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把問題拋給，或許隻是為了藉以避開自己直麵這個問題罷了。

他不說話，路兮琳隻覺心中的苦更甚，本就明瞭的心，變得更加亮如明鏡。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追問。

“是為了挽救這段婚姻嗎？”

不認為這段婚姻對自己和賀文淵而言，有什麼繼續的必要。隻是轉念想到葉江說的話。如果他真的有不知道的，這段婚姻又正好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他這麼做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事，能夠讓他做出這樣的犧牲呢？

“你是這麼認為的？”賀文淵反問。

“不是我怎麼樣認為，是我找不到你說……我的理由。”

“那你告訴我，一個人需要什麼樣的理由？”

“很多啊，比如說長相、材、學識、氣質、背景……等等等等，都可以是一個人的理由，那麼你我什麼？”

“你一共說了五樣，除了長相材氣質之外，為葉家千金，好賴你也占了學識和背景兩點，說明不算太差，這還不夠嗎？”

路兮琳愣了愣，反應過來後忍不住輕嗔：“你什麼意思啊？我哪裡長得差材不好氣質不夠了？你憑什麼一句話就把我的優點全都否定！”

“嗬……”

聽這麼一說，賀文淵忍不住輕嗬一聲，剛要接話，路兮琳卻又搶了先繼續對他說：“那……如果我……不是……我呢？”

路兮琳結結的，問得很小心也很小聲，但賀文淵還是聽見了。

他揚了揚角，語調平靜的反問：“你不是你？那你是誰？”

“我、我隻是打個比方。”路兮琳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你我，也許是因為我是葉芳婷，可是如果我冇有葉家這個後盾，冇有葉家千金的份，隻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你也會嗎？”

“可是你不是普通的孩子不是嗎？所以這個假設是不立的，我也不會回答這種本不會存在的問題！”

聽完賀文淵的話，路兮琳的心微微一沉，他果然是對葉芳婷，而非自己。

路兮琳忍住心中的酸楚，故作鎮定又問他：“那安寧呢？”

鄧琪說過他有自己心的人，而除了安寧，想不到第二個。所以有必要問個清楚，即使賀文淵所說的並非針對自己，可自己畢竟還頂著葉芳婷的份不是嗎？

“看來你的記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差。我說過了，不是我朋友！”賀文淵再一次耐心的解釋。

其實細細想想，賀文淵在電話裡雖然常常會對安寧說他想，但他從來冇有對說過“我你”，路兮琳想到這個細節，竟是莫名的到一安。

儘管路兮琳心中的迷一直聚而不散，也無法確定賀文淵的話到底是真是假，甚至賀文淵都冇有正麵確認那句話，可是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不管怎樣，他當著賀家所有人的麵不假思索的說，即便未知幾分真心，至是所期待的。

上他了，在某個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時間裡。

“你問完了？”

見路兮琳不再說話，賀文淵忽然出聲問。

“嗯。”路兮琳低應一聲。

“那還要堅持離婚嗎？”

路兮琳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心裡有些生悲，他真的隻是為了留住這段婚姻，為了他當初主要求聯姻的？

“如果我堅持呢？”

“你會嗎？”

……

因為賀文淵否認自己的話而不依不撓的路兮琳，此刻在麵對他如此直白的詢問時，竟然啞了聲。

想說會，可是那個“會”字如何都說不出來，心中的不捨，是無法說出口的原因。

想說不會，卻又不敢輕易開口，怕一出口，就再也冇有了退路。

而背對著賀文淵，路兮琳甚至不敢去想象他此刻的表，是認真還是戲謔，是微笑還是平靜……

“也許一切很突然，也許你認為我隻是因為某個目的，但我想說的已經說了，你想聽的也已經聽到了，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路兮琳不敢奢求在他當著另外幾人的麵向自己“表白”，以及昨晚和自己一番長談過後，兩人的關係就會有怎樣飛速的變化。隻是在清晨對上他的目時，忽然清楚的意識到，即使他上說著自己，並且告訴自己他是認真的，但有些實質的東西依然不會因此而發生任何變化。

“早……”路兮琳不太自然的了角，神裡有尷尬劃過。

“早！”賀文淵應，微微揚起的角，似笑，路兮琳卻知道那並非來自心。

或許，隻是一個下意識的作罷了。

一起出現在餐廳時，謝容抬眼掃了他們一眼。

路兮琳和賀文淵表現得自然而平靜，就好像昨天什麼事都冇有發生過一樣。而吃到一半，路兮琳忽然喚了謝容一聲。

“媽。”

“嗯。”

“我想過了，你說得對，我和文淵的婚姻是的過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