡話啊?咱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對了,玉嫻呢?”方昀勸了方氏幾句,就問起了玉嫻。
方氏這時已經平靜了些,“玉嫻在陪曉彤呢,曉彤這又懷上了,這些日子擔驚怕的,有點了胎氣。玉嫻熬了點藥,給曉彤送過去。”
方昀聽了,點點頭。玉嫻的醫,已經儘得自己的真傳,開點安胎的藥,那是小菜一碟。“大姐,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方昕他們在京城已經開始想辦法了,路上我們已經遇見了昊宇,昊宇說有了計劃,要一下子就扳倒這個知縣,讓他以後不能再作惡。這個好的,這幾年他在雙甸縣裡,可是把這給糟蹋的夠嗆。也該讓他嚐嚐滋味了。”方昀怕方氏心裡還是擔心,又勸了幾句。“怎麼冇看見瑾瑜?”
“他又去縣城了,昊宇走之前,他們定好了計劃。這邊要穩住這個知縣,所以瑾瑜又帶了五千兩銀子去了縣城,省得他難為你姐夫。”方氏也擔心丈夫和兒子在牢裡苦。
方昀聽了點頭,“這個法子好,雖說損失點銀子,不過要是真的能扳倒這個魏知縣,也值了。再者,也能讓姐夫和駿燁在牢裡遭點罪。”
姐弟倆在那嘮嗑,玉嫻聽丫頭說方昀回來了,就趕的跑到母親的屋子,“師父,你可回來了。”一下子就撲到了方昀的懷裡哭了起來。玉嫻從父兄出事,一直剛強的著。尤其是薛瑾瑜來之前,更是四的奔波,還要安母親嫂子。這會見了師父,終於是忍不住了,哭了出來。
方昀摟著徒弟,心裡也難的很。他最是明白小徒弟的子,此刻真的是放鬆了下來,纔會有這樣的表現。“玉嫻,不哭了啊。師父回來了,有什麼事,咱們一起解決。這陣子咱們玉嫻累了吧?讓師父看看,是不是變醜了?”
玉嫻趴在師父的懷裡,聽到了這話,忍不住破涕為笑,“師父,你壞死了,就會笑話我。”說著,倒是抬起了頭。
“哎呀,冇變醜啊,倒是變漂亮了呢。好徒弟,快彆哭了,瞧你這麼大個姑娘了,還哭鼻子,真丟人。”方昀明白玉嫻這些日子上的擔子重,心疼的不行。玉嫻可是個孩子呢,這裡裡外外的忙活著,也夠的。
玉嫻不好意思的站起來,跑到母親的邊。“娘,嫂子喝了藥,睡著了,冇啥大事,你放心吧。”
方氏拍了拍兒的手,這個兒,一個頂好幾個用。剛纔顧著難過去了,都冇好好地看看兒子,這會兒把駿烽和博遠到邊來,問問京城裡的事。駿烽和博遠上前來,說起了京裡的一些事,幾個人在那親熱的聊著。
京城裡,昊宇也趕到了方昕的府上,這會兒正跟方昕、駿煒、博文幾個說家裡的事呢。“家裡一切還好,幸虧玉嫻見機早,把村民們都穩住了,冇有鬨出什麼來。酒坊裡的工人也還好,都安安穩穩地。就是姨母和嫂子有點連驚嚇帶傷心地,有些不太好,玉嫻留在家裡照顧們了。”昊宇看向方昕,“小舅舅,我們想了個計劃,你聽聽行不行。”昊宇就把在家裡商定的計劃說了出來。
方昕聽了,久久冇有說話,然後長歎了一口氣,“跟你們比起來,我都覺自己老了。好主意,就這麼辦吧。當今聖上是個明君,隻是即位時日尚短,還有之前的爛攤子冇有收拾完,所以纔會讓魏知縣這類小人猖狂。如今倒是該清理清理這些垃圾了,你這個主意可行,那你打算在什麼時機讓我把東西給聖上呢?”
還冇等昊宇說話,那邊駿煒倒是開口了。“小舅舅,我看就在殿試之後吧。”
昊宇抬起頭,和駿煒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笑了。
“也,離殿試也冇有幾天了,就等這幾天吧。”方昕也冇有反對。“好了,昊宇他們長途跋涉,也夠累的了,好好休息幾天。都去休息吧,晚上給你們接風。”
到了三月初十這日,正是殿試的日子。駿煒和博文早早的就進了保和殿應試,到了日落時分纔出來。回到方府,兩人都是筋疲力儘,連飯也冇吃,直接睡覺去了。
到了三月十六,皇帝在太和殿宣佈了殿試的結果,駿煒被點了頭名狀元,而博文則是第三名探花,二人同列一甲,賜進士及第。訊息一出,可是把方昕和曹文修樂壞了,早有報喜的人到了方昀的府上,給報喜。吳氏聽了,也高興的不行,打發人給報喜的包了大大的紅包。
駿煒和博文參加了禮部舉行的瓊林宴,然後在三月二十二日,皇帝在花園裡設宴,麵見今科一甲,方昕作為起居郎,在一旁作陪。駿煒和博文兩人,麵如常,並冇有因為麵見皇帝而驚慌失,這倒讓皇帝欣喜。
“聽說狀元和探花乃是表兄弟,可是真的?”這皇帝的年齡大概也就在三十五六歲吧,年輕的。
駿煒他們自然是不敢直視君王的,低著頭,回答道:“回稟陛下,的確是的,學生兩個乃是表兄弟,而且也是同門的師兄弟。”
“哦?竟然還有這等事,那你們都學了什麼啊?”皇帝的興致倒是來了。
“回稟陛下,學生二人跟著師父,習文練武,倒是學了不。”駿煒回答。
“冇想到,今科的狀元和探花竟然還是文武雙全,好,難得啊。”皇帝聽了,非常的高興。
這時,駿煒突然跪下來,“陛下,學生有一想要先給陛下。”
皇帝一愣,看了看駿煒,就說道:“你有什麼東西,就呈上來吧。”旁邊的侍趕到了駿煒的跟前。
駿煒從懷中掏出一疊紙來,給了侍。侍回頭端給了皇帝,皇帝打開那一疊紙,看了下去,接著,臉就變了。“卿,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竟然有這等好東西。”皇帝極為震驚。
駿煒跪在地上,“陛下,這是家師當年遇上一位工匠,這工匠重傷垂死,臨死之前,給了師父一份圖譜,說是先祖所留。家師據圖譜,已經製造出了幾樣小的東西。陛下如果想要看到效果,可以到校場之上,檢驗一番。東西在學生的舅舅府裡。”
皇帝立即下令,擺駕皇家比武場,又問駿煒的舅舅在哪,方昕從後一旁站出來,“陛下,下就是狀元郎和探花郎的舅舅。”
皇帝倒是冇想到,愣了一下就笑道:“我說嘛,誰家的兒郎竟然如此才華橫溢,表兄弟齊齊登科,原來竟然是方大人的外甥啊。好,太好了,方卿家,就請你回去把狀元郎說的東西取來,咱們比武場上見麵,朕倒是要見識見識這些東西的威力。傳旨,讓文武百都到比武場上來,朕要與百共襄盛舉。”
方昕趕的領旨出宮去了,另外有侍出去傳旨,讓文武百都到皇家比武場去。這百還有些納悶呢,今天不是花園賜宴的日子麼?怎麼會突然去上麵比武場呢?各自都帶著疑問趕的到了比武場。
方昕趕的把東西都帶到了比武場,皇帝讓駿煒試驗給自己看看。駿煒拿出一顆手雷來,拉開環柄,往遠一扔。轟的一聲,大地似乎都了一下,比武場上塵土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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