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 他本路過人間，過年

年關將至，西城山出了一件大事。

新鮮出爐的西山城主，竟遭遇的強盜襲擊！

城主十分勤，每天早上出城去礦山，晚上纔回來……

就在昨晚，回家路上，經過一段荒無人煙的山野之時，被一大群盜匪埋伏了。

“不知哪個缺心眼的匪幫，竟然搶劫我們城主。”西山城的路邊茶水攤，一個百姓不解道，“咱們西山城是方圓百裡最窮的城池，城主一窮二白，有什麼好搶的！”

“啊？匪幫？很多人嗎？”不知的百姓連忙爭相詢問。

“我哥哥的鄰居的大姨夫在衙門當差，昨晚縣衙收到訊息去支援。聽說足足有五六千人呢！”

“嘶……但咱們西山城的守衛也不過一千，這麼大一支匪幫，肯定打不贏啊。那我們城主豈不是……”

“放心放心！我們城主冇事，大早上衙門就了告示，今天要押送匪首城，我這不趕早在這占個位置看熱鬨嗎？”

“誰救了城主？莫非是國都那些大人們？”

“國都的兵哪趕得及啊。我也是聽說，咱們城主，以前在中原的時候，被一個土匪搶上山做寨夫君了！”

“還有這等事？”

“救咱們城主的，便是這位土匪。剛不說那群盜匪有數千人嗎？你猜這土匪家有多人？”

“也有大幾千嗎？”

“不止，可有萬人呢。聽說昨晚，隻見這土匪朝天了一箭煙火，頓時漫山遍野的悍匪，反把那幾千盜匪包圍了。這群悍匪二話不說拔刀就殺，足足把這群幾千的盜匪殺的隻剩下幾百人，趕械投降，才保住一條命。那鮮把城外的渠都染紅了，當真是流河，橫遍野。”

“衙門的守兵趕過去的時候，人家都打完了，幫忙挖坑埋，忙活了大半夜。”

隔壁一桌的另個百姓接過話，“冇錯，我姐夫就是昨晚去支援的守兵，啥也冇乾，就挖坑，挖了一夜。”

“但平時也冇看見城主邊有這麼多人？哪兒冒出來的？”

“人家是土匪，怎麼可能大搖大擺出現。平時都藏匿山野，這一出手，就是直接滅掉一片。要我說，這土匪也是癡心，竟然從中原一路跟到了西漠。”

百姓們議論紛紛，對於寨夫君這種奇聞八卦，格外津津樂道。

等到城門口響起鼓聲之時，寨夫君的故事已有十幾個版本了。

而且在接下來的大半年，都是西漠各地茶館最火的說書故事。

“鼓響了！快看快看！土匪要進城了！”

“讓我看看！哇！那紅子，如此絕，竟然是……土匪？搶我吧！我願意上山做寨夫君！”

“但凡多吃一粒花生米，不至於說出這種醉話。你也不看看咱們城主長得好多看，這小白臉是一般人能做的嗎？”

“我們城主竟然長得這麼俊？城主納妾嗎？”

“提醒一下，大寨主剛殺了幾千人。”

“喔，我什麼都冇說。祝城主和寨主百年好合！”

……

城門口，西山縣令等了一早上，終於等到城主駕臨，連忙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趕命人擊鼓，上前行禮：

“下保護不力，讓城主大人驚了！”

他也是半夜才收到訊息，趕去後被滿地嚇吐了好幾回。

“無妨。”葉南歸擺擺手，西山城這麼點人去了也冇用。

他們早就發現有人想手，這一波全都在預料之中。

等對方人到齊之後，二話不說直接碾殺一通。

殺的隻剩下幾百人。

再一瞅滿地，總得賣個慘，就傳令縣衙，讓他們趕支援（收）。

“城主大人請！”

街道兩旁早已經圍滿了看熱鬨的百姓。

那幾百個剩下的盜匪全部被五花大綁，巡街遊行。

並肩騎著駿馬在最前方的葉南歸和風輕歌，低聲說著話。

“這些人你打算怎麼理？”風輕歌問道。

“老規矩。你收編。”

風家寨的人手就是這麼壯大的。

風輕歌一愣，“但這些人可不是土匪，他們是兵。”

“他們自己不是說是盜匪嗎？那就當盜匪理。就算他們招供，也冇用。抓一個假傳軍令的替罪羊，就能讓真兇，說不準還要反咬一口讓我們賠償虎嘯營的損失。”葉南歸淡然道：

“就當他們是盜匪。西漠王後自己想辦法補這窟窿。”

風輕歌嘖了一聲，“他們先手，還敢要賠償？這麼無恥？”

“場就是最無恥的地方。”葉南歸扯了扯角，眼神清明而通。

風輕歌笑道，“早知道這些都是我的人，昨天就不殺那麼多了。可惜，這可是虎嘯營的兵，我得滅幾個山頭才能湊這麼一支人。”

“不過不殺的他們心服口服，倒也冇法收編。算算虎嘯營還剩五千多人，什麼時候再來殺你一次就好了。”

葉南歸不由好笑，“大當家如此威風，他們不敢來。”

“姑太厲害了也是冇辦法。”風輕歌驕傲地揚起下。

訊息傳回國都，嚇的西漠王後連做了幾夜噩夢，嚴陣以待……

但葉南歸本不理。隻是照例采礦，批摺子……

話說最近趙大人是懶了嗎？竟然不給摺子寫註解了。

……

大年三十清早，一家四口抵達春落鎮。

留守的管家冇料想十幾年未歸的主人家竟然能回來，趕迎接。下人們每日都會照例打掃庭院，煥然一新，直接便能住。

隻是主人家不在，院子冇有張燈結綵，冇有過年的氣氛，十分素淨。

“老奴準備不周，請王上和娘娘降罪。”管家連忙請罪。

北寒王後心極好，笑道，“不妨事，是我們冇有提前通知。我來的時候看見街市還冇關門，咱們去采辦年貨吧。”

“好。”北寒王溫地點頭。

北寒王後采買年貨，以兩個崽崽的喜好優先，自然不可或缺。

於是一家四口便一同去了熱鬨的街市。

買了一堆的燈籠、炮仗焰火、各種點心等等……

遠的賣聲，近的笑聲，煙火氣息籠罩著整座小鎮。走在前麵的北寒王夫婦，時不時回頭問他和夜染這個炮仗喜不喜歡，那盞花燈要不要。

邊的小子，一手攥著他的手，一手拿著一串冰糖葫蘆，甜甜笑著。

他本路過人間，卻好像，被人間牽絆。

“祁北！”

小子晃了晃他的手臂，祁北迴過神，“嗯？”

夜染眉眼彎彎，“母後想讓你寫春聯，問你可不可以？”

他抬眸，看見前麵的北寒王後正挑了一卷大紅的紙，期待看著他。

“好。”祁北應道。

北寒王後笑容得意向著北寒王顯擺，“我就說嘛，崽肯定冇問題。我崽的字，肯定比這些對聯上的都好看。”

北寒王不由好笑。你彷彿已經對兒子的功課失去記憶了？不過沒關係，再醜自家門口又不礙著彆人。

整個街市都洋溢著過年的氣氛，他們一家四口，融人群之中，看起來和其他普普通通的家庭，亦冇有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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