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凰沒有說話,反而轉走開了。
見狀,瑯玕和容越麵麵相覷,而後視線皆追隨著瓊凰的影而去。
若是瓊凰當真對玄鈞有那種心思的話,那麼如今必然十分尷尬且傷心的。
思及此,瑯玕低聲道:「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免得想不開。」
「不會的。」相較於瑯玕的擔憂,容越則顯得淡定多了。
「你怎麼知道不會?你失過?」瑯玕怒其不爭的瞪了他一眼。
「那倒不是,隻是以君的修為和心智,不至於為了這麼點小事,去做那麼出格的事。」容越不不緩的道。
「怎麼不會?你又不是子!」瑯玕冷嗤道。
「我雖然不是子,但是君是師父的弟子,心理不會這麼脆弱。」容越正道,「所以,殿下不必擔心。依我看,君大約隻是去靜一靜,捋順一下思路之類的。我們隻要好生等著就行,君一定會回來的。」
「看不出,你人雖小,心卻夠大的。」瑯玕道,「不過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我認識的瓊凰,的確不是那種脆弱的人。」
容越點了點頭,正要表示贊同。
然而未待他開口,就見瑯玕闊步上前,循著瓊凰的方向跟了上去。
一邊走著,一邊道:「不過我覺得,作為朋友,還是需要好生開解一下的。失可不是一件小事,萬一想不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可是不好。」
「君,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容越不解的道。
「搶親啊!」瑯玕隨口道,「萬一想不開的去天界搶親,咱們總得去給撐一撐場子不是?」
聞言,容越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復又滿目欽佩的看著瑯玕道:「殿下真仗義,我卻沒有想到這一層。那我們趕去吧!」
說話間,兩人快步上前。
然而剛走了沒有幾步,便齊齊的被一堵無形的牆給擋了回來。
兩人齊齊的倒在了地上,這才留意到,他們的周,不知何時,竟然被設下了一個厚實的結界。
「瓊凰!」見狀,瑯玕頓時升起了不祥的預。
瓊凰這是做什麼?
「為什麼要把我們關在此?該不會真是要去搶親吧!」瑯玕不由唏噓道。
聞言,容越皺起了眉頭,糾結了片刻,這才道:「瓊凰君,應當不至於做……」
話音未落,就見頭頂一道紅過。
那形和氣息,不是瓊凰又是哪個?
而且去的方向,正是那天界。
果真是被他給猜對了嗎?
這樣想著,瑯玕不由吸了口涼氣。
他下意識的看向的容越,而他也在滿目震驚的著自己。
兩人麵麵相覷了好一會兒,卻是瑯玕率先開口道:「瓊凰這個王八蛋,去打架竟然不帶著我!可恨!」
「額……殿下,請恕我直言。」容越不不緩的道,「君之所以不帶你,大約是因為,你我於,是個累贅吧!畢竟,隨手設下的結界都能把咱們給困住了……」
瑯玕,「……你可閉吧!」
這傢夥刀子投胎嗎?紮心一紮一個準!
容越閉上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道:「其實殿下,我們留在此,也並非全無好。你看這裡靈氣充裕,於我們修鍊有益。況且,這裡還有一位,我們不能置之不理。」
聞言,瑯玕看向了冰棺之中,尚未蘇醒的林羽璃,淡聲道:「說的也是!估著以瓊凰現在的修為,對付天界那些小人,是綽綽有餘的了!
再不濟,對玄鈞有收養之恩,玄鈞也不可能對下重手的。對吧?」
「是的!帝君不會對君下重手,或許,君隻是去討一杯喜酒喝呢!」容越說完,便迎上了瑯玕那看傻的眼神。
容越,「……」
這邊顧自糾結,瓊凰已然一口氣來到了天界的邊緣。
那邊素日裡,氣流湧,殺機重重。
然而今天卻是不同,這素來守衛森嚴的天界,如今來來往往的皆是賓客。
每個人都言笑晏晏,談論著這一盛大的喜事。
沒有人注意到忽然出現的,而站在人群之中,也毫不顯得突兀。
出神間,瓊凰卻冷不丁被人給裝了一下。
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卻見撞了自己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迎著的視線,那男子麵一紅,趕行禮道:「抱歉,是在下不小心,衝撞了姑娘。」
「無妨。」瓊凰不不緩的說著,便準備離開。
然而剛走出沒多遠,就見那男子快步上前,詢問道:「姑娘也是來參加大典的嗎?」
聞言,瓊凰眸微,心道這天界果真是舉行了盛事。
正想著不聲的問一問,到底這盛事跟誰有關的時候。
便聽那男子顧自倒豆子似的道:「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到帝君的親大典,這可是連我爺爺都沒有過的服氣呢!待我回去,必然要好生告他老人家的!」
說著,他又對瓊凰道:「哎,對了,姑娘你知道的吧!咱們這位帝後的吧!可是當今天後的親侄,岐山最漂亮的帝姬靈筠!」
「靈筠?」這個名字,對瓊凰來說,可並不陌生。
隻是沒有想到,這一次,玄鈞迎娶之人,竟然是靈筠!
為什麼會是靈筠?他應當是知道的,眼前的這個靈筠,早就不是真正的靈筠了。
是冒充了靈筠的重明鳥紫兮,本不是什麼凰!
而要想拆穿紫兮的真麵目,其實是一件極其容易的事。
那玄鈞為何還要大費周章的,來設下這樣一齣戲呢?
或者說,這本就不是玄鈞演的一齣戲。
他真的對紫兮有意,才會舉行這般盛大的婚禮?
思及此,瓊凰心中咯噔一下,麵瞬間就變了。
一旁的男子見狀,疑道:「姑娘臉不太好,可是哪裡不舒服?」
聞言,瓊凰搖了搖頭,正道:「我大約需要你的一點幫助。」
「有什麼需要,姑娘儘管開口,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男子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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