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反轉,真兇
夜染被這巨大的驚喜砸的頭暈眼花,半晌纔回過神,“明天好像隻能……冥婚?”
冥婚?
祁北都要被氣笑了。全本小說網()
這傻丫頭還以為自己活不過今天。
“真正的兇手,並非我和公主。”祁北向皇帝,澄清道,“太子被人打暈扔到陷阱,再引我來,栽贓陷害。公主與此事更無關聯。”
曹羽兒冷笑,“雖然人證已死,但鐵證如山。現在想狡辯,晚了!反正你和夜染,必定有一個人是兇手!”
“赫連祁北,你空口白牙就說彆人陷害你,想找人背黑鍋也太明顯了吧?當大家都蠢看不出來嗎?”納蘭永不屑嘲笑,“你說陷害就陷害?你有什麼證據?”
“我親眼目睹。”祁北淡淡道。
話音一落,大部分人都是一副不信的表。
如果真不是祁北乾的,他剛纔為什麼承認?
但卻有幾個人心底一沉。
“往西二十裡,是第一案發現場。太子隨親衛被兇手所殺,雖然跡已經被理,但時間間隔不久,現在派幾個人去,還能查到蛛馬跡。”
顧宴眸一閃,立即上前一步道,“陛下,某擅長追蹤痕跡,願前往查證!”
顧淑令看了他一眼,也上前道,“陛下,赫連世子提供新的線索,臣請命徹查此案。”
有了新線索,總不可能不管就結案。
皇帝雖然並不想橫生波折,但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中,冤殺公主。
隻能沉下臉點頭,“去看看。”
眾人立即前往赫連祁北所說的地方。
剛到,侍衛長就反應過來,稟報道:“陛下,這裡就是吾等和太子分開的地方,當時太子殿下邊確實還有一位暗衛。”
“暗衛的,在野熊。等日後有人查證,隻能發現一堆破破爛爛的服和白骨,以為他是被野熊所害。”
“但現在,他上的刀傷還能驗出來。是被人襲,從背後一刀斃命。”
祁北語氣平靜。
宇文舟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他為什麼會知道事的經過?
人群之中的吳勇,臉也白了。
人是他殺的,是他理的,除了他和宇文舟,冇有第三個人知道。
祁北為何彷彿親眼所見一樣清楚?
“野熊你知道在哪?”
祁北隨手摺了一樹枝,在地麵直接畫了一副地形圖。
顧宴立即帶人去找。
果然在野熊發現被啃了一半的……
等抬回來,眾人臉都綠了。這也太噁心了吧?這還怎麼查?
“損壞如此嚴重,看來查不了吧?”宇文舟試探道。
兩個醫見多識廣,但看見這玩意兒,也是反胃的差點吐出來。
沈菀直接走到麵前,手從破爛的之中掏出啃了大半的心臟,仔細觀察了一下,道:
“有刀痕,不是野熊所為。”
說著,便把那淋淋被咬了幾口的心臟抬起來,舉在眾人麵前。
現場無數人當場臉蒼白彆過頭。
沈菀繼續查探傷口道,“他的上除了啃噬的痕跡,冇有其他傷痕,並無搏鬥掙紮痕跡。”
眼見局勢似乎要翻轉,曹羽兒不甘道,“那又如何?隻能證明你先殺了暗衛,拋,再殺太子!否則你怎麼會知道暗衛的在哪?”
“近距離殺人,鮮四濺,衫不可避免沾染跡。”祁北牽著夜染的手,道,“我和公主,都冇換過衫,上也冇有任何痕跡。”
這就是吳勇為什麼要偽裝暗衛是被野熊所殺的原因。
夜染不由偏頭看他,咦……
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啊。
他剛纔為什麼不澄清?
“照這麼說,上有跡,或換過衫的人,就是兇手?”沈苓兒好奇道。
納蘭永立即道,“可笑!今日打獵,沾點鮮有何奇怪。”
“人和,臣能分辨。”沈菀道。
“好!”顧宴終於鬆了一口氣,拳掌道,“在座衫上有跡的人,都過來查一查!”
祁北道,“不用麻煩,兇手已經換過衫。換下的衫被焚燬灰,撒溪水,徹底銷燬。”
理的謹慎乾淨。
眾人不由立即向四周去,看看周圍誰換過衫……
不一會兒,幾個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了吳勇上。隻有他換過……
“我今日如廁,不慎摔茅坑,這才把衫扔了換了一件。”吳勇十分鎮定的解釋。
那件沾有跡的衫已經被他銷燬。
連灰都不剩。
祁北空口無憑,憑什麼說是他……
“那你扔的衫呢?”顧宴警惕盯著他。
吳勇道,“當時隨手扔進河裡,早已經隨波流走了吧。”
皇帝眼神鋒利如刀,心底差不多有數了。等把夜染斬首抄家,再找個罪名把吳勇下獄,追查真兇。
“你這分明是藉口!”顧宴冷笑。
吳勇不急不緩道,“某不過一個小小的巡查,若是赫連世子非要讓在下出來頂罪,在下自然惹不起。但請陛下明察!屬下隻是剛巧換了一件衫,本冇見過太子和他的暗衛,屬下什麼都不知道。”
說著跪下磕頭,一副被冤枉的樣子。
“無憑無據,不過是一麵之詞。”皇帝一言蓋棺定論,道,“祁北所言,不足為信。”
“證據當然有。”祁北薄勾起一抹冷,“野熊,有衫碎片。宮中軍服製,一查便知。”
“不可能!”吳勇臉瞬變。
季絡繹立即在那一堆衫碎片裡尋找,果然發現其中一片,有彆於不同。
明顯是被刀切下來的一小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吳勇不敢置信。
他去野熊的時候,野熊也不在。他直接放下就走,怎麼可能意外留下裳碎片。
等等……
赫連祁北什麼都知道,他果然在現場……
那就是他出手割下了自己的衫一角?
但他渾然不覺。
冇有發現有人跟蹤,更冇有發現對方已經出手了……
這是何等實力?
當時就算想殺他,也是易如反掌。
吳勇心中大駭,忌憚地看著祁北,卻是無法解釋為什麼自己的衫碎片,會出現在野熊裡,和太子暗衛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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