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好的一場家宴，鬧什麽？既然人已經齊了，那便開飯吧。”最終還是老夫人開口了。

臉上沒什麽神，也看不出喜怒。莫文德和薑婉全程也隻是看著，他們都相信莫晴嫣有本事對付這兩個人。

隻是莫文德心裏卻有了幾分思考。他一向是不喜歡府上的姐妹相殘，而且多是囑咐為嫡的莫晴嫣。

可眼下看著這樣的況，分明就是薑婉和莫晴嫣一直在被為難。他擔心薑婉和莫晴嫣容不下們。

可他卻忘了，薑婉和莫晴嫣這麽多年一直都是不爭不搶的。對待那兩個庶子雖不說如至親，卻也從未虧待他們。

反倒是這妾室和庶，一個個十分不安分。不就要找薑婉和莫晴嫣的不痛快。

若說之前莫文德覺得，薑婉因為莫晴嫣的事而回家有些小題大做的話，那眼下算是徹底明白了。

他目有些沉的掃過二姨娘和莫晴嵐的臉，心裏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眼下並不適合和這對母撕破臉，畢竟是過年。

他想著，目在轉向薑婉和莫晴嫣的時候才變得和起來。莫晴嫣十分心細的注意到了這一變化。

低頭夾菜吃飯的時候，角忍不住勾了一抹淺薄的笑意。這個父親總歸也算不上是無藥可救的！

“祖母，這個菜可是咱們府上廚子做的最好吃的了。您快嚐一嚐！”莫晴嵐就算是在飯桌上也依然不會安分。

從不遠夾了一筷子菜放到老夫人的碟子上麵。做完這件事，笑瞇瞇的看著老夫人等待著老夫人的誇獎。

隻是，這一次卻注定要失了。老夫人並沒有像往年那樣誇獎，隻是微微頷首。甚至夾過去的菜也未。

莫晴嵐臉上的笑容凝固了，還是二姨娘最後開口解得圍。莫文德卻滿臉嚴肅的放下碗筷：

“食不言寢不語，莫家給你們的規矩都學到哪裏去了？”

這下二姨娘母臉上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了，莫晴嵐甚至直接撂下碗筷轉跑走了。

二姨娘想要去追，莫文德卻嗬止了：“你給我站住！既然不願意吃那就沒必要吃了。你若是也追出去，那日後也不必再上桌了。我家可沒有這樣不懂規矩的姨娘和庶。”

二姨娘本沒有想到莫文德竟然會說這樣的話。勉強出了一笑容，知道莫文德沒有在開玩笑，也隻能坐下。

隻是卻覺得如坐針氈，飯菜放進裏也覺得是味同嚼蠟。畢竟自己的兒跑出去了，當然會擔心。

可若是落得三姨娘母的下場，那才是真的傻。

這一頓飯，吃的沉默寡言。莫晴嫣卻覺得無比舒暢，甚至多用了半碗湯。臉上一直都是笑瞇瞇的。

在自己吃飽的時候，還不忘給祖母、父親和母親各自盛湯夾菜。不過這些都是在沉默的況下進行的。

做完這些也沒有想要被人誇獎的意思，反而是讓莫文德對愈發的滿意了。

莫晴嫣的禮儀規矩本來就是莫文德一手調教出來的。眼下看著莫晴嫣，更覺得越看越順眼。

心裏麵也覺得自己的這些孩子中，那兩個庶實在是上不了臺麵。

目在一掃，就看到從頭至尾都默默無聞的坐在飯桌上吃飯的兩個庶子。目頓了一下，不知道為何他們兩個今日如此沉默。

但是，這樣也未必不是好事兒。莫文德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這樣也省的學了他們的母親和姐姐，整日爭這些口舌之快。

一頓飯吃完，二姨娘也早早的就告退了。剩下的人則是圍著火爐守歲，一家人漸漸的放開了。

就連在吃飯的時候一直都表現的十分沉默的兩個男孩子此刻也漸漸的放開了，偶爾也回話，或者主講講在學校的事。

等到午夜到了，在院子裏麵的下人點燃了鞭炮和煙花。“劈裏啪啦”的聲音，以及在天空炸裂的煙火。

這些無一不讓莫晴嫣覺到欣喜，微微勾起自己的角。臉上的笑容在煙火散發的亮照映下顯得更加的明人。

莫臻寄就站在不遠，本來也隻是隨意的瞥了一眼，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目就定格在了莫晴嫣的臉上。

他出神的看著，甚至連莫臻永他都沒有聽到。莫臻永也順著他的目看了過去，愣了一下，隨即淡淡的掩下了自己眼底的緒。

莫晴嫣並不知道，這一晚的笑容映了兩個年的心裏麵。

多年以後，莫晴嫣在和自己的兩個弟弟聊天的時候。才知道，那時候兩個弟弟對自己的親近，不過是因為自己那個不經意間讓人覺得溫暖的笑容罷了。

除夕過了，大家也就散了去睡覺了。畢竟明天是大年初一，還要去拜年和招待客人。

依然是按照以往的慣例，莫晴嫣和薑婉在家裏等待拜年的客人上門，迎來送往。莫文德則是帶著自己的兩個庶子出門拜年。

這樣的況一直維持到大年初八，才算是將所有的親戚都走完了。莫晴嫣也能夠鬆一口氣了。

初九這一日，是這個新年中莫晴嫣最為放鬆的一日。午夜的時候，恰巧趕上天空下大雪。到了白天卻放晴了。

莫晴嫣來到院子裏，坐在已經打掃好的秋千上來回輕晃著。今年冬天的風是無比寒冷的，甚至還微微有些刺骨。

因為下了一場雪的原因，這整個府中都是白雪皚皚的。襯著這紅牆綠瓦，看上去相得益彰。

莫晴嫣一雙明眸微微瞇了起來，顯然十分這樣的景。

“小姐，今日外麵天涼風大。還是不要貪玩的好。”阿糯雖然想讓自家小姐開心，可演下這樣的天氣，在外麵坐著實在是太過寒冷。

阿糯十分擔憂莫晴嫣的。莫晴嫣抿了抿：“今日便讓我放肆一把吧，往日裏也沒這樣的機會。”

莫晴嫣笑著，阿糯張了張也沒說什麽。耳邊卻忽然聽到細微的聲音，阿糯臉一沉：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