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俊覺得自己和這個偏僻的地方相衝。
看上個閤眼的姑娘,像孔雀一樣在的麵前開屏,可是卻一口回絕。
事關男人的麵子問題,他反而對蘇馨更上心了,至於找石鴻強的太太兒子,他反倒是不在意。
他多大的臉麵,還想自己替他做事。
不過是借著這藉口,想讓蘇馨給自己服而已。
他都想好了,隻要蘇馨願意給自己賠不是,就算是想弄死石鴻強,自己都能二話不說的答應了。
可是現在,他的人在醫館裡查不到石鴻強的太太和兒子。
「倒是個機靈的。」裴俊才誇了蘇馨一句,就對著麵前的幾個人冷笑:「你們這些蠢貨,這麼多人都被給糊弄了,從你們的眼皮底下把人送走,你們就不覺得臉紅嗎?」
「屬下該死!」
裴俊現在還要用到他們,自然是不會弄死他們,揮了揮手就讓他們退下了。
沒一會兒,他就帶著兩個護衛,去了那尋花問柳的地方,選了個俏麗的清倌人伺候。
這邊兩個護衛就在隔壁喝茶吃菜。
雖然他們也想喝酒,可是在二爺的邊,卻是不敢沾酒的。
不過這煙花之地,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各樣的人。
兩個人一合計,就決定流出去喝花酒。
裴俊坐著馬車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之後了,街上沒什麼行人。
他在車廂裡昏昏睡,就聽到馬驚的嘶吼,隨即就聽到外麵傳來了打鬥聲。
還有他的護衛大喊:「來人啊,有強盜!」
「爺您先離開這……」
兩個人在寂靜的夜裡大呼小,自然是傳的遠遠的。
他掀開簾子,見自己的兩個護衛死命的纏著一個高大的錦男子,那男子穿深藍的錦緞直裰,外麵還披著披風,要不是他的臉上蒙了布,遮住了他鼻子以下的容貌,他都會以為對方隻是路過的。
他出手的力道極為淩厲,自己的兩個護衛很快就被他踢開,見他沖著自己揮拳,他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迎上去。
你來我往的纏鬥了十幾招,遠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還有人大喝:「都住手!」
裴俊一分神,差點就沒有避開他的拳頭,就算是在千鈞一刻被他避開了,但是他的拳頭還是有點兒著他的臉頰而過,力道大得驚人,擊得他的臉頰一片刺痛。
可想而知,這力道的拳頭要是完全落在他的臉上,估著就能變豬頭,就算是自家親娘來了,也認不出這是自己的親兒子。
蒙麪人在衙役們追到之前,就如同大鵬展翅一般飛躍到不遠的屋簷上,很快就消失在黑夜裡。
裴俊看著他消失的影,心裡浮上一疑:「你們有沒有覺得他像是裴昶?」
提起這個名字,他的心裡就湧現出自己從背後捅了他一刀的形,讓他渾發寒。
兩個狼狽的護衛互相扶持著來到他的邊,聽到他的話,也不敢出聲。
衙役上前來盤問他們事的經過後,沒好氣的嗬斥:「大半夜的,誰讓你們跑的?」
「就是,自從他們這些陌生人來了後,七八糟的事都多了起來。」
——
等到第二天一早,羅亦景倒是很關心的問:「阿俊,你沒事吧?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打死裴俊也不會說那人有可能是裴昶。
想到自己是那蒙麪人的手下敗將,他就覺得心很糟糕。
隻能是含糊的道:「可能是在酒樓裡有了點口角,他看我不順眼就手了,估著是看我們在這人生地不的,欺生吧?」
說完,他又覺得不大對勁,畢竟羅亦景是六公主的親舅舅,這要是知道自己和公主的事,惠妃已經預設了,可是自己卻出去喝酒,估著他也會有意見吧?
畢竟這大晚上的,就算是傻瓜,也該知道不可能是純粹的喝酒。
「真是大膽,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吧!」羅亦景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顯得很親近的看著他溫和一笑:「男人嘛,在外麵避免不了逢場作戲,隻要你不弄出庶子庶什麼的就沒關係。」
裴俊是真的發覺他對自己特別親近。
自家爹裴明海可能是長年帶兵打仗的緣故,麵對自己總是帶著嚴厲,後來自己去軍營,他更是恨鐵不鋼,覺得自己哪兒都比不上裴昶,開口閉口都是讓自己跟著大哥多學著點。
他也是要麵子的年郎啊!
麵對這樣的攀比,他的心態都不平衡了。
人與人之間,為什麼相差這麼大呢?
或許就因為自家爹的偏心眼,這才讓他聽到孃的計劃的時候,雖然糾結猶豫了幾天,卻還是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在他消失後,他就是裴家唯一的嫡子了。
可是,羅亦景對自己,卻像是慈父一般,確實讓他覺得暖心。
再加上自家娘私下提點自己,說羅大人是絕不會傷害他的,讓他可以儘管安心。
「我這邊沒事,羅叔,我們什麼時候進山?」裴俊看著外麵的太,有點煩惱:「今兒已經十一月初五了,轉眼就要過年了,他們現在又心有懷疑,不願合作,這事怕是不好辦啊?」
羅亦景招呼他一起坐下,優雅的喝了口茶,這才皺眉開口:「我這邊接到訊息,三皇子讓我們十二月初就回京,說是皇上有意在年底或者是明年初立太子。」
「還有我們來到這邊,京城裡也有很多揣測,要是實在找不到,那就讓他們傳出去也無妨,我們的人暗中盯著,就乾脆坐收漁翁之利。」
裴俊聽了他的話,也難掩幾分激之:「確實,和東宮之位比起來,這邊放放也無妨。」
要是這個時候他們不回去,那怎麼在三皇子的麵前表現。
「你說的對!」羅亦景對著他笑了笑:「所以我決定明兒早上再度進山,為了安他們,今兒晚上我準備包下牡丹閣,你覺得怎麼樣?」
才從牡丹閣回來沒幾個時辰的裴俊,有點心虛的了自己的鼻子,卻還是點頭附和:「這樣再好不過,我先去讓人準備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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