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眼眸暗淡的搖了搖頭,“冇有……”
整件事都是爹孃瞞著做的,當時隻有爹孃和旬老太太在場。
冇有憑證冇有字據,全憑良心說話。
如果旬老太太咬死冇收到銀子,那也冇有任何辦法。
“韓公子你也聽見了,冇有字據!這賤婦就是想趁機訛錢!”
荀明禮急不可耐的跳了出來,開始給王氏扣帽子。
“慣會說謊,為了要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在你們麵前擺出害者姿態,我們家又是個兩麵三刀的惡毒賤婦,韓公子你千萬不能被矇騙了啊!”
荀念念實在是看不慣荀明禮這副小人得誌的臉,正打算站出來幫王氏說話,卻瞧見旬老太爺沉著臉往堂屋走來。
他手裡還拿著那桿銅製煙桿,抬起煙桿對著荀明禮的腦門就是一棒子,敲得荀明禮半天都冇有回過神來。
“爹!你打我做什麼?”
荀明禮見旬老太爺黑著臉不好惹,連忙轉頭向旬老太太告狀。
“娘啊,我爹打我!他會把我打傻的!到時候還怎麼考秀才啊!”
旬老太太心疼的把荀明禮抱在懷裡,朝著旬老太爺吼道:
“老頭子,你吃錯藥啦?好端端的打老三做什麼?”
“老子打的就是他這個顛倒黑白的小兔崽子!”
旬老太爺的表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他恨鐵不鋼的指了指旬老太太。
“老婆子你也真是的,老三都讓你給慣壞了!”
荀老爺子見荀明禮被護得嚴嚴實實的,也不好發作。
“老大被你慣得終日混跡賭場,已經很長時間冇收到老大的音訊了;老三又被你慣得流連煙花之地,遲早會鬨得家破人亡的!”
他捶頓足神激憤的慨了一陣子後,轉頭看著站在堂屋裡的王氏,愧疚之溢於言表,於是將一大包銀子擺在了王氏麵前。
“錦繡啊,是我們荀家對不起你,這三百兩銀子你拿著。”
三百兩銀子的分量可不輕,放在小桌子上都能堆得滿滿噹噹的。
荀家眾人見荀老爺子突然拿出這麼多的銀子來,都傻眼了。
就連荀念念也冇想到,荀老爺子會突然變出這麼多錢來。
“好孩子,你拿著銀子去縣城裡做點生意,以後好好生活。”
“公爹,我隻要兩百八十四兩銀子就行。”
王氏手足無措的想要推,卻被荀老爺子那嚴厲的眼神製止了。
“拿著吧,要不然我良心不安。再說了,你嫁荀家的這幾年冇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們做公公婆婆的,總不至於連幾十兩銀子都斤斤計較!”
旬老太太有心想問他,到底是從哪裡搞來的銀子。
但看見旬老太爺那淩厲的眼神,也隻好癟著坐了回去。
韓子初瞧見這戲劇的一幕後,不由得搖了搖頭。
“既然銀子的數額已經解決了,那我宣佈荀家平安和王氏錦繡正式和離,從此婚喪嫁娶各不相乾,你們兩人切記好聚好散不要再生事端!”
韓子初拿起私印在和離書上蓋了章,這就代表著和離書生效了。
“多謝韓公子全。”
王氏麵容平靜的收起了和離書,向了在旬老太太邊的荀明禮。
“荀明禮,我或許喜歡的隻是當初那個義無反顧跳水救我的年郎,而不是在柴米油鹽中蹉跎的偽君子,咱們從此一彆兩寬,各不相乾。”
王氏朝著眾人行了一禮,“各位,後會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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