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輸的那隻手,將半昏迷中的人抱在懷裡,疼惜的著連手指都蒼白的小手。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年雅璿,麵蒼白,弱弱,抱著都不敢太用力。
當仲海程告訴他年雅璿開的車出事了,掉了樾城最深的江裡,平時喜怒不形於的霍淩沉臉上退盡……
他們趕到江邊的時候,車子還沒打撈上來,問了好多人才知道車裡的人已經救了上來,送去了醫院。
仲海程查了附近所有的醫院,最後在第二人民醫院找到了年雅璿的名字。
年雅璿這一覺睡了很久,也做了很久的夢。記得最清楚的一個夢就是看到了霍淩沉,霍淩沉來接,溫的告訴,他要帶走……
朦朧間一個男人低聲發脾氣的聲音打斷了的神遊。
「不是說今天上午就能醒過來嗎?到現在了,看清楚!下午兩點半還沒醒過來,你們都行不行?我每年往醫院注資那麼多錢,給你們的高薪水是養了一群廢嗎?」
「霍總,你先別急,霍夫人隻是睡著了而已。」
「睡著?從昨天晚上睡到現在……」
「霍淩沉,你怎麼那麼吵……」一道虛弱的聲音打斷了男人發脾氣。
聽到這個聲音,仲海程默唸了一聲阿彌陀佛,終於醒過來了,年雅璿要是再不醒,估計霍總下一步就是要拆醫院了。
霍淩沉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所有的脾氣因為這一個聲音,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陣腳步聲過後,病床邊圍了一大群人。年雅璿睜開眼睛看著邊一群焦急又欣喜的醫生。很無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得了什麼不治之癥,需要這麼多醫生來醫治。
院長親自給年雅璿做了一係列的檢查,再三向霍淩沉確認沒有大礙,得到霍淩沉的許可,所有醫生才浩浩離開病房。
看著人依然蒼白的臉,霍淩沉吩咐仲海程,「把食送過來。」
「是,霍總。」仲海程也離開。
病房隻剩下夫妻兩個人,霍淩沉的疏離,年雅璿的沉默,空氣中泛出怪異的氣氛。
最後的最後男人率先開口,「怎麼回事?」
年雅璿了一下,給男人了一個背影,「就你看到的這樣。」
車子已經打撈上來,並沒有剎車失靈,其他什麼的也都沒問題,所以,「技不好以後就乖乖的坐車!」
年雅璿冷笑,轉過麵對他,「霍總就這樣對待一個病人的?」話不到兩句,就開始訓斥。
沒有想象中的疼惜,更沒有溫的安,什麼都沒有……
以前霍淩沉不是這樣的。
看著孩兒蒼白的臉,霍淩沉淡漠的轉離開,誰都沒有看到他口袋裡的雙手早已握了拳頭。
那是一種忍,極力忍著不去抱抱一臉病態的孩兒。
「霍淩沉!」住男人,年雅璿使出全力氣從床上坐起來。
男人停住腳步,轉,「還很虛弱,就不要逞強。」
年雅璿,「……」
等不到說話,霍淩沉濃眉微皺,「躺好!」
「躺什麼躺!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掉進江裡嗎?我掉進江裡的時候,你在哪?是不是抱著藍瑛珊甜言語?一開口就訓斥我技不好,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之前開車沒事,這次就有事了,是不是想著我死了,就可以和別的人長相廝守了……」年雅璿真的還很虛弱,說完這一番話已經開始氣了。
霍淩沉麵無表的走過來,把重新按回床上,「一醒來就胡言語,我看你是撞壞了腦子,讓醫生過來再給你腦部做個詳細檢查,看是不是掉進江裡的時候,腦子進水了!」
年雅璿無語,神吶,誰來救救!真的很想給霍淩沉一拳。
年雅璿心裡堵得慌,拍開給自己蓋被子的雙手,沒好氣的說道,「不勞霍總費心,我自己會蓋!」
仲海程端著熱乎乎食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霍淩沉被打。
他發現自己最喜歡看霍淩沉吃癟了……忍住笑意把食放在病床邊,一臉崇拜的看著年雅璿,「夫人,我把床給你支起來。」
年雅璿賭氣,「不用,我不吃,死拉倒!」
「別啊,你要是著了,霍總會心疼的。你好不容易醒過來,咱們家霍總可高興了……」
「仲海程!」男人淩厲的聲音,讓仲海程乖乖閉上。
年雅璿輕笑,酸酸的開口,「仲助理,你可能不知道吧!你家霍總有新寵了,哦,不,一直都寵……」
「看來恢復的不錯,既然這樣,那就不用吃東西了,仲助理,端出去!」霍淩沉淡淡的命令。
仲海程,「……」霍總啊,也不知道是誰聽說年雅璿出事,急的都不像自己了。
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抱著年雅璿親個不停,眉眼間都是心疼。
也不知道是誰,等了一上午年雅璿都沒醒,把所有的醫生痛罵了好多遍!
霍總啊,低個頭會死嗎?
行,讓你作!仲海程就坐等霍大總裁追妻火葬場,想到這裡他乾脆的端起食往外走。
年雅璿已經聞到了食的香味,眼睜睜的看著人的食被端走。
「仲助理。」
仲海程都走到門口了,被年雅璿給住。
「誒,夫人!我在!」仲海程聲音洪亮。
人慢悠悠的從床上坐起來,「我能用一下你的手機嗎?」
「可以啊,你要給誰打電話嗎?」仲海程端著食又回來了。
「是啊,我給人打個電話,讓過來把我接走,省的在這礙眼。」
仲海程,「……」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臉鬱的男人,不知道該不該拿手機。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虛掩的門被推開,仲海程站的地方能看見來人,先打了聲招呼,「陸校長!陸夫人!」
陸啟航顧不上回應仲海程,大步來到年雅璿的病床旁,認真的將打量了一番,「怎麼會掉進江裡?額頭還痛不痛?上還有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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