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容被他那一眼看得心跳加速,開始轉移話題,“你明天不上班了?那麼晚了,我吃了藥你就去睡吧。”
溫卿手下的作有條不紊,“沒事,我就當上夜班了。”
叢容的視線落在他搭在玻璃杯壁的手上,看著他不停翻轉的手腕,還能說什麼呢,只覺得這個男人上有著深不可測的魅力,過了半天才想起來接話,“鐘禎說,你們值夜班也是可以睡覺的。”
溫卿用手背著杯壁試了試溫度,又把藥和杯子都遞給之後,才挑著眉好整以暇的看著問,“鐘禎還說什麼了?”
叢容接過來,想了下,“鐘禎還說,你會給我講鬼故事,讓我聽的時候配合一點兒,就坡下驢。”
“吃藥。”溫卿抬抬下示意,又皺了皺眉,“要他心。”
叢容吃了藥把杯子放在床頭,“我吃完了,你去睡吧。”
溫卿看一眼,“不疼了?”
叢容極輕的點了下頭,明顯的底氣不足,“嗯。”
溫卿忽然拿起藥瓶看了起來,“藥效這麼快,我看看到底是什麼分的。”
叢容猝不及防的又被調侃了,一臉生不如死。
溫卿坐在床邊看著問道,“我在這裡你睡不著?”
叢容搖頭,“沒有。”
“睡不著就說說話?”他握著傷的那只手,輕輕挲著指尖,“想不想知道你在我心裡是什麼樣子的?”
他何嘗察覺不到心底的那不確定,既然有顧忌不願意主開口,那就由他來說。
叢容愣了下,很快點頭,“是什麼樣子?”
沒人會不想知道吧?想知道自己在心的人心裡是什麼樣的形象。
溫卿斂了神垂眸認真思考起來,手指卻繼續在指間挲,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半晌他忽然笑起來,抬眼看著開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只知道,在我心裡沒有人比你更好。”
他笑起來的時候,眉眼溫到發亮,看得叢容怔了一怔,這算什麼答案?
詫異,“就這樣?”
“下面才是重點。”溫卿又坐近了些,一手拉著的手指,一手抬起在的側臉,“因為沒有人會比你更好,所以,以後我再說什麼你不好之類的話,你都要記得,那都是……套路。”
叢容眨了眨眼睛,沒忍住,竟然一下子笑了起來。
他在臉的手指了,著的臉頰輕扯著,“我把底牌都亮給你了,你不就算了,竟然還笑。”
不是笑他,是笑自己,沒有覺察自己什麼時候暴了,竟然被溫卿看了出來,這可是做律師的大忌!還笑自己真的是不能免俗,聽到花言巧語竟然心一下子好了起來。
叢容輕咳一聲,還是沒忍住笑,歪頭問他,“自曝底牌,也是套路?”
溫卿搖頭,勾一笑,捧著的臉緩緩開口,“不是,對別人或許是套路,對你,是真心。”
叢律師腦中的理智漸漸褪去,臉上又漸漸升起一抹緋紅。
半晌溫卿才退坐回來,抬手上眉心,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蕭子淵說得對,律師老婆確實難搞定啊。”
叢容聽到那兩個字猛然抬頭看他,又很快低下頭去,假裝什麼都沒聽到,“那個……我困了。”
溫卿心照不宣的笑笑,站起來幫把靠著的枕頭放平,“躺下吧。”
誰知他一掀枕頭,一張照片忽然飄了出來,落到了地上。
叢容一看,臉就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溫卿彎腰去撿。
溫卿撿起來看了眼,兩手指著照片的一角,看著不說話,臉上表十分微妙。
叢律師相當沉得住氣,“你有權利懷疑是我拿的,但是我國法律一般遵從誰主張誰舉證的原則,簡單來說就是當事人對自己提出的主張,有責任提供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拿的?”
溫卿格外寬和,“我沒說是你拿的,我就是好奇它怎麼會在這裡。”
叢容微微一笑,“我也很好奇。”
“躺下吧。”溫卿把照片塞回枕下,又拍拍枕頭示意躺下,“好好保存,照片被我刪了,就剩這麼一張了。”
叢容躺下後,翻背對著他,心裡默默回答,確實是要好好保存,畢竟是們的第一張合影,頗有紀念意義。
溫卿幫把燈關了,“注意點別到手,最好平躺著睡。”
叢容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你快去睡吧。”
溫卿笑了笑,很快關門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是被周程程的驚呼聲吵醒的,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周程程盯著的手大呼小。
直接捂住周程程的才找到機會說話,“你怎麼來了?”
周程程拉下的手,“我打你的手機是你表弟接的,我才知道你骨折了!馬上就來看你了!今天有一出爭財產的狗大戲我都不看了,找了別人代班!我對你一定是真!”
叢容聽得一頭霧水,“鐘禎在?”
周程程點頭,“是啊,你不知道嗎?我以為他昨晚睡在你家。”
叢容心虛,昨晚確實有人睡在他家,不過不是鐘禎而已。
起床出了臥室,果然看到鐘禎正坐在沙發上看書,不聲的往客房裡看,似乎並沒有溫卿的影子,他應該是在周程程到之前就離開了,不然照周程程的個早就炸鍋了。
鐘禎聽到聲響抬頭看過來,笑嘻嘻的開口解釋,“我老板今天有兩臺手,就喊我過來照顧你。”
確定溫卿真的不在,才松了口氣,“你不是要考試嗎?”
鐘禎立刻一臉興,“所以我老板給我畫了重點!聽說我老板以前在X大讀書的時候年年都是醫學院的頭一把椅,有他給我劃重點,我還愁什麼獎學金啊!”
周程程看看鐘禎,又看看叢容,反應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對對對,你跟我說過,他老板是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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