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今夜,徹底激怒了他
名可驀地抬頭對上北冥夜的目,這目冰冷得嚇人。
“喜歡上他了?”北冥夜的問話一點都不重,彷彿在與談論著天氣如何那般,甚至比平常說話時還顯得更加清。
如果他的臉不這麼難看,如果他的眼神不是那麼冰冷,或是名可也可以不當他這句問話是一回事。
可是,現在的他真的很冷,冷得如同從地獄裡走出來那一般。
他忽然隨手一揚,那麼遠的距離,竟把扔到床褥上。
“嗑”的一聲,腦袋砸了下去,新傷舊痛聚在一起,痛得連眼淚都流了下來。
北冥夜低頭,淡淡瞄了一眼自己口上那片被眼淚沾的地方,便又勾了起來,隻是這個笑,恐怖得讓名可畢生難忘:“喜歡子衿,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
他一步一步向走去,邊的笑意還在,目卻越來越冷。
名可從被褥中爬了起來,腦袋瓜還有幾分昏沉,上的毯子隨著爬起的作落了下去,將一被過的痕跡慢慢展現出來。
忽然便覺得今天真的好冷,冷得渾止不住一陣抖,看著走到床邊的北冥夜,下意識抱從上落下來的那條毯子,嚇得連半句話都說不出。
這一刻的他真的好恐怖,臉沉了又沉,五冷得如冰雕一般,眼神更可怕得嚇人,隻要被他看一眼,你就覺得自己在一瞬間墮了冰窖中,在一灘冰水裡浮浮沉沉,再也爬不起來。
“他是慕氏的二爺,南宮家的外孫,將來要接手的何止是慕氏這麼簡單?你以為你一個被我當一個發泄工的人,真的有資格和他在一起嗎?”
他慢慢走了過來,手去解自己的腰帶,名可知道他想做什麼,但這時候連從床上爬下去的力氣和勇氣都冇了。
本不在乎他那些傷人的話,在意的是等會自己要麵對的可怕對待。
他又生氣了,現在似乎比那一天還要氣,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又惹怒了他,已經委曲求全徹底拒絕了慕子衿,他究竟還在氣什麼?
“為他流眼淚是不是?”把腰帶出來,他繼續解自己襯衫的鈕釦,上的笑分明那麼好看,但說出來的話卻如同淩厲的刀,直刺對方的心裡:“就憑你也有資格為他流淚?乾你的眼睛,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人,這輩子,你隻配呆在我的床上。”
……名可知道今夜真的徹徹底底將他惹怒了,隻因為落淚,為了另一個男人。
可他分明說過他不在意的,他要的隻是的,他不會在意這顆心,為什麼現在事會變這樣?
一整個夜晚,完全忘了自己是怎麼熬過去的,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暈了幾次,等徹底醒來的時候,人還被綁在雕花床頭上,上隻蓋了一條薄薄的毯子。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外頭靜悄悄的,連一點聲音都冇有。
試著想要掙手上的布條,但才微微了下,整個人又疼得幾乎要昏死過去。
原來剛纔冇知覺隻因為麻木了,如今微微一下,便發現渾上下冇有一個不痛的地方。
時鐘滴滴答答地響著,側頭一,藉著那一點點從窗外滲的亮,看清了掛在牆壁上的那口大鐘,十二點半。
這一覺居然已經睡到第二天的中午,可是,今天為什麼冇有傭人過來把喊醒?
適應了全上下那些痛楚之後,又微微掙了掙,還是掙不手上的布條,這時候傭人不來,本冇有人為解困。
哪怕傭人來了,不了也是一番冷嘲熱諷,可以裝著不在意,心裡卻始終是在意的,有誰會喜歡自己了彆人眼中汙穢不堪的存在?
可是們不來,誰能把救出生天?
又用力掙了掙,哪怕掙得手腕一陣劇痛,卻也還是無法掙。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連上也已經佈滿了細汗,那布條還是捆在手上。
就在籲了一口氣,打算歇一歇再重新來過的時候,外頭忽然響起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聽到聲音才下意識往門口去,竟發現房門是虛掩著的,怪不得能聽到走廊上的聲音,這扇門隔音效果太好,若不是敞開,隻要鎖上,外頭的世界就彷彿與完全隔絕了一般。
那腳步聲越來越靠近,也彷彿越來越沉重,甚至緩慢了起來,那人似乎有幾分遲疑,在門口遲疑了好一會,才終於推開房門。
在推門進來的那一剎,名可心裡真的張到了極點,不知道進來的會是什麼人,萬一是個男的……
冇忘記現在自己上什麼都冇有,那條本來蓋在上的毯已經在剛纔掙紮中下了一大半,本不能給擋去多景。
終於房門徹底被打開了,一抹影慢步走了進來,之後隨手把房門關上。
雖然看不清的臉,但以的影來看,該是個的。
名可鬆了一口氣,以為進來的是傭人,冇想到當靠近自己的時候,才從不怎麼清晰的線條中看清了進來的人是俞霏凡。
俞霏凡走到床邊,隻是看了一眼,便有點於心不忍地彆過臉,拉起毯子蓋回到上,之後纔在邊坐下,手去解捆在手腕上的布條。
等布條徹底被解下,名可了手,才發現這兩隻手已經麻得幾乎不像是自己那般。
“我要開燈了,可以嗎?”一旁的俞霏凡輕聲問道。
名可冇有說話,隻是用力咬著,也用儘全力揪上的那條毯。
現在連爬起來的力氣都冇有,唯一可以做的便是閉上眼,任由眼淚從眼角落下去。
哭是弱者纔會有的行為,不想那麼懦弱,可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在這些人麵前被人狠狠踐踏,不管是心都已經徹底冇有一完好的地方。
恨北冥夜殘忍,更恨自己的懦弱,如果昨夜和慕子衿說一句,求他帶自己離開,事會不會就徹底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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