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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下戲後,走齣劇組,被一個四十幾歲的年人攔住,下意識抱著包往後退了幾步,警惕極高的看著對方。品書網
「夫人,我是二的司機,我姓鄭,您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鄭叔見嚇到了,連忙道。
言希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停在路邊的黑寶馬7係,車前頭的車牌是白底黑字,與厲夜祈的用座駕隻相差一個數字。
可這大晚的,不得不謹慎。
退出安全距離,道:「你是鄭叔吧,那你等等,我給他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言希拿出手機,撥打快捷1號鍵,電話接通。
第一次給厲夜祈打電話,心裡難免張,手機響了三聲,那端接通,不待對方說話,便開口,道:「厲混蛋,這裡有個自稱鄭叔的人,說是奉了你的命令過來接我,我確認一下。」
不怪言希如此謹慎,因為前不久一個當紅的小花,半夜下戲後,被自稱是來接的司機騙到車裡,拉到荒郊野外給強幹了。
後來還被拍了果照,第二天登了報紙,那小花絕得從住院部大樓跳下去,當場死亡,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是我派過去的,車牌YQ920。」男人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聽起來清冷得有幾分距離。
言希「哦」了一聲,覺他好像在空曠的房間裡,不以為意,確認了車牌,道:「你還在忙嗎?那我不打擾你了,先掛了。」
剛要掛電話,那端傳來一聲「太太」。
心絃,下意識將手機拿回耳邊,聲音下來,「還有事嗎?」
「回去早點睡,我可能要晚點纔回來。」厲夜祈叮嚀完,又覺得自己似乎多此一舉,他們目前的關係,遠不到會追究他幾時回家的時候。
「哦。」言希這次很快掛了電話,心頭卻像揣了一隻活蹦跳的兔子,莫名歡喜起來。
攥著手機,走到馬路邊,鄭叔拉開車門,彎腰坐進去。
等鄭叔車後,不好意思道:「鄭叔,不好意思啊,我們之前沒見過麵,我擔心遇到壞人。」
鄭叔四十好幾,看著像個憨厚的老實人,他連忙道:「夫人,沒關係的,謹慎點好。」
言希笑了笑,「鄭叔,你一直給他開車嗎?」
「嗯,我退伍後,一直在厲家,給二爺開車。不過之前二爺一年到頭在家的時間很,最近退伍了,才長期待在帝都。」鄭叔笑嗬嗬道。
言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娶我?」
鄭叔一下子犯了難,「這個我倒不清楚,不過夫人你不用擔心,二爺是個責任心很重的人,他既然娶了你,一定會讓你幸福。」
言希皺了皺眉頭,問這些,是想找到突破口,說服厲夜祈離婚。
可在鄭叔看來,倒像是在擔心自己的未來。
撇了撇,咕噥道:「睡了一晚娶回來,真不知道該說他責任心重,還是說他草率。」
鄭叔沒聽清,問道:「夫人,你剛纔在說什麼?」
「沒什麼,你專心開車吧,到了我一聲,我休息一會兒。」
厲夜祈掛了電話,他抬眸看著靠坐在床頭的黎莊莊,眸深邃清,「我已經讓周北把新聞下去,事態不會繼續擴大,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會影響你的前途。」
黎莊莊被男人的目得不敢直視,心裡一陣打鼓,不確定他有沒有查到故意引導輿論走向,垂下眸,溫溫靜靜道:「算會影響我的前途,我也認了,畢竟這是我不可切割的過去,隻是想到席淵……」
的聲音頓了頓,語氣傷,「想到他想到那個孩子,心還是會疼,七哥,我這輩子都走不出來了對不對?」
厲夜祈點燃了煙,黑眸如同打翻了墨硯,漆黑深沉,「時間是治癒一切的良藥,不是我們忘不了走不出來,而是時間還不夠久。」
言下之意是,把一切給時間,總會有淡忘走出來的那一天。
黎莊莊臉發白,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聲音裡忽然帶著一咄咄人的冷厲,「七哥,你會忘記席淵嗎?」
厲夜祈重重吸了口煙,煙霧模糊了他的廓,看不真切他在想什麼,隻看得到那雙眼睛如同深淵一般危險。
「不會!」
黎莊莊鬆了口氣,低低道:「我也不會!」
言希回到別墅,家裡多了兩個傭人,看起來慈眉善目,從小到大還沒被傭人侍候過,一時有些侷促的站在那裡。
「那個……我應該沒有走錯家門吧?」
佟姨倒是機靈,連忙過去接過言希的包,「您是太太吧,周書給我們看了您的照片,您本人電視要漂亮多了。」
言希笑道:「那兩位如何稱呼?」
佟姨和劉媽都做了自我介紹,言希又說了幾句客套話,這才拖著疲憊的回樓。
洗了個澡出來,拿吹風機吹乾頭髮,拿起劇本開始背明天的臺詞,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見樓下傳來引擎聲。
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的歐式時鐘,指標剛好指向十二點。
迅速合劇本,關了床頭燈,拉高被子將腦袋一蒙,躺床睡大覺。
厲夜祈進了門,客廳裡隻有值夜的佟姨,厲夜祈淡淡的點了點頭,一邊換鞋,一邊道:「太太呢?」
「太太在樓,應該已經睡下了。」
厲夜祈應了一聲,看佟姨侷促地站在廳裡,他道:「你去睡吧,我坐會兒樓去。」
佟姨走了,厲夜祈在沙發坐下,點燃一煙安靜的著,蹙的眉頭,顯得心事重重。
他完煙,起樓,推開主臥室門。
月從窗外照進來,床隆起一小團,他緩緩走過去,在床邊站定,空的心臟忽然被什麼東西填滿了。
他踢開拖鞋,連服都沒,鑽進被子裡,雙手將拉進懷裡,霸道的圈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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