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哈爾郡發了特大洪災,死傷無數,消息一傳到帝都,進到周鳴的耳中之后。
他立刻召開了一次朝會,商議理此事。
朝會之上,群臣們紛紛發表意見。
“安多哈爾郡地勢低洼,十年九澇,三年便會發一場洪災,不適合百姓居住,這次發特大洪災,不足為怪。”宰相貝迪克特說道。
“可使者報信來說,這次洪災規模特別大,百萬災民災,郡城都被洪水淹沒,當地郡守也消失不見,當地秩序崩潰,生活困頓艱難,急需朝廷賑濟!”一名中層員出列道。
“現在國庫空虛,秋收未到,沒有那麼多的資賑濟,只能撥出量錢款,再減免兩年稅賦,其余困難,只能讓該郡自行解決。”財政大臣扎西克說道。
“大人!”
那名中層員焦急說道:“這可是特大洪災,全郡都在災,百萬災民失去了一切,沒有食,沒有住房,再不賑濟,他們可就全完了啊!”
“若是幾千災民還好,百萬災民,朝廷那有能力賑濟?這等天災,只能祈禱他們好運。”
財政大臣扎西克面無表說道。
“那能救多是多啊!百萬災民全救不了,救他們當中的一部分,也是可以的啊!”中層員大聲疾呼。
“放肆!”
宰相貝迪克特朝那位員厲聲大喝:“朝堂之上,那里有你大聲說話的份?趕給我歸列!”
“宰相大人!”
那位中層員還不放棄。
“閉吉魯特,給我歸列!”
貝迪克特把這位員打了下去。
“那個……”
坐在上首的周鳴開口問:“宰相閣下,吉魯特說的有什麼問題麼?以朝廷的能力,百萬災民賑濟不了,十萬、二十萬人,還是能救下的吧?”
“陛下,這不是能不能救的問題,而是值不值得的問題。”
貝迪克特開口說道,語氣十分直白,沒有毫忌諱,他解釋道:“對于朝廷來說,一旦進行賑濟,那只會得不償失!”
“一方面,朝廷能力有限,只能賑濟一小部分的人,另外大部分的災民,為了活命,會拼盡全力,乃至做出破壞的舉,攻擊朝廷派出的賑濟人員,哄搶賑濟資,破壞賑濟工作。”
“另一方面,即便朝廷賑濟的了百萬災民,也將耗費數百萬的金塔盾,這是一筆巨資,但帝國疆域廣闊,各地災害頻頻,若全部賑濟,國家那里拿得出那麼多錢?”
“更何況,災后重建過程中,當地員,圍繞著賑濟資,定會發生嚴重的貪腐現象,導致發放到災民手中的資,遠遠于規定數額。”
“考慮以上幾點,自先皇賽菲羅斯四世開始,對于各地災害,朝廷一概不予賑濟。”
“再考慮到安多哈爾郡距離帝都較近,我們最好的應對辦法是,派出衛軍卡住東邊幾條要道,防止大量災民涌帝都,惡化帝都治安,以及帶來瘟疫發的風險。”
宰相貝迪克特淡淡說道。
“所以說安多哈爾郡發特大洪災,為帝國掌管者的我們,最好的做法,是什麼都不做,甚至還要堵住路口,防止災民涌帝都?”
周鳴提煉出宰相話里的意思,總結般說道。
“是的陛下。”宰相貝迪克特微微鞠躬道。
“其他大臣也是這個意思?”周鳴目掃了掃其他人。
“是的陛下。”
“陛下,雖然這聽起來十分憾,但確實應如此應對。”
“洪災過后,朝廷最多給安多哈爾郡免三年的稅賦。”
眾大臣紛紛說道……除了那位被宰相喝斥的中層員吉魯特,死死低下了頭,劇烈抖,仿佛正在克制著什麼。
“轟~”
一聲轟響。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了過去。
卻是周鳴用力捶擊著坐下的皇椅,發出巨大聲音,而后一臉憤怒地道:“荒唐,簡直荒唐頂!”
“安多哈爾郡的百姓,每年給朝廷上繳賦稅,用于養活他們的皇帝,養活這殿中的文武百,他們是我們的食父母,可是你們呢?把他們當了什麼?”
“負擔!累贅!當應該拋棄的大麻煩!”
“災害并不可怕,災民并非無法賑濟,關鍵是我們的心,不能變得堅、冷,不能變得不像一個人,不能在遇到危難之際,做出讓自己到恥的選擇。”
“但你們,讓我覺得非常恥!”周鳴刺耳的話,以及在他視的目下,不大臣不由低下了頭。
“吉魯特,你是唯一關心災區災的人,我問你,你是那里人?”
周鳴問那位中層員道。
“回陛下,臣就是安多哈爾郡人,安多哈爾郡是臣的家鄉,聽說家鄉發水災,臣心急如焚,懇請陛下批準救援!”
吉魯特趕出列,跪倒在地,大聲向周鳴懇求。
然而卻有一個嘲諷的聲音傳來:“原來是自己的家鄉了災,難怪心急如焚,若是擱在其他地方,你恐怕會不聞不問。”
說話的是首席閣臣哈果斯,他在大臣中排名第三,地位相當之高。
“哈果斯閣下,請問你的家鄉在那里?”周鳴轉過頭問他。
哈果斯心里一個咯噔,趕出列回答道:“回陛下,臣的家鄉在帝國西邊的丹米爾郡。”
“那好,我問你哈果斯,如果你的家鄉丹米爾郡也發生天災了呢?朝廷應不應賑濟?”周鳴問他道。
“額……”
哈果斯額頭冒出一層冷汗,不知如何回答。
“宰相閣下,請問您的家鄉在那?”周鳴又轉過頭,詢問宰相貝迪克特。
“回陛下,臣的家鄉就在帝都。”
“那我問你,這數百年來,帝都有沒有發生過天災?”
“天災倒是很,三十年前發生過一場巨大的火災,房屋燒毀了數萬間,百姓死傷十余萬。”
“那好,這場火災發生過后,朝廷有沒有賑濟?”
“賑濟了,國庫耗費了150多萬金塔盾。”
“國庫里的錢,應該是從全國各地征收上來的吧?你們意思是各地發了天災,帝國可以不用去管,帝都了災,卻需要拿各地收上來的錢重建,針對這個況,我想問一下:這公平麼?”周鳴掃視著群臣問。
“陛下,老臣知道陛下您說的有道理,但百萬災民,朝廷真的賑濟不了,再說帝都是統四方之都,于各地有管轄治理防之義務,天災如神,破壞力巨大,我們只能做到有所救有所不救。”宰相貝迪克特道。
“不必再說了!”
周鳴揮手制止:“安多哈爾郡距帝都只有二百里,近在咫尺,這都不去救,對百姓而言,要這朝廷有什麼用?更何況,他們既然有上繳稅賦的義務,我們就有救災的義務!”
“可是秋收未到,秋賦未收,國庫中沒有錢糧啊。”財政大臣扎西克道。
“我自己掏這筆錢!不需要國庫出一分錢!”
周鳴手上還有200多萬金塔盾的零花錢,商貿區每月還有50多萬進賬,賑濟百萬災民,應該問題不大。
一聽說周鳴自己掏出這筆錢,百們頓時沒有意見,任他隨便折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