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染走後,莫星河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剛才顧染是話裡有話。
月牙懂,在一側旁敲側擊的開口,「小姐,奴婢是覺得,王爺許是因為擔心您,您又何必要把自己的眼睛封起來呢?」
莫星河腦子頓時清明瞭。
自從重生以後,每每都用最差的思維去考慮事,以至於剛才隻顧著去想這件事對侯府的影響,以為顧染是警告,想要從這裡確定養兵一事,所以不惜惹怒他,也一口否認。
可如今想想,不是如此。
他是驚訝的,這代表這件事他毫不知曉。
顧染為南召國的景逸王,聖上的一母同胞的弟弟,真真正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這小小的盛京城裡,除非是特別絕的訊息,否則他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收不到。
連他都收不到的訊息,卻知道,這代表什麼?
顧染上麵就隻有一個人可能知道這個訊息,可能知道,或許在他看來,是聖上故意放出的訊息,就是為了引上鉤。
顧染不知道的是,已經死過了一回。
養兵一事,前世已經經歷過了一回,所以費盡心思一直查,終於查到了蛛馬跡,而這件事白芷藏得很嚴實,據的印象,聖上在位的最後一年,也就是顧景淵登基的前一個月才被查到,但是那個時候聖上已經沒有能力再去理,便給了顧景淵。
而莫家,居然心甘願的把人給了顧景淵,為了他的一勢力,也用這個勢力,繳清了朝中反對的聲音。
那時候本就沒有去想,為什麼顧景淵得人得的那麼容易。
這會時間,冷一已經把白芷送到了房間當中,或許是發現了什麼,冷一臉有些發沉,「小姐,白姨娘有些不對勁。」
莫星河挑眉,「怎麼個不對勁法?」
「白姨娘一路都在念一句話,屬下覺得有異,念得是曹植的七步詩。」
莫星河倏地一下站了起來,眼神一瞬間沉到了底!
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
一瞬間,莫星河突然就明白了顧染為什麼一定要問原因,問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白芷!!!
「冷一,立刻命人傳信給星辰,讓他帶著危月馬上掉頭原路返回,若是回程途中遇到阻礙,立刻就近散開,分開回京。」
冷一一頓,「小姐?莫非是出了什麼事?」
莫星河點頭,「你去騎父親的那匹汗寶馬,立刻出發!」
「是。」
冷一走後,莫星河帶著月牙直奔落霞苑。
落霞苑,白芷被五花大綁扔在床邊,一直不停的嗬嗬直笑,笑得外麵的守衛心底發,「夫人這是真的瘋了,以前……」
旁邊的人胳膊肘懟了一下,「你不要命了啊,以後可不能稱呼夫人了,大小姐的手段……」驀的,那人瞧見一道紅人影,連忙行禮,「屬下見過大小姐。」
莫星河沒工夫理會他們,一腳踹開了門,抬手拔掉了頭頂那火紅的金發簪,發簪的尖銳部分每天都被打磨,泛著銀。
「嗬嗬嗬,嗬嗬嗬嗬,本是同生,嗬嗬嗬嗬嗬……」
莫星河瞧著那瘋魔了的人,一步一步走向床邊的人,手中的發簪驀的抵住了的吼間,笑聲戛然而止。
白芷恐懼的看著,「不要……你要做什麼……」
莫星河眼底翻湧著濃烈的恨意,一字一句,「做什麼?白芷,我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那麼想死,我全你。」
拿命護的人,白芷敢傷,那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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