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推開窗子向下,地上沒有酒漬和碎片。
再次逡巡一圈,沒有任何發現,隻得結帳回府。
一晚上的開銷太大,黑鷹跟鷙著一張臉的帝玄擎彙報完時,脊背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冷漠聽完,帝玄擎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般寒森冷:「你說,一個酒罈莫名消失?」
「是。」黑鷹垂著頭,一不敢。王爺上的戾氣,已經濃厚的要將整座王府包圍。
帝玄擎目愈加冷戾,配上右臉的刀疤,更加可怖駭人:「連個酒罈都看不住,更何況看人?
自己去懲戒領罰!」
黑鷹心臟猛,領罰……
王爺所謂的領罰,就是領軍,不必多,一子就好幾天下不來床。他為什麼要多稟報……
黑鷹不敢辯解,苦著臉退出去。跟了王爺這麼多年,他自然知道王爺的脾氣,越是辯解,挨軍越多。
葉瑾怕有人暗中跟蹤,雇馬車去了平民區的神醫小院。
大牛見到高興地咧笑:「神醫回來了,我已經聽人說,娘孃的毒被您解了。您已經名滿京城了。」
「這沒什麼可值得驕傲的,如果有人找,一定要記得我的規矩。出診金一千兩,非疑難雜癥不治。」
「神醫,您放心。」
「你去院門外麵守著。」
「好。」
葉瑾思忖,給麗妃解毒是在皇宮大的事,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宮中一般都會捂著,不會傳到民間。
這次怎麼會這麼快就傳到大牛這裡?說明一定是有心人故意散播訊息。
至於為什麼散播……
葉瑾心下瞭然,這人一定是怕皇帝為難。現在,民間已經知道解了麗妃的毒,如果皇帝執意為難,就會被百姓們背地裡指指點點。
迫於民間的力,帝玄蒼也不會再對出手。
那這人是誰?
帝陌塵?
葉瑾搖搖頭,帝陌塵雖然仗義,但不像會想出這個點子的人。
帝玄擎?
呸!昨晚還把從擎王府趕出來,甚至,他哪有這麼好心。
那就隻能是帝陌澤。
帝陌澤三番五次主幫、對示好,確實很奇怪。但他又不像有什麼目的,一個小小世子,無權無勢無錢,上沒什麼可讓他圖謀的。
不管怎樣,帝陌澤這次的人,承了。改天得好好請他吃頓飯。
直到下午,葉瑾才換上男裝,爬出後牆溜走。
回到安定王府謹風苑,悔棋迎上來,一臉焦急與擔憂:「世子,你昨晚去哪了?」
葉瑾眼皮一跳,心虛反問:「怎麼了?」
「昨晚擎王來安定王府找過你,找不到就去了別苑。後來又派人過來問過一次,像是有什麼急事。」
「擎王?」葉瑾心臟狠狠一跳,顧著生他的氣了,忘了今天沒請假……
葉瑾後頸一陣冷風刮過:「今天來問過沒?」
悔棋點點頭:「今天吃過早飯,又來問過一次。」
「你怎麼回答的?」
「奴婢隻能回答不知道。」是真不知道……,「世子,您倒底去哪了?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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