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人,哪肯鬆手,於是吃一口飯,看一眼人,就這麼就這那張俊臉,總算是將飯吃完了。
吃完飯,接下去就該去做檢查了,唐卿雖有一手神醫金手指,可架不住某人擔憂的目,沒辦法,隻能道:「好啦,都依你,我去做檢查還不行?」
時墨得這話,臉上總算有些笑意,「這才乖。」語畢,他又道:「我去找個椅,你先等一會。」
唐卿本想說自己沒那麼脆弱,可一想到他之前那憂心忡忡的神,也就不再勉強,乖乖躺在床上等他回來。
檢查十分繁瑣,可也不知他使了什麼手段,居然沒有一次檢查需要排隊。
能有這般特殊待遇的,非富即貴,是以,唐卿好奇詢問,「阿墨,我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你的份究竟是什麼呢?」
時墨笑著了的腦袋,躺了兩個多月,眼前的劉海有些遮眼了,他沒有馬上回答,反倒說:「卿卿,我幫你修一下頭髮吧。」
唐卿當然不會有意見,高興的點了點頭,「我居然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本事。」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時墨笑著將推回病房,又問護士要了把剪刀,就開始細心的給修剪頭髮。
剪頭髮看似容易,實則卻是很講究技巧,一開始唐卿十分信任他,可剪著剪著,總有一種不祥的預。
「等等……」
時墨握著剪刀的手微微一頓,問:「怎麼了?」
「有鏡子嗎?」說著,突然站了起來,「算了,我自己去衛生間照鏡子吧。」
走的很快,三步並著兩步,等來到鏡子前,看著自己那一頭烏黑的秀髮,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默默扶額,罵是捨不得罵,隻能道:「阿墨,咱們商量一件事。」
時墨看著那參差不齊的劉海,頓了頓,「卿卿,給我一次補救的機會。」
「別了,咱沒這天賦,你就饒了我的頭髮吧。」唐卿後退一步捂住自己的劉海,雖然現在被他剪得就跟狗啃的一樣,不過還有機會補救。
時墨有些泄氣的將剪刀遞給,見快速跑回衛生間的廁所,這才垂著腦袋跟過去。
「卿卿,我可以去學。」
唐卿快速修剪了一下,劉海雖然被剪到眉上麵,看著有點獃獃的傻傻的,可總比殘次不齊的順眼,放下剪刀,踮起腳拍了拍某人,「罷了,不過就是剪個頭髮,外麵大把理髮店,你沒必要十全十的。」
「可是……」
「沒有可是!」
唐卿語氣堅決,時墨說不過,隻能乖乖閉上。
從出車禍到如今在病床上躺了兩個多月,學校早就給辦了休學手續,如今人雖醒來,可這一年是不用再去上課了,閑著無聊,索決定回老家看唯一的去。
「阿墨,我要去看我,你一起去嗎?」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詢問。
聞言,時墨頓了頓,接著欣喜若狂道:「我這是要見家長了!那,卿卿,我需要準備些什麼?你喜歡什麼?我命人去買。」
明明已經經歷過無數,可此時此刻卻像個頭小夥子,讓人哭笑不得。
「我都快八十的人了,牙口不好,吃的不必,至於穿的就更加不必了。」老人家勤勤懇懇一輩子,就算給買新服,也不一定會穿,年紀大的人啊對外之本沒太大執念,無非就是想小輩陪著自己,這便足夠了。
可話雖如此,等到真的那天,時墨還是準備了不東西。
看著那滿滿當當一車東西,唐卿哭笑不得,可一想到他這麼做是為了自己,倒也接了下來。
時墨第一次見長輩,張極了,就連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有些微抖,「那個,卿卿,你喜歡什麼型別的男子啊。」
見他這麼張,唐卿也不打趣他,隻是道:「隻要我喜歡,就會喜歡,所以你啊,能不能有點出息,你可是時墨啊!怎麼能發怵呢!」
時墨幽怨的看著,「能不張嗎?那可是你唯一的,你唯一的親人。」
唐卿笑瞇瞇地手了他腦袋,示意他淡定,「放心啦,我肯定會喜歡你的。現在你將車往右邊拐,直走,等到路口再拐一個彎,那就到了。」
因為是鄉下地方,地勢有些不平,車子也有些顛簸,可唐卿卻渾然不在意,馬上要見到了,這會恨不得整個腦袋都探在外麵。
車子又行駛了約莫二十分鐘,蜿蜒的山路盡頭,隻見一戶收拾的十分溫馨的小院出現在兩人麵前,小院並不是封閉式的,隻是用些柵欄圍著,裡麵種滿了各種不出名字的花兒,此刻下,開的很是艷麗。
「對,就是這裡!」唐卿說著,竟是連車都等不及穩,快速將車門開啟,然後跳了下去,一邊跑,一邊又大聲呼喊,「,我回來了!」
柵欄圍著,可唐卿卻是手矯捷的跳了過去,那樣子,迫不及待極了。
似是聽到外麵的聲音,原本閉的大門緩緩開啟,開門之人正是一位鶴髮老人,老人滿頭華髮,可神勁兒卻是極好。瞧著來人,先是一愣,隨後不自覺的揚起,「的小卿卿啊,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啊。」
唐卿出了車禍,那足足兩二個月都是靠時墨在照顧,所以並沒有告訴老人,是以,老人也不知道出過車禍。
唐卿一把撲了過去,「,卿卿好想你啊。」
多年了,無數數不清的歲月,無比慶幸自己做了一個最正確的決定。
祖孫兩又聊了幾句,這時,瞥見柵欄外停著的豪車,又見豪車旁邊站著一位拘束的年輕人,倒是瞇起了眼眸,「卿卿啊,帶朋友來了?」
唐卿點了點頭,「是呢。」說著,扶著老人朝著某人走去,一邊又介紹道:「,他時墨。」
聽到介紹自己,時墨立刻走了上前,因為張,一時間竟是連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
「您好,我時墨,您可以我阿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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