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穎走到了隔壁的門邊,看了一下屋的場景。
是剛剛那個給那名「季」的貴公子鞋的人。
而另一個男人型臃腫,坐在辦公桌前,翹著二郎,像是這人的上司。
筱穎看到那人哭得一臉委屈,剛想進去替那人說句話的時候,腦海裡突然想起了晚霞先前警告的那些話。
是啊!
是誰?在這裡也隻不過和那人一樣,都是最底層的人。有什麼能力能幫到那個人?
筱穎收了收自己那莫能助的心,黯然神傷地轉過去,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裡。
今晚駐唱所穿的服裝,唐倩兮已經將留言紙條在了梳妝鏡上,隻要照做就行了。
筱穎關了門,拿起唐倩兮留言條裡所指的那件白廣袖留仙給換上後,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出了門打算先去後臺等候。
「夜」裡的古風還是比較濃厚,很多在這裡工作的人都穿著像這樣的古裝,行走在長廊上。
在這裡工作的人,有個不文的規定。
隻要是戴著假麵眼鏡的人,都是賣藝不賣的,其他男人不可窺覬,連顧客也不能打這些戴著假麵眼鏡的人的主意。
上次,就因為沒戴假麵眼鏡,才會被一個名「郭裕」的男人差點佔了便宜去。
筱穎記得那次,自己整個就是渾渾噩噩地度過的。幸好,是傅晝景及時救了,恐怕早就**於那個不懷好意的郭裕了。
而其實,那次救了的人是傅夜沉。
筱穎卻一直以為救了自己的人是傅晝景。
忽然發現,晝景真的是的救星,一次又一次替解圍。
這個時候,心裡想起傅晝景,莫名其妙地有種負罪。
如果他知道在這裡賣唱,一定會很生氣吧!
筱穎在後臺坐了一會兒,待到有人喊上臺駐唱時,才心事重重地走上臺去。
季運恆一襲暗紅西裝,配著一雙暗紅皮鞋,翹著二郎,坐在真皮沙發的雅座裡。
他左擁右抱的傍,卻仍舊是一臉「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心態,遙著坐在舞臺上賣唱的那抹白飄影。
季運恆不自地咧,壞壞一笑:「今晚在臺上唱歌的那個人什麼?」
坐在一旁的好友男,一邊著陪酒的部,一邊瞇瞇地看向臺上的筱穎,笑得一臉相:「啊!小謝!好像才來沒幾天吧!不過,的歌聲不錯。」
剛剛一個服務員弄髒了他的皮鞋,倒了他的胃口,但是此刻,臺上那個穿著白廣袖留仙,戴著白羽絨假麵眼鏡,歌聲優的人引起了他的興趣。
他有一段時間沒來「夜」玩了,沒想到今天一來,就被一個服務員掃了興緻。
雖然,這裡的主管跟他賠禮道歉了,但他心裡總是有種愫堵得慌,讓他十分不爽。
「服務員,過來,把這個電子手環拿上去打賞給小謝。」季運恆掏出手機,在茶幾的打賞框上掃了碼,拿起框的手環,點了小謝的名字以及打賞金額,便讓男服務員給臺上的小謝送去。
「夜」裡,顧客給賣藝的人打賞,都得通過打賞手環點名點金額後,再由男服務員送到賣藝人的手中。
筱穎在這裡駐唱的這幾晚,很收到顧客的打賞,而今晚,竟然收到了一個價值一萬的打賞手環。
而打賞的人的署名是「季」,也就是欺負那個服務員的男人……
男服務員送上來的手環,不得不戴在手腕上,也不得不當眾道謝。
筱穎唱完一首歌後,強歡笑地說道:「謝謝剛剛給我打賞的季。」
的話剛落,臺下就有人在吹口哨,像是在起鬨,又像是在暗示著別的什麼不知道的意思。
筱穎在臺上把五首歌都唱完後,就被男服務員請到了剛剛給打賞的那位「季」的麵前。
當男服務員帶著筱穎來到季運恆的麵前時,季運恆看著筱穎的模樣,瞬間驚呆了。
這個人雖然戴著白羽絨假麵眼鏡,但卻被上那襲白廣袖流仙穿出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
「季,你好。」筱穎畢恭畢敬地頷首。
在這裡正式駐唱的第一天,唐倩兮就有跟代,「顧客是上帝」,必須對來這裡消費的所有顧客畢恭畢敬。
本來,唱完五首歌後,是要直接下班回家的。
但是晚霞姐說,季既然打賞了一萬塊錢,又點名要見,就必須得去應酬。
可筱穎並不想為了這一萬塊錢,去耽誤自己回家的時間。
所以,是被晚霞姐強行讓男服務員帶到這個季麵前來的。
季運恆在看到筱穎後,立即遣散了邊的鶯鶯燕燕,騰出自己旁的位置,手召喚筱穎過來坐下。
「小謝,過來陪我坐一會兒說說話。」季運恆角微揚,目直勾勾地盯著筱穎,非常客氣地說道。
筱穎卻站在原地不,而是畢恭畢敬地微微欠,委婉地拒絕道:「對不起,季。我的下班時間到了,我該回家了。今晚謝謝你的打賞。願季在這裡玩得開心,我先告辭了。」
語畢,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筱穎隻是不想惹是生非,不想給這裡的客人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同時更不想間接地當陪聊或是陪酒的。
明明有意避諱,卻無心地在季運恆的眼裡留下了一抹清新又高冷的背影。
越是這樣桀驁不馴,他便對越興趣。
季運恆忽然間想要征服這個名「小謝」的人。
他給打賞了一萬塊錢,都不放眼裡,看樣子,是他打賞的數目不夠多。
很好,那明天晚上,他就讓見識一下,他這位季大爺的財力。
季運恆換友的速度比換服還快,每個人,他都隻玩了那麼一兩個月就膩了。
現在,難得有個人能得了他的壞心思,他當然要好好地玩一玩,而且還要玩得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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