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風沉鮮會來暗沉的住,這次的造訪令暗沉有些意外,仍是快步來到了客廳。
他進去時,風沉依舊穿著白的服,正端視著客廳掛著的一副字畫。
“那是我花了千金買回來的絕品,你要是喜歡,等下回去時盡管拿走。”暗沉說著,人已經走到了風沉邊,順口問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老哥怎麼突然想起到我這裡?”
“哦,我今天來確實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問你,”風沉隨意坐在鬆的沙發上,然後抬頭看向跟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暗沉,“你是不是用了?”
暗沉不自在地抿了抿,搖頭說道,“?哪個?沒有啊。”
“你不用忙著否認,我已經知道了,你幫王子讓翼星借復生,現在皇宮裡住著的那個孩,就是那個被利用的可憐人。”
風沉說著,定定凝視著暗沉,“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在傷天害理!父親之前說過……”
“父親父親,別跟我提父親!從小他就喜歡你偏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暗沉臉變得難堪起來,索一口承認下來,“沒錯,我確實是用了,可是那又如何呢?王子給我那麼優渥的條件,而且找到了合適的寄生者,我本沒有理由拒絕。”
“你!”風沉氣得臉都綠了,恨鐵不鋼地搖頭,“你用改變別人的命運,自己也會遭到反噬的。這就是當年父親不讓用的原因,你怎麼就記不住呢!”
“我當然知道,可是那是王子,我本拒絕不了!”暗沉說著,擺弄這邊的一架雕刻白菜形狀的青玉,“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子的格,乖張鶩,得罪了他後半生都別想過舒坦。”
“可是也不能不講道理!”風沉氣得站起來,手指向暗沉的鼻子,重重嗬斥道,“為人醫者,首先要修自省,你呢?你這本是在助紂為!”
麵對風沉的嗬斥,暗沉並沒有生氣,反而低聲笑了,“嗬嗬,在這裡跟我上綱上線的,我不吃這套,因為我沒有良心。這個世道要良心做什麼?還不如自己逍遙自在呢。”
說著,暗沉問向風沉,“老哥,我不管你是從哪兒知道的這件事,同是兄弟的勸你一句,這件事你管,免得給自己找不自在。”
“聽你的意思,路見不平還不能出手相助了?”風沉氣得跺腳,“告訴你,這件事我還真管定了!那個孩兒不應該為犧牲品,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幸福,而不是被你們給安排!”
“隨便你,反正該勸的我都勸過了。”暗沉無所謂地擺擺手,“反正那孩好像已經被王子帶進皇宮,就連我都見不到,我還真不知道你能怎麼為張正義!”
“這就跟你無關了,你如果想要阻止的話,可以隨時向你的王子去匯報!”風沉說完,不屑地朝門口走去。
他人還沒有走出門口,暗沉的聲音就從後麵傳來,“要怎麼為那個孩討回公道是你的事,要不要向王子匯報是我的事,難道我的人品已經卑鄙到這種程度了麼?”
風沉這次沒有回應暗沉的話,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暗沉的大門,再也沒有回來。
麵對這樣固執的哥哥,暗沉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目送風沉走遠,決定暫時不要捲這場爭鬥,還是眼不見為凈的好。
想到這兒,暗沉轉過,沖自己的侍衛說道,“去讓人收拾下,這幾天我需要出門找點藥材。如果王子問起來,就說我去找對恢復記憶有幫助的藥去了。”
“是。”侍衛立即按照暗沉說的去做,讓侍幫他收拾出門必備的行李。
王子盧克對發生的這些一無所知,此時的他就像個快要炸的地雷,因為侍衛們沒能抓住平順而大發雷霆。
“廢!都特麼是廢!一個人都抓不到,我養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盧克說著,手將麵前擺著的東西砸了個碎,滿地狼藉。
侍衛們誰也不敢多說什麼,低眉順眼站著,生怕自己了捱打的出頭鳥。
盧克發了會兒脾氣,見侍衛們一個個悶著頭不吭聲,心裡更加氣憤了。
他索站起,來到侍衛跟前,一人踹了一腳過去,“混賬東西,你們都是廢!”
捱了重踹的侍衛踉蹌站穩,低著頭像個木樁似得,任由盧克踹著。
他們生來就是為了保護皇室的,別說是別踢一腳,就算是被踢死也不敢有毫的怨言。
眼看著自己的火氣沒有找落,盧克煩悶地揮揮手,“算了,你們這些人像木樁子似得,踹都踹不,去拿酒來!”
侍衛不敢怠慢,很快就捧來兩大壇子酒。
盧克隨意開啟一壇,就著侍們送過來的小菜自斟自飲起來。
外麵的太明晃晃的,眼看著就到了中午。
盧克一壇酒喝完,覺得頭有些暈乎乎的,幾乎都站立不穩。
“啪嗒!”
空的酒壇被他丟在地上,摔了碎片。
盧克搖搖晃晃站起來,腳步踉蹌朝著殿走去。
這會兒他突然想去看看翼星,唯有才能讓自己浮躁漂浮的心安定下來。
在盧克的後跟著幾名侍衛,他們隻是遠遠跟著,並不敢貿然跟過來。
盧克心裡知道的清楚,卻懶得理會,自顧自往前走著。
他人還沒有來到偏殿,就聽到了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討厭,你又在胡說八道。”
這道聲音是翼星的,雖然還沒有看到人,但是聲音就已經令盧克著迷了。
“哎呀我的好公主,我是說笑的,你怎麼就當了真呢?要不然咱們賭上一賭,我敢說王子很快就會來這裡看你了。”
另一道聲音跟著響起,卻遠沒有翼星的好聽,就像含著土的煙灰嗓似得。
而它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因為機智,從洗局調過來的玉溪。
白天裡就守著翼星,把哄得團團轉,很快得到了翼星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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