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間,就聽玄鈞道“這件事,你可以考慮一下,本君不做強求。”
說著,他便帶著林羽璃款款朝那陣眼走了過去。
這片區域,其實算是一閉合的小世界。
若是以人力來慢慢的走,那路途其實還是相當之遙遠的。
甚至剛才他使了法,去往半空之中的時候,都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將這個世界給轉了一圈,甚至都沒來得及完全轉個遍。
眼下玄鈞卻是並沒有使用法飛天的打算,這是打算一步步走到那陣眼?
這得走到猴年馬月去啊!他真是不嫌累!
思及此,瑯玕忍不住詢問道“你真要一步步的走過去?這得累死吧!”
玄鈞沒說話,甚至都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他們所行走的地方,樹高草茂,本該是行走艱難的地方纔是。
但是玄鈞方一走進這片林子,兩側的樹木和花草,就像是有意識似的,紛紛的避讓到了一側。
一路走來,玄鈞卻是半點彎路都不用繞開,直接一路前行,卻是半點阻礙都沒有。
隻是瑯玕卻是個閑不住的,玄鈞那麼悶,也不同他流。
他隻好對著一旁那個青年,喋喋不休的討論了起來。
“哎,這位兄臺,你是誰?從哪來的?來做什麼?”瑯玕連珠炮似的,熱的那個青年直接招架不住。
不過緩過神來,他還是恭恭敬敬的回道“在下來自蓬州島,名容越。帝君在下過來,乃是為了瓊凰君的事。”
相較於瑯玕,容越的子,卻是顯得溫吞的過了火。
瑯玕跟他說話卻是急的要命,往往他嘀哩咕嚕的說完了十句話,容越才慢吞吞的說出一句來。
一連尬聊了近半個時辰,瑯玕終於忍不住的問道“我說,你真的是凰一族的後裔?”
“是的!在下的確是凰。”容越仍是慢吞吞的回道。
瑯玕額上掛起了黑線,訕訕笑道“我還當你是水族的那烏呢!”
這子溫吞的,簡直比那烏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遇到他這種急子,簡直都要人崩潰了。
聞言,容越麵上出了幾分赧之。
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這才慢吞吞的開口道“不瞞閣下,我時的確是由一老帶大的,當時父母沒空,便將我給了爺爺。”
瑯玕,“……嗬嗬……”
這也難怪,好端端的一隻凰,上偏偏帶著烏的影子,可憐。
這麼溫吞的傢夥,想必一定不得族裡喜歡吧!
不過他溫吞便溫吞了點吧!
總好過他麵對著玄鈞那個悶葫蘆,這一路走下去,還不得把人給悶死啊!
他們兩人說話的工夫,玄鈞已經走出了許久。
眼見著他影都要消失在草木了,瑯玕搖了搖頭,索也不再去追。
而容越見狀,麵上浮上了一層急。
正要快步追趕上去的時候,卻被瑯玕一把拉住了手臂。
“急什麼!他走他的,我們走我們的!”瑯玕渾不在意的道,“你說這玄鈞,好端端的,憑著法不用,非要一步步的走過去。為什麼啊?顯得他虔誠?”
聞言,容越拚了命的搖頭,臉上的急越發的濃鬱。
見狀,瑯玕不由疑道“你怎麼了?噎著了?”
“不是……”好一會兒之後,容越才漲紅了臉,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那樣子,就像是被什麼給憋住了似的。
“難不,你尿急?”瑯玕說著,不由出了詫然之,唏噓道,“不對啊!我看你這也是仙,怎麼會跟凡人似的,有三急呢?難不是我看錯了?”
瑯玕顧自在那嘀嘀咕咕的說著,而容越幾乎把脖子給搖斷了。
“你怎麼了?頭疼?”瑯玕冷嗤道,“你們蓬州島的凰一族,怎麼跟我印象裡的不一樣啊!”
聞言,容越的臉漲的更紅,甚至連額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這樣子可就有點誇張了,瑯玕下意識的鬆開了他的手,微微後退了一步,戒備的看著他道“不是吧!我就是開幾句玩笑而已,你至於氣這個樣子嗎?”
“不……不是!”容越如今本來不及同他解釋,隻是手拉住瑯玕便快步的朝前走去。
然而方纔玄鈞走過的地方,那些分立在兩側的草木,卻又重新的合了起來。
而他們的眼前,隻有麻麻的草木了,哪裡還有玄鈞的蹤跡。
而容越此人,莫看他說話溫吞的人上火。
跑起來了,卻是速度快的很,乾凈利落的作,很得瑯玕青睞。
隻是他跑的著實太快,那模樣看上去就跟逃命似的。
瑯玕手裡那塊打草的子,都不慎掉落在了地上,他還沒來得及撿起來呢,便被容越給拉著逃命似的跑開了。
不過反正就是一塊破子,他丟了就丟了,也沒什麼可心疼的。
一路隨著容越跑的飛快,倒是他剛纔跟這傢夥聊天憋出來的火氣,頃刻間消散了許多。
這傢夥隻要不說話,還不至於人那麼上火的!
隻不過,他一直拉著自己跑什麼啊?
瑯玕探查了一圈,也沒發現周邊藏著什麼危險啊!
然而這樣的狀況,並沒有持續太久。
片刻之後,他便發現了不對勁之。
“這是怎麼回事?”瑯玕看著腳下那塊差點絆倒了他的子,不由的蹙起了眉頭。
“這不是我剛才丟掉的子嗎?”瑯玕說著,卻見容越麵一變,整個人頹然的跌坐在地上,大口的起了氣。
“我們……又回來了……”容越說著,頹然的捂著臉,輕輕的搖了搖頭。
“怎麼回事?”瑯玕此時也覺得事不對了,當即沉聲問道,“你剛才為什麼拉著我跑?”
“我其實,隻是想要去追趕帝君。”容越慢吞吞的道,“一旦進此陣,陣法啟之後,必須一步步的走陣眼之中,若是行差就錯一步,便會被困在陣中,再難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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