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真假離月（三）顧清離從漫長的廝磨中清醒過來，的覺無法言說，剛才一場纏綿已用盡了所有的心神去支撐，現在隻能無力地抱著邊人勁瘦實的腰線，將臉深埋在他懷裡。

所有的力氣隻夠用來為剛才燃燒後的餘燼輕。但很快察覺到他的正在微妙地變化，似乎因過於親昵無間的擁抱而再次燃起來。

大驚之下，覺得餘痛尚未緩解，下意識推了推他，卻沒有推，急切間想要用什麼話題來轉移他的注意力：「那個，王……」

「還王爺？」

「啊？……蕭奕修？」

「哪有妻子連名帶姓地稱呼夫君的？還是用這麼兇悍的口吻。」他重重哼一聲，語音著不滿，懲罰地咬了一下的耳垂。

麻的覺漫過了全，微疼，微，的心尖彷彿被羽輕輕撓過，整個人都下來，剩下的力氣隻夠地輕哼。

「那……奕修？」哪裡兇悍了，自覺委屈地撇一下，不就是個稱呼麼，還這麼麻煩。

他似乎對的生依然有所不滿，又輕咬了一下。

慌中想到件事，很煞風景地問了句：「你到底是更喜歡離月，還是顧清離？」

他沉默下去。

著淺薄迷離的月，看到他眼底的黯然神傷。他找不到離月，或許以為已經死了，才如此難過？

「或許沒死？」如此不懷好意，顯然不是安。

他輕輕地道：「埋了那衫，還是埋在小葯圃旁……是下了決心不想再見我。跟柳言玉告過別，也跟我說過會離開，可我總以為還有機會挽留，可沒想到……」

顧清離實在忍不住，噗一聲笑出來。

「就這麼好笑？」他眉心糾起，清逸的麵容已開始冰霜萬裡：「我心裡確實有你，也不會再去尋找離月，可這樣的事，值得你如此地笑？」

「我笑你傻啊，蕭奕修，你自詡聰明，以為凡事都在你算計之中，可你還是輸給了我，你這個大笨蛋！」

他大概有生之年從未被人用笨和傻形容過，冰霜凝結下的神有幾分僵。

「你為什麼喜歡我？」

他無言應答。在很多事上，他甚至覺得顧清離與離月就是同一個人，包括格、行事作風甚至那雙相似的眼眸……

「你又為什麼會錯認顧清瀟，把帶回來？」眼中閃著狡黠的笑，「不就是因為有一雙與我相似的眼？你說，我和誰更像離月？」

「當然是你，可是……」

「可是你沒料到，一個服下你的毒藥，需要仰賴你每個月賜予解藥的人，居然能有迴天之，除凈你上的劇毒？」

他眼中的震愕之開始擴大。

「你從未懷疑過我是離月，因為我就在你邊，所以哪怕我比顧清瀟更像，你也隻會將誤認為離月，這一葉障目。」

「你是說，你纔是離月？」

翻覆上他的膛，纖指在他前輕劃著圈，笑紋從邊擴散，眼中霧靄迷濛，低的聲音像囈語：「我從未離開你，離開你的隻是那個離月的份。」

怪不得，怪不得他總是莫名地對心，原來們本就是同一個人。那麼他上的，究竟是顧清離還是離月，已經不需要去區分了。在麵前，再聰明的人都是盲目的，他看見的時候就迷而心，早就喪失了分辨力。

熱流在他心裡激，痠痛的覺撞擊在他腔，可心卻歡快得要跳出來。他張開雙臂抱了上的子，喃喃道：「清離，離月，清離，離月……」

「好了，再念我都快忘了自己什麼名字了。」

「不行。」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你竟然欺騙我這麼久，怎能如此輕易放過你？」

顧清離剛想張口，所有字句便被他杜絕在咽之中，他的手指溫暖而有力，緩慢沿著的向上遊移。崩得如一張琴，他似乎想在琴絃上奏出最舒緩的樂章來，卻激起了的慄，在他懷裡一點點地哆嗦。

「你很害怕？」他在耳邊溫地絮語，向來清冷疏離的聲音，帶著甜的覺出口，便有了旖旎的覺。

有幾分恍惚，又覺得全，呢噥的聲音便帶著撒的意味：「我……怕疼。」原來不知道會這麼疼的，簡直出乎的意料。

他也是無語。顧清離半天覺不到他的靜，小聲問：「生氣了？」

「沒……怕你會疼。」他用挲著的腮邊，帶著心疼，「我不知道會這麼疼的。」

覺他的聲音裡有幾分不知所措，忍不住又輕笑：「你不知道？難道你從前那些夫人……真的是擺設？」

「嗯。」

「……」好半晌才轉過念來，「你不會也是……第一次？」

黑暗中聽不到他的回答，手朝他臉上過去，果然滾燙如沸，就止不住低低地笑，笑得他有幾分惱怒，偏開臉避過的手，咬牙切齒地將從上掀下去，掐著的腰恨恨道：「這有什麼好笑的！」

「當然好笑了，倜儻瀟灑不可一世的陌王居然還是……男，怎麼能不好笑？」

他覆上的軀，在上輕咬了一口：「我隻喜歡過一個顧清離的人，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任何人讓我心過。」

登時便整個人都溶化了，如一泓春水。

這一放縱的後果就是……眼都沒闔，天就亮了。

「昨晚到底是誰的房花燭？」顧清離突然想起這個問題，惱怒地推推邊的人。

蕭奕修累得不想睜眼，慵慵懶懶笑：「當然是我的。」

「你娶的又不是我！」

他終於睜了眼，慢悠悠道：「可你昨晚已經把我的名聲全毀了，以後再也沒有人肯嫁給我了，你當然得補償我。」

顧清離這纔想起昨晚說過的話，乾笑了兩聲：「我……我隻是……你怎麼這麼記仇，昨晚不是都報復過了嗎？」

「不夠，你得用你的一生來償還。」

「嗯。」難得如此順。

他心滿意足地抱著又親了幾下才起穿。

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三朝回門怎麼辦？」

他回的臉笑：「這還不簡單，本來就是冒充離月嫁府中，你繼續穿上那紅，回去糊弄一下你爹不就行了？」

反正和顧清瀟有一雙相似的眼。

「恐怕我不但是回門，以後在王府都要穿上那紅了。」凝重地看著他，「你忘了，王府也並不是安全的地方，琉心的訊息到底是誰散發出去的，到現在還未曾找到潛伏的人。」

「其實，你心裡不是有懷疑的人嗎？」他著枕邊的秀髮，眼神清淡。

「沒找到證據的況下，不能隨意下定論。除了怕誤傷，更怕給真正潛伏的人留下可趁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